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么多年过去,施明月害不害怕肖灯渠,她是恐惧的,她一面觉得肖灯渠是个好孩子,一面又很割裂的认为要离她远点。
而且是很远很远。
每次下意识想着避开肖灯渠,可肖灯渠把她参透了,知道哪里是她的软肋,把她堵得退无可退,和肖灯渠相遇,她走不出正确的路,像极了一场史上最严重的车祸现场。
戴着手套的手指冰凉的触碰,拨弄,撩开,施明月细细轻轻的颤抖,抓着她的大衣。
想求,却又害怕张嘴。
肖灯渠看着她的表情。
像是疯了一样,身体反应如臣服,她偏头盯着窗户,肖灯渠贴着她的耳朵,说:“弄s了。”
直到肖灯渠的手带出来,她从玻璃窗上看到她湿润的指尖。肖灯渠认真审视着,然后她点头,一直冷绷着的脸在这一刻笑意都有了。
施明月太习惯肖灯渠了,这几天施明月经常会有幻听,总觉得肖灯渠在叫她老师。
但是肖灯渠一直没叫。
“开口是施、明月。”
肖灯渠说:“我思考过很久,好像是你来打扰我的。”
她手指游离探寻,一如当年施明月走到肖家别墅门口,手指纠结着按门铃还是直接推开进去。
肖灯渠说。
我在理想国里冬眠。
厌恶所有不经意敲门的非人类,更厌恶用敲门声把我震醒又施施然离去的人类。
“施明月你最可恶。”肖灯渠盯着她,那锋利的视线,轻声说:“可是你做什么,我总是不讨厌你。但现在我都没有明白答案。”
肖灯渠滚烫的贴着施明月,施明月理智想控制思想,思想却想渴望一个奇怪的亲吻。
太不舒服了。
施明月不喜欢这样,也许以前是因为肖灯渠太好奇,总是弄着的时候看,看的时候又来亲。
那时施明月也不理解,面对她的不熟练,反而比较容易接受,现在肖灯渠在门口辗转,太容易掌控一切。她却不安,各种害怕,想离开,身体却妥协。
施明月捏着拳头砸在她的肩膀上,“不要这里,肖灯渠,别这样……”
肖灯渠轻嗯了一声,滚烫的呼吸仿佛要把她皮肤烫穿,“那施明月,你亲我一下。”
看吧看吧。
方才还恨的不得了,现在又要亲,她做事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却也不敢去问,怕她说实话,自己承受不了。
施明月的唇贴着她高温的脸颊亲了一口。
肖灯渠说:“我可以打你一下吗?”
她问着好像很礼貌。
但,那一巴掌下去,打得叶枝摇颤,珠露滚流。
果然都出来了。
肖灯渠低声说着,“但是我会问你难不难受,你就不问我。我爸是个神经病,我早晚弄死她。你……我就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施明月想起肖灯渠天崩地裂的哭声,她其实听出来了肖灯渠想要她挽留,哪怕追出来她也开心,但是施明月没有。
施明月眼泪湿润了眼角。
肖灯渠去学跟医相关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确实喜欢人体。她低头抵着施明月的额头。
“好难受,好难受。”
车往高速上走,路程并不长,应该是出了学校,但离学校也不远,到了地方就停下来了。
肖灯渠最后精力都放在开车上了,走路都是摇摇晃晃,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腕,她们到的是一个公寓,肖灯渠输入指纹开门,单身公寓,应该有一百平米,并不狭窄。
进门,墙壁上挂着她们的合照,施明月的单人照片,是施明月和肖灯渠一起去海边玩时拍的,那会……肖灯渠认为她们开始交往了吧。
肖灯渠身体歪了一下,施明月去扶住她把她往屋里带,厅里有一个暖黄色的沙发,刚走过去,肖灯渠就擒住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撑在她身上,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她。
如果只是200度,眼镜似乎没有必要天天带着,她仿佛在遮挡什么。
眼眸狠狠地审视着施明月,许是高热她的身体克制不住的颤动。
施明月没挣扎,最后肖灯渠趴在她身上,像是烧到晕过去了,施明月艰难的从她身下爬出来。
