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月没有求救,只是手撑着洗手台,同时很害怕肖灯渠拿她手机干什么,纵使不愿意也只能叫肖灯渠的名字,是求,也不是求。
肖灯渠手指落在她下颚上,轻轻撩起,让她抬头看前面的镜子里,两盏乳色灯微微挂。
彷如风吹,一摇一晃。
施明月也被眯了眼睛,眼眸微红。
“回表姐信息。”肖灯渠说,“她担心你。”
施明月不敢说话,只能一手拿着手机敲字。
她回着信息:没事很好。
程今:要不我还是来看看你,真觉得她不正常。
施明月:不用了,还能应付。
那边沉默了一瞬,程今:我给你打个视频吗。
这哪里能打视频,施明月被迫压在洗手台上。
她和肖灯渠的关系,如今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能关心她的只有程今了。
肖灯渠问她,“打视频吗?”
施明月握着手机,最后用力把手机摁关机了。
最后被肖灯渠抱在怀里,忍不住缩着身体,眼睛泛着红色,一阵阵的湿润眼底。
肖灯渠亲吻她的眼皮,温柔而细致。
纵使肖灯渠说自己退烧了,施明月却能感觉到毛衣之下高热的身体,肖灯渠未曾在她面前脱过衣服,她也不清楚热的是衣服还是皮肉,以前单纯可爱的人,现今像长成了参天大树,所有枝丫都将她圈紧。
深夜深了,施明月很疲惫,身体却很亢奋,最后肖灯渠将她翻过来,让她靠着自己胸口,压入茂密的黑暗里。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肖灯渠好像睡得没那么熟,以前倒头就睡,现在如夜猫子盯着她。
施明月等了很久,才强撑着起来发信息。
肖灯渠应该是睡着了,呼吸很平稳,施明月坐在床边,衣服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在房间温度刚刚运动量也足够,不穿也很暖和。
手机掐亮,照着她赤裸白皙的身体。到底是羞耻,她把手机光调暗,极力的缩起自己身体。
施明月敲字很慢:程今真的是我,谢谢你关心我,我还能应付她,她没有报复我,没有伤害我。
再补一句:她已经成年了,不会杀人的。也不会虐待我的,她不暴力。
程今担心的就是这个,她怕肖灯渠报复施明月,施明月性子又软,近几年母亲去世,她状态看着好像很好,专心投入学术,但好像被什么困住了。
要是肖灯渠发疯折磨她怎么办,小时候可能是熊孩子,长大了那就是真变态,她托人查了,肖灯渠好像选修有一门是临床还是什么,万一拿施明月开刀怎么办。物理性的开刀。
施明月:我们两个碰面的话,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其实施明月心里有答案。肖灯渠似乎一点不排斥程今,她甚至在等程今来,像是有什么钻进身体,她迫不及待想要撕开身体,要把什么释放出来。
指不定会当着你的面和我做。让你看看,我被她弄成什么糟糕样子,到那种状态的时候,我有多的渴求她。
施明月手撑着脸颊捏捏。
确实不是坏小孩儿,是糟糕、病态的大人。倘若是以前…她还很乖。
程今:限制你自由了吗?
施明月有一段时间没回,程今就明白了,程今:好,我不问了,你注意安全和她好好相处。
施明月把所有聊天记录长按,准备删除时,她偏头朝着肖灯渠看过去,肖灯渠睁着一双眼睛看她,然后,她缓缓朝着施明月伸出了手。
那眼睛明亮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施明月手臂微微颤,她把手机交给肖灯渠,那边又进来一条信息。
程今:我祝你们幸福!
谁能想到这句话程今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以为四年了,肖灯渠这个人已经消失了,谁知道……碰到了。她牙都快咬碎了。
肖灯渠看着弹出来的信息,没像以前那样发点什么茶茶的气过去,反而看看勾了下唇,她淡然地说:“表姐,变聪明了,她可能以为我再也不会出现了,是吧。”
施明月不清楚,她和程今没有聊过肖灯渠,肖灯渠直直的看着她说:“我会去找你的。”
她盯着施明月,那样子就像在说。
我不会放过你。
肖灯渠摩擦着施明月的掌心,放在唇上细细密密的亲吻。
“她来找你怎么办?”
施明月知道正确答案,直接跟肖灯渠说,我跟你走。
偏,从嘴里说出来的是,“和程今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那和我呢?”肖灯渠问。
施明月不清楚,这个问题超出她的想象了。
早上依旧是肖灯渠做饭,施明月喝了一碗瘦肉粥,比学校餐厅做的好吃多了,再尝了别的菜,她就很想问肖灯渠没有人照顾能习惯吗。
是过了苦日子吗?
