句青忧眸色温润如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哈哈,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我这个人的兴趣爱好就是比较多样,不瞒你说,我还热衷于读书和弹钢琴呢。”
慕光无声无息的走上前来。
“句青忧先生,请问,陈立农现在在哪?”
刚才接连的插曲似乎已经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慕光没有多余半句的寒暄,目光冷若冰霜。
句青忧顿了一下,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温润的眉眼。
“这个点,立农应该是出去玩了吧?”
“出去玩?”
慕光眼底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他轻笑一声,道。
“那请问你知道他玩的地点吗?”
句青忧有些无奈道。
“这位警官,一定要这么急吗?立农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先和陈海月小姐沟通一下吗?”
慕光冷笑一声。
“句先生,警察局可不是陈家开的。”
慕光神色孤冷,眸中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警察办案不容商量,案情尚未明朗,受害者死不瞑目,精神状态不好并不是逃避嫌疑的理由。”
句青忧沉默不语,他身上熨烫整洁的白衬衫在阳光下微微反光。
慕光和他相对站着,他们二人的容貌都是清秀俊俏的。
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一个像是四月天里暖融融的尚未融化的春雪,那另一个就是寒冬腊月冰寒刺骨的凛风。
许久,句青忧才叹了口气道。
“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但请你们务必要帮我向陈海月小姐保密。”
慕光颔首,侧身为他让出一条路,道。
“当然。”
九月份的顺安,正是阳光灼人之时。
但街道上仍是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程风街边小贩一路吆喝叫卖,吵得谭设君微微皱起了眉毛。
但他很快就开始怀念程风街道了。
因为句青忧带他们前往的,陈立农娱乐的场所,是一家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的酒吧。
放着当下时髦流行曲的音响开到了最大,混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氛围灯狂旋着撞进脑子。
谭设君面部紧绷,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慕光紧跟着句青忧的脚步,绕开那些兴奋的人群。
那双如琉璃般清冷,犹如深渊般深邃的眼睛缓缓落到坐在酒店中心卡座上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坐在座位中间,染着一头嚣张的黄毛,左拥右抱,面前摆着一排底座压着现金的酒杯。
“喝啊!都愣着干什么!喝啊,今儿个陈少请!”
男人兴致勃勃,语气张狂的挥挥手。
慕光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
这姐弟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性格倒是相似。
“立农,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句青忧清秀的眉眼一下子皱起来,他上前就要去拦。
陈立农醉醺醺的眯着眼睛,待他看清了来人,便瞬间沉下脸去。
“句青忧?你来干什么?”
句青忧语气带着些温怒。
“你说呢?你不知道你正在吃的那些药是忌酒的吗?”
陈立农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
“句青忧,我姐付那么高的薪水把你请过来给我看病,你就是这种态度?”
陈立农冷着脸站起来,挑高了眉眼指着句青忧,目若无人道。
“句青忧,你就是个不值钱的破医生,三甲医院一拉一大把,别太把自己当碟子菜。”
“哦,是吗,那你看我算不算碟子菜?”
站在句青忧身后的慕光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