施明月累得重重地呼着气,摸她额头已经不顶事儿了,太烫了。施明月先去她家的浴室拿毛巾泡了冷水拧干贴在她额头上,再去找药,只找到了温度计,她给肖灯渠查体温,体温是快104,相当于国内的三十八度多了,她翻箱倒柜的找,还是没找到什么药,拿出手机搜怎么买退烧药。
附近就有一家cvs,施明月想着过去看看,到玄关发现一袋子药,施明月读了说明书接了热水先给她喂了一颗退烧药。
期间又给她测了几次体温,应该不是烧到晕厥,是累的。
毕竟每天去楼下站那么久,不累也不正常。
施明月去她卧室拿了棉被过来给她盖着,吃了药应该是舒服了一点,施明月在沙发边上坐着,望着她烧红得脸颊,勾着她鼻梁上的镜架将眼镜摘下来。
眼睛一如既往的大,眼尾微微向上,侧脸轮廓从冷硬变得柔和。头发凌乱的拥着她的脸颊,身体被暖和的被子包裹着。
施明月手指去触碰她的鼻梁,即将落在那挺立弧度上又收回来,她把眼镜拿起来收起镜腿。
不觉她眼泪酸涩,睫毛湿润。
施明月跪在地上,手撑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应该丢下她直接走的,可是又做不到……
许久,施明月起身去放她的眼镜,肖灯渠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施明月知道走不了,肖灯渠把她搂到沙发上,在被窝之下将她完全抱住,她不断收紧双臂,侧拥着她把她缠得紧紧的。
之后,肖灯渠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施明月放在暖被里手收紧,用力捏着那银感的镜腿。
除了她的额头,其他地方冰凉。
只要施明月稍微动一下,肖灯渠就蹭她,反复蹭她……用自己的高温把她拥在双臂里。
施明月再醒过来,是被一阵动静吵醒的,旁边已经没人了,在陌生的环境里她稍微愣了愣。
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
施明月起来去厅,肖灯渠单穿着黑色的毛衣,腰间扎着围裙,她正在料理台前做菜。
施明月再次看到墙壁上的相册,有几张是她自己都没有的照片,是高中优秀生时拍的登记照。她缓了会儿,悄悄往外走,厨房里的肖灯渠偏头看向了她,施明月脚步停下,肖灯渠:“洗漱间挨着卧室。别走错了地方。”
施明月立在原地,肖灯渠连台阶都给她找好了,她用力掐着手转身去浴室,浴室里干净的牙刷洗脸巾都准备好了,甚至是消过毒的,颜色分两种,看着很像一对。
施明月刷牙、洗脸。
弄好的时候,浴室门拧开了,肖灯渠进来从后面拥着她,语气低低的,“别关门,我看着你。”
然后,她的嘴唇贴着施明月的耳朵,眼前的镜子印着两个人的脸,肖灯渠的脸上温度依旧高,施明月偏过头,肖灯渠牙齿稍微用了点力。
“嗯……”
嘴里抑制不住的泄出一道轻音儿。
肖灯渠从浴室出去后,施明月撑着洗手台,她捧着水去洗耳朵。浴室里还准备了新衣服,施明月没敢换,撑着继续穿昨天的衣服。
等了会儿,她去兜里摸手机,没摸到的那瞬间,她身体陡然僵硬起来。曾经那个房子里的记忆一涌而来,她迅速从浴室里出来。
施明月朝着厨房看去,肖灯渠正在端菜,她疾步走向沙发,掀开被子看到了手机后长呼口气。
手机上目前还没有什么信息。
可等她在定睛去看,呼吸又瞬间卡在了鼻腔里。
并不是没有信息进来,是信息已经变成了已读。蒲佳文和程今发来的信息都被看了。
施明月把手机放兜里,又看到昨天被她握了一夜的眼镜,镜片上捏了不少指纹出来。施明月拿纸巾帮她擦干净了,把眼镜放在柜子上搁着。
早餐做了两个菜一个粥,都是中餐。
入口的菜味道挺不错,吃着挺意想不到的,以前的肖灯渠光是照顾她的女佣就有三个。
施明月喝着番茄肉汤。
肖灯渠应该是害怕会把感染传染给她,每次夹菜都换公筷,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她夹菜。
肖灯渠鼻梁上戴着新眼镜,银色泛着蓝光。肖灯渠昨天抱着她都闷了汗意,身上应该是换了衣服。
她可能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了。
然后视线一直落在施明月身上。
24岁的施明月有什么变化吗?