等把粥吃进肚子里了,她发现问了很多余。肖灯渠开库里南。
用过早餐施明月也战战兢兢的,很怕她拿出新的东西给她戴上,肖灯渠没有,只是对着她伸出手。
施明月盯着看,她迟疑了很久,肢体如同生锈把手伸过去,肖灯渠并不是直接牵着她的手,而是侧过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双手套出来给她戴上。
屋里热融融的,感觉不到冷意,出了门才知道起风了,肖灯渠把她衣帽撩起来给她戴上。
施明月双手插在兜里往车边走,肖灯渠给她开车门,和昨天一样,车往学校开停在实验楼下。
因着冷,大家来的都比较迟,施明月一个人坐在里面有点冷,她一直没摘下来手套。
直到蒲佳文坐在她身边,蒲佳文手撑着下颚看她,说:“哎哟哦,昨天我一个人睡要冷死了。”
施明月:“你不是一直一个人睡一张床吗?”
蒲佳文:“两个人在一个空间总比一个人暖点吧。”
施明月听着这话,抬头看着蒲佳文,蒲佳文正在翻笔记本,来时没戴手套,手指冻得通红。她翻一会儿搓搓手指。
蒲佳文是个八卦性子,很想问她点什么,她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在一起了吗?还是说就这样保持着。”
施明月闷犊子没回她的话,两个人也没有聊太久,之前去参加学术讲座的女博后进来了。
有她带着后续节奏快了许多,门关上实验室也暖暖的,上午结束,女博后说:“既然人都到了,那我们周六或者周日去聚会,趁着你们回国前交流交流,正好丽雅娜生日。咱们确定一下时间?”
她们来了快一个月,每天都是做实验基本没聚会过,几个人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很少交流。女博后想活跃活跃气氛。
蒲佳文看施明月,问:“去吗?”
施明月说:“我看看进度,有时间我会去的。”
“明月,不要太紧张。”女博后知性热情,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施明月点头。
楼下,肖灯渠依旧站着,蒲佳文瞥向施明月,暗示她又来了。
和昨天一样的流程,施明月吃完饭回了宿舍,今天她精神没那么强,好像撑不住了打呵欠。她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在床边坐了会儿躺下。
片刻,她拿手机发信息。
:天气冷,别在楼下等了,很冷,感冒才好。
陌生号码:有抗体。
执拗的让人难受,施明月额头蹭了蹭枕头,挺好,现在说话都很有知识,不像以前明知故问。蒲佳文拿了零食给她,施明月没吃放在床头。
蒲佳文说:“明月,你不会是被迫的吧?”
本来她以为施明月不会回复了,但沉默了一会儿。
施明月说:“我比较怕她。”
“嗯?”蒲佳文来兴趣了坐在床边看她,准备听听故事,她也有点害怕肖灯渠,肖灯渠那双眼睛盯得太紧,占有欲过于强烈。
“害怕。”施明月又重复了一遍。
蒲佳文小心声说:“感觉她很喜欢你。爱的方式不大对,你俩能好好谈谈吗?”
施明月敲字的手指停顿,惊觉心一缩。
她手指捻着。
蒲佳文再八卦她什么都不回答了,她背对着蒲佳文,她闭了一会儿眼睛,打字:你每次在哪儿午休。
肖灯渠作息以前挺规律,只是偶尔去她房间,施明月熬夜,她想跟施明月干点什么,就会陪着一起熬。
陌生号码:实验室。
实验室挺冷的,施明月想到之前撞见她的样子,穿着白衣大褂,肖灯渠应该也会守在实验台前等着实验结果,她很有耐心,如今眉眼成熟,专注起来会比较有魅力。
再不是以前那个流着泪,委屈巴巴说自己是个蠢蛋,大家都讨厌她是个蠢蛋的女孩了。
施明月睡了半个小时,起来去洗了个脸,蒲佳文还在睡觉,窗外的风还没有停,呼啸的吹出了声音。
施明月翻手机的天气,今天下午有一场雨。
她拿着伞出门,经过了前面的一栋实验楼,思想徘徊,仰起头看了好几次。
这时,一直跟肖灯渠走在一起的金发看到了她,旁边的亚裔想来跟施明月打招呼,金发说:“stop,她是肖的女朋友,girlfriend。”
施明月本能的以为她可能看到了什么,视线无措的乱撞,最后侧过身疾步的回到了实验楼。
走得太快,身体出了一层热意。
回到实验室,她撑着头喘气。
不过等蒲佳文来实验室并没有看到施明月,里面空无一人。
施明月被肖灯渠抵在桌子上,唇舌交缠,吻得唾液交缠,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
施明月移开,又被肖灯渠扶过来继续亲,肖灯渠捏捏她的下颚,把她嘴巴都快嚼烂了。
肖灯渠抵着她的额头喘气,问她:“今天是要来找我吗?”