那种清贫的小心翼翼褪去了很多,以前她总会考虑肖灯渠会不会开心,会不会惹到她。
对她无限包容,可是,现在只有躲。
施明月还是清冷的,耳边一缕弯发贴着她的脸颊,好似温柔的不得了,可靠近就会发现她拒人千里。
施明月趁着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药也放在旁边,肖灯渠出来的时候把药吃了。
施明月说:“我要去实验室。”
肖灯渠沉默看着她,把杯子放下,说:“你想走。”
施明月说:“想去实验楼,我有工作。”
肖灯渠说:“那就不是想离开我。”
施明月不敢纠正她,怕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施明月靠着桌子,偏过头,嘴里被迫咬着衬衣摆,肖灯渠捏着一个小夹子,夹口软软的棉。
“这个应该不痛,软的。”肖灯渠说。
施明月眼尾红着,肖灯渠给她夹上去,手指抚摸着流苏,跟她说:“你可以说不要这样。”
施明月哑了声音,“我着急去学校。”
几分钟后,两个人一起下楼,施明月低着头在她后面跟着,肖灯渠把副驾的门打开,捏着车门让她上。
施明月摸到安全带时,又是一阵心慌。昨天她如同被捆在这里受刑,她慢慢把安全带扯过去,锁上的那瞬间,好像是自己把自己锁上的。
肖灯渠没及时开车,手指落在方向盘的纹路上,指腹在纹路上摩擦,片刻她摸出手机。
肖灯渠手机响了,她直接选择了外放,那边说的都是英文,施明月能听懂,是肖灯渠同学发来的,让她去学校做什么实验。肖灯渠回了几句话,英语说的比施明月还要流利。
程今说过她小时候就是英国长大,就差移民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撒谎,什么管家看那种电影,什么听不懂都是她自己。
车子实验楼下停着,肖灯渠说:“晚点来接你。”
“肖灯渠。”施明月喊了她一声。
等肖灯渠眼睛看过来,她用力握着安全带,不知道是太了解了,还是肖灯渠其实太强,她总觉得肖灯渠下一句要说:“嗯,不想去那我们回去吧。”
肖灯渠似乎很喜欢和她相处,尤其是小空间里,能给她绝对的兴奋。
施明月唇张了张,又垂下眸,欲问晚点是什么时候,脸颊突然一软,肖灯渠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很亲昵的亲了她。
施明月用力扯,终于是把安全带着扯掉了。
施明月推开车门踉跄的从里面下来,她脚步很快的上楼。
实验室没什么人,她低着头,手准备从衣摆里钻进去,蒲佳文进来了,蒲佳文看到她就眯了下眼睛,啧了一声,轻声说:“我看到了。”
施明月微愣。
蒲佳文说:“说吧,你们什么关系。快坦白!”
施明月扯了扯衣角,“没有。”
蒲佳文:“别装,那你去照顾人家一夜,还彻夜不归?”
施明月沉默。
蒲佳文:“好吧,诈你的,不过,我来时看到她的车,我拿手机扫了一下,你猜什么,库里南呢。”
施明月不懂车,以为就是同宿舍楼哪个留学生一辆很普通的车,蒲佳文也不知道这车在楼下停了很久,“嗯,是个富有的留子。”
只要有话题蒲佳文就聊个不停,施明月反而有些头晕,看她不舒服,蒲佳文必须去给她倒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也不是那么烫,寻思着那就是没打啵,孤女寡女的居然还能有这么纯洁的关系。
组内一起盯实验记录数据,期间旁边的人胳膊撞了一下,施明月用力抿了下唇,身体微微侧过去,艾力克立马给她道歉,她摇头表示没事。
等回到位置她小口喝着茶回程今的信息,昨天程今给她发了一句:你还是离她远点。
施明月:我知道。
然后长按把所有信息删除,再补一句:你别来我这里了。我能解决的,也别给我发信息了。
程今也是在实验室忙项目熬了个大夜,项目和她家里有点关系,这会应该还没有醒。
只是,这条信息被肖灯渠看到过,施明月不清楚肖灯渠有没有用她手机给程今发过信息。
下午,肖灯渠过来了,还是一样站在树下等她。
施明月和蒲佳文一块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肖灯渠。
蒲佳文小心翼翼观察施明月的表情,她也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先撤。
施明月双手插在兜里,她做不出什么正确的反应,跟着蒲佳文一块去附近的食堂。蒲佳文回头看了一眼,经过生物医学那边,肖灯渠身边多了那个金发。蒲佳文也觉得好尴尬赶紧加快步伐。
餐厅里吃饭,两个人都是点着肉吃,蒲佳文没在絮絮叨叨和施明月说话,施明月拿着手机把自己列表翻了个来回。
当年她不再去医院就和管家断开了联系,但只选择了屏蔽,一直没有删除管家的联系方式,现在点开不知道该干嘛。
肖灯渠坐在她们后面隔了一个的位置,偶尔她们能听到金发说话,肖灯渠只是浅浅应了一声。
从食堂出去,施明月依旧跟着蒲佳文回了宿舍,可到了屋里全身都很涣散,她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去浴室洗澡。
蒲佳文都替她压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身后走了两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下午她们还要去实验室追进度,这次去实验室没有绕路,实验室的门上面挂了个保温杯,贴着施明月的中文名。
施明月把保温杯取下来,隔着杯子就能闻到淡淡的牛乳茶香味,这次她没在拒绝,喝了一口。热热暖暖的。
中间,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肖灯渠站在她面前,贴着她的脸颊蹭蹭,施明月声音很小的说:“能取下来了吗……”
肖灯渠扭头去看她,施明月脸颊红透了,嘴唇翕动了许久,“想取下来,不想戴了……”
脸红的要淌血了。
肖灯渠用消毒纸巾擦拭手指,她往前走了一步,“我看看。”
肖灯渠拧开她大衣扣子,施明月视线微微转移,肖灯渠轻轻摸了一下,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说:“好乖。”
施明月感觉自己身体在发抖,肖灯渠贴着她耳朵,“真的很乖很乖,洗澡都没有摘下来的呢。”
想看,她怎么洗澡的。
晚上,肖灯渠的车在教学楼的可停区域按了车喇叭,施明月有意避开了蒲佳文,她站在车外站了会儿。
施明月其实不想过去,她用力捏着手指,肖灯渠从车上下来把门拉开,让她上车
安静的坐在车里,肖灯渠车子开到公寓停好。
两个人一起上去,进门关上,施明月弯着腰换上拖鞋,抬头时动作顿了顿。
肖灯渠抽了消毒酒精擦体温枪,然后捏着体温枪对着自己的头顶来了一枪,像是自杀,像是自我毁灭。
肖灯渠放下体温枪,“不那么烧了。”
施明月没有回应她,所以,就显得她像是自言自语,“我有按时吃药,这样能好的快一点。”
之后,两个人去了浴室。
大衣挂在浴室的衣架上,流苏随着她的颤动轻轻晃,肖灯渠埋头靠着区域的边缘吻着蝴蝶栖息的shan峦。
冬天,错过花期的蝴蝶停歇在香甜的果尖尖,试图用触角刺破表皮。但因为被包裹了利爪,只是轻轻痒痒的捞。
肖灯渠给她戴上的东西这次没有摘下来,施明月选择配合她,不挣扎,选择了和当年不同的方式,也没有对她进行说教。
这些年她没有见过肖灯渠,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她,程今更是。一开始她以为是故意不提,后面发现她就是没有踪影。
所以听到她说碰到肖灯渠,程今也只能让她赶紧离开肖灯渠,怕肖灯渠长大后变成更大的变态。
近几年肖沉越的产业越来越大,傅家的产业反而被挤得越来越差,投资都撤了不少,听说那老太太天天住医院,怕是快不行了。
至于肖灯渠读的专业,不一定是她自己选择的,因为肖沉越有医药方面的投资,也有个公司。
程今看完信息,也想着不联系她了,可又害怕她被肖灯渠控制了,她借了个手机给她打电话,施明月没接,以为她在实验室,同她发了语音,那修长的手指点开听:“能听吗,有危险吗?你喊一声。”
肖灯渠手指落在手机旁轻轻的敲,她嗯了一声,“是表姐。”
这说话方式像极了以前,但,现在的她好像变得更强势,更有掌控力,当然并不是成熟有魅力的掌控,而是更病,她盯着施明月,“你和表姐一直都很要好吗?”
施明月没说话。
肖灯渠拧开衬衣的扣子,衣服敞穿在白皙瘦美的身体上,施明月快站不住,后腰用力抵住镜台,“肖灯渠,你……”
“其实我用了另一种方式和你和好。”
“等你下课,给你送饭,但是,你不接受。”
是不接受的缘故吗,施明月如今也24了,她自然也明白肖灯渠性格不正常了,她接受肖灯渠的示好无非是平静、且温和的走入她身边。
最后被肖灯渠平和的掌控。
“上药了吗。”
施明月摇头,又很迅速的补了一句,“没有……没有第一次那么痛。”
衣服被推高,肖灯渠把冰凉的软膏涂在上面,施明月切切实实有些怕她了,低着头,额头撞在肖灯渠的肩膀上,轻声说:“别这样。”
“你自己会检查吗?”肖灯渠问。
施明月再次感觉到肖灯渠长大了。以前她总带着一个调调,老师如何如何,嗯~哼!
这样稚气着,现在是完全掌控着。
施明月一直认为自己在向前走,可现在发觉,好像只有自己停留在校园阶段,没从大三夏天里走出来。
抹平,融化。
指腹绕着打转。
肖灯渠说:“有变化了。”
药膏是融化了,可是指腹之下微立微颤,手指不曾离开,继续抚摸打转,似要把褶皱抹平。
“施、明月。”肖灯渠这样喊着她。
施明月眼睛酸而肿胀。
被肖灯渠掌控的难忍难熬,她抵着肖灯渠的肩膀,呼吸不畅,手下滑时搭在肖灯渠肩上。
施明月轻声颤栗问着:“明天,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肖灯渠凑近了听她说。
施明月一直开口,肖灯渠耐心的等着,“是不想戴了,还是不想来了?”
“不戴了……不想戴了。”施明月抓着她的手臂,低着头,服软,“求你了。”
肖灯渠说:“表姐知道我在舔你吗?你要叫一声求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