金发回去就跟肖灯渠说了,不过等肖灯渠下来时施明月离开了,这并不妨碍她来找施明月。
起初是在实验室,施明月听到声音仰头看她,肖灯渠就低下头,额头和她贴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薄唇就被舔了一下。
实验室有监控,做不了很过分的事,就来隔壁的空房间,每天中午肖灯渠过来送东西都会偷偷来这里。
驼色大衣扣子领开一颗,肖灯渠在她脖颈上落下几个吻,最后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咬。
施明月的手本来是撑着实验桌的洗手台,实在撑不住了,最后搭在她的后背上,她用力抓了两下。
肖灯渠在上面留下了牙印。
“不要。”施明月轻声拒绝,肖灯渠轻嗯了一声,问她:“哪里不要?”
唇从脖颈往下贴,又一次贴到锁骨,“是哪里?”
施明月紧绷着身体,说:“我不知道了。”
施明月很轻声说:“我要去跟组里吃饭。”
肖灯渠问:“什么时候?”
施明月小声说:“周六。”
肖灯渠眉头皱了皱,明显她周六有其他安排,施明月说:“也就晚上过去。”
施明月站在她身边的低着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曾经都是她一遍一遍更改肖灯渠的行为。
脱离了家教关系,她已经不是那个老师,她不停的缩自己身体,成了被人掌控的兔子,动静大一点,就能被吓死。
肖灯渠说:“不想同意。”
施明月脑子开始想,她不同意要怎么办,那就拒绝吧,找个什么理由,说不舒服应该能拒绝。施明月本身就是不合群,也无所谓。
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这些真像报备啊。
离开时肖灯渠拿了一条围巾给她系上,圈着她的脖子,说:“天冷,多穿一点。别感冒。”又给她喂了药,让她预防感冒。
施明月点头,“谢谢。”
肖灯渠说:“感冒就做不了了。”
施明月身体紧绷,差点被热水呛到,肖灯渠捏捏她的脸颊,又贴上去蹭,“下次来实验室直接上楼。”
肖灯渠聪明的拿捏她,心软,又亦或者对她有愧疚。施明月才是个蠢蛋,天下最蠢的人。
明明是她被关了四天,却对她有恻隐之心,但她也绝情,不挽留,不动心,只对她好,却总不让她拥有。
施明月又被她咬了一口。
耳朵上痒痒麻麻,施明月低着头,没敢躲,蒲佳文估计已经到实验室了。
施明月进去时,蒲佳文并没有发现她戴了围巾,直到女博后过来,大家都站起来去汇报数据,蒲佳文瞥到她脖子上的那条红色围巾。
晚上,两个人去一家餐厅吃饭。
雨下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出来正好停了,只是气温骤降,冷嗖嗖的。
蒲佳文正在阳台上收衣服,刚推开窗户,就见着楼下路灯旁,穿着米白色大衣的肖灯渠的唇吻在施明月唇上,施明月脚往下挪了一点用力支撑着。
蒲佳文震惊的瞧着,明明离得远了,却还是怕惊了楼下的人,小心翼翼把窗户给拉上了。
肖灯渠说:“呼吸。”
施明月听错了,张开了嘴,肖灯渠舌卷着她,同她亲吻,施明月身体要倒,被肖灯渠搂住了腰。
吻完,肖灯渠低着头,靠着她的肩膀。
施明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垂了垂弯眸。
施明月上楼了,她并不是要住这儿,而是开始收拾东西。
“你那件厚羽绒服借我穿穿。”蒲佳文羽绒服比较薄,看她也没有收拾带走。
施明月刚要点头,头还没有压下去,说:“我陪你一起去买。”
“你还有时间吗?”蒲佳文问。
施明月反应过来确实没有太多了,肖灯渠用很强势的动作入侵了她的生活,以前只是等她,现在基本和她走在一起,和她挨着吃饭,变成只和她一起吃饭。
蒲佳文都感觉自己像个小三,她又叹气,“虽然这么说不好,感觉你俩谈恋爱的话,好像不是特别健康的恋爱,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因为认为自己和施明月是好朋友,所以也认真想了办法,“到时候偷偷回国?”
施明月难得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不跟她在一起会怎么样?”蒲佳文问。
施明月警惕地看着蒲佳文,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她不敢去想,嘴唇抿紧了。
肖灯渠一定会把她关起来。
施明月继续收拾着东西,也就是把电脑带过去,肖灯渠那边都准备好了东西,可是在迈出房间那一刻施明月意识到不对,这样不是主动走到她身边吗?时间久了,不也是被她关起来吗?
和自己跑,被她抓住,有区别吗?
“怎么了?”蒲佳文问。
施明月一直紧闭的唇动了动,说:“那个……有点黑,你陪我一起下去。”
“可以啊。”
好点的宿楼都分给本校生了,她们这个住处是临时安排的,离得比较偏,楼道的灯确实没那么亮。
蒲佳文把手机灯打开,把她送到了一楼,夜色里,肖灯渠安静的靠着车门,听到动静后她把车门打开,然后走到施明月身边接她。
肖灯渠说:“我今天彻底痊愈了。”
施明月一个踉跄,抱在怀里的东西险些甩出去,肖灯渠伸手帮她把东西接过去。
肖灯渠又说:“也许还差一点点。”
这话并不像安抚,上了车,施明月扯着安全带,肖灯渠说:“你知道表姐来找过你吗?”
程今还是听了施明月的话没过来,是找人帮忙看看,肖灯渠干的一些事不说有没有逻辑,她就怕她报复施明月,当然她也仔细叮嘱了,别靠近看一眼就行了。
现在她也不会干带施明月走那么冲动的事儿。施明月有自己的项目,她也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
只是她怕施明月被囚禁。
肖灯渠说:“你猜那个时候我们在干嘛?”
施明月认真想。
是在无人楼道里被她亲的喘不过气,还是在没有监控的教室,拉开衣摆允许她的手放进毛衣里?
到公寓,肖灯渠抱着箱子,施明月把自己的指纹贴上去,门解锁。
“可以让你去参加组会,但是,要戴着我的东西。”肖灯渠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屋里亮着暖灯,所有一切布局像极了一个温馨的家。
施明月轻声说:“我不去了。”
肖灯渠:“是不想戴吗?”
施明月迟疑的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自己搞错了,她原本是说不想去的,一不小心把心里表达出来了。
她很怕肖灯渠询问。为什么不想去?更怕肖灯渠一起去,听到说回国什么的。
肖灯渠帮她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施明月去洗澡,箱子里面最多居然是饭盒,之前肖灯渠给她做饭,饭菜没怎么吃,饭盒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等到施明月出来,肖灯渠过去抱住她,熟练拧开扣子,含住,吸了两下,说:“为什么不戴,它们很喜欢我。”
她认真地看着施明月,施明月害怕她这样,尤其是隔着镜片去看,那眼睛叫施明月看不清。
施明月把她眼镜摘下来。
却也没有阻止她,由着她亲吻吸吮。
肖灯渠却洞悉了她的想法,说:“真厉害,都四年过去了,你在想能不能让我回到过去。”
施明月咬紧了嘴唇,她不敢应,摁着肖灯渠的后脑勺,彻底堵住她的嘴,很轻的说:“你别说。”
肖灯渠不会乖了。
她害怕,被牙齿磨得也很痛。
施明月被沐浴露洗过的皮肤白皙细腻,她缩坐在沙发上,直到肖灯渠过来,手指从膝盖穿进去,含住她的嘴唇,轻声的问她:“冷不冷?”
施明月本要摇头,又怕一直这样赤露o着,施明月贴着她的脖颈点头,肖灯渠拿毯子给她包裹着,手指没有停止,即将抵开的时候,问她:“要戴手套吗,戴干净一些。”
施明月不清楚,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东西,肖灯渠一直问她,“你说要不要。”
戴手套会很凉,其实不太喜欢那种触感,会让她身体缩动,偏肖灯渠又禁锢的厉害,她根本逃无可逃。
“你决定……嗯。”施明月咬着嘴唇,肖灯渠戴了手套,她把手指放在施明月唇下,按按她的唇心,说:“含着,我感冒刚刚好,可能还有病菌。”
肖灯渠还是那个洁癖大小姐,以前很多次她们躺在一起,她总是探索欲强烈的问,施明月可以不可以给亲亲舔舔,她那时候不给,肖灯渠总是很不开心,要自己给自己很久的时间才下台阶。
施明月含住她的手指,冰凉的没什么味道,肖灯渠碰碰她的舌头,施明月脸全部都红了,后悔来了美国,后悔遇到肖灯渠……
她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委屈、难受的楚楚可怜,肖灯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太可爱了,于是她把手指抽/出来,换着自己的唇和她接吻。
肖灯渠说:“接下来呢。”
施明月要哭了,她最近抿着动了起来,她抱着自己腿。
肖灯渠说:“你说,肖灯渠。”
“肖、灯渠、”
“接下来乖一点,自己说。”肖灯渠贴着她的耳朵,好像还有话要说,却咽回去了。
我知道你在等。
等项目结束就回国,再次抛弃我。
你害怕我。
可是,我已经很克制了。
“要……”施明月说,“要,小渠、帮帮忙……弄、弄我……”
嗯。
那温热的手指也找到该去的地方。
温热的,不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