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听完肖灯渠的话,状态达到了极点,厉声喊她,“肖灯渠!”
肖灯渠被她吓一跳,畏惧的身体往上抬,赤着脚缩坐在沙发里,“怎么了,表姐?”
程今问:“你是故意的吗?”
肖灯渠抿紧唇,一副本欲张口的模样,几秒钟她抬头冷冷地狠狠地瞪着程今。
这目光吓人,和方才判若两人,肖灯渠“哼”了声儿,她说:“表姐,你是在凶我吗?我已经很讨好你了,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程今陷入了迷茫中,倘若肖灯渠一味讨好,她觉得肖灯渠故意的成分偏多,现在她无辜吗……肖灯渠问她,“你还有事情吗?”
程今还在气头上,手用力撑住文件,肖灯渠视线投在上面,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程今看了一眼文件,认为喊她出来是个错误决定,她更偏向后者不把文件给肖灯渠。没和肖灯渠谈好,反而一肚子火。
程今再抬头,施明月从电梯里出来了,施明月把眼前的局面收入眼底,肖灯渠低着头委屈的抽动鼻子。
施明月疑惑看着她们,问:“怎么了?”
程今第六感让她立马去看施明月的手腕,施明月白衬衫袖子遮住了她的手腕。
“表姐约我出来跟她聊天呢。”肖灯渠撇嘴,看着没那么开心。
程今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疲惫的颓废,她点头,“嗯,有点事儿跟她说。”
“对,但是,表姐还没说是什么事。”肖灯渠点头。
施明月是听到语音里程今喊肖灯渠那一声儿,很重,两个人像是吵架赶紧下来的。
她瞧见了程今手边文件,心里明白大概了,她眼睫往下垂说:“之后有时间再聊吧,今天出去了一天,很累了,我得先回去休息。”
肖灯渠此时也困了,倦倦的打着呵欠,视线还是落在程今手中的文件上,唇瓣微动。
施明月看向肖灯渠,“走了。”
肖灯渠低着头到处找拖鞋,施明月走过去半蹲着帮她找,从沙发下面掏出来递给肖灯渠,肖灯渠迅速拿过来,悄声说:“我自己穿,不能让表姐看见。”
看见什么?
这话落施明月耳朵里,好像她们有什么,被程今捉奸,落程今耳朵里,好像她呵斥过肖灯渠,肖灯渠畏惧她不敢让施明月对自己好。一语双关,不同效果,但绝对是肖灯渠想要的效果。
程今站起来想和施明月说两句话,走到施明月面前,和她对面站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施明月颔首带着肖灯渠去坐电梯了。
肖灯渠很有脾气,说:“讨厌表姐。”
施明月知道她的性格,叹着气说:“明天你又好了。”
肖灯渠说:“那是因为老师不讨厌表姐,我才不能讨厌啊。你讨厌她,我也讨厌她。”
施明月没有回答这句话,电梯门关上,肖灯渠又问她,“表姐要给你什么。”
施明月摇头,“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肖灯渠侧身凝神盯着她,对她隐瞒自己很不满意。
施明月唇动了动,最后唇张开只是呼了口气。
肖灯渠瞥向她,眼眸沉了,从电梯里出来,施明月开门,肖灯渠打了个呵欠。
肖灯渠:“困困的。”
施明月:“早点睡。”
推开门,视线再次瞥到阳台上的内衣,刚要提醒肖灯渠以后再也不要给自己洗了。
肖灯渠捏着沙发上的蓝色小叮当进了浴室,她把手和脚重新擦擦,又夹着小叮当从里面出来。
她走到施明月面前问:“老师,你怎么不穿睡衣?”
施明月瞥向她身上自己的睡衣,“你下次别故意穿我的,我今天就穿这件睡。”
施明月晚上睡觉比较安静,不会乱动,也不会把这衣服睡出褶皱。
“不换。”那些性感内衣,哪是她能穿的。施明月说:“你总不想我穿那些东西出去找你吧?”
“好吧。”肖灯渠点头,她去吧台那里倒了杯水,也给施明月一杯,施明月没喝,只是提醒她睡觉,肖灯渠又和叮当猫说:“你喝水吗?”
程今沉重的回了酒店,她心里很烦躁,站在落地窗前看远处幽深的海,月光鳞鳞的在波浪里涌动。明亮,清冷,尽管一浪一浪的让它冲击到海面,却总难以捕捉,总是离人遥远不可及。
她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把施明月介绍去当家教。她只记得肖灯渠性子顽劣,忘记肖灯渠脑子有问题。
犹豫几次,她还是给施明月发信息,说是有其他亲戚家里需要家教,问她要不要试试看。
施明月礼貌拒绝了,她不会再给这些豪门其他人当家教了,她分辨不出谁对她用过那种性打量的目光,她怕一不小心跌进深渊了。
程今敲敲打打,一会想到肖灯渠说到的内衣,一会想到肖灯渠身上那件可爱睡裙。
突然,更遥远了。
就有种抓不住的错觉了。
程今打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明月”,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万一又被施明月拒绝了呢?
施明月盘腿坐在床上,肖灯渠后面上床,她把玩偶放在枕头上,肖灯渠笑着说:“喜欢喜欢。非常可爱。”
施明月叹气,算了,下次洗澡把浴室反锁就行了。
肖灯渠坐在床边和小叮当玩,施明月先躺下来,她心情不佳,有些烦躁想翻来覆去,她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搜肖灯渠家里的事儿。
“老师。”肖灯渠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哦。”
施明月想说不可能吧,肖灯渠嘀咕了一句,“不是奖励哦,是礼物。”
奖励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不努力就失去了获得的资格,礼物是想送给她,带着惊喜的赠与。
施明月心里麻麻的,更乱了。
肖灯渠送过她无数次礼物,她没能回一次,这个小叮当还是用管家给的经费买的。
当时,肖灯渠手指一直摸它的小铃铛,施明月看出来肖灯渠很想要,她特地折回去买下来,她很想让肖灯渠开心一些。
肖灯渠一直在摆弄小叮当,她问:“你会一直陪着大熊吗,就算大熊是个蠢蛋,不会念书,脑子笨笨的,你也会很喜欢他对吧。”
她自言自语:“你会的,因为你有时光机和任意门,你总会找到大熊。”
“现在,肖灯渠也有小叮当了。”
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她一个人玩了很久,中间施明月掐灭手机。
网络上肖灯渠爸爸的资料干干净净,百度上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戴着眼镜,表情阴沉,看着是个很严肃的人。
其他都是说他的产业,说他多么有钱,投资多么领先,施明月看不大懂。关于肖灯渠母亲只写了一点,肖家傅家门当户对,两个人婚后有一女,关于这个女儿一概没提。
现在这一女躺在施明月身边絮絮叨叨,在玩偶店肖灯渠盯得很认真,施明月当她是好奇。
如今想来,肖灯渠知道小叮当,且非常渴望拥有,每次在手臂上贴卡通贴必贴它,那时她的眼睛里并不是好奇,是喜欢和惊喜。
肖灯渠自己玩了一会儿,看向旁边的施明月,喊她,问:“老师?”
施明月心情复杂,也就没回她的话。
肖灯渠在旁边动了两下,她没有搂着叮当猫睡觉,把叮当猫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还下了床去洗手再回来躺在床上。
灯灭了,房间安静。
施明月努力不再多想进入睡眠,她也着实累坏了,不多时呼吸均匀,进入了睡梦中。
半梦半醒间,施明月呼吸突然不畅,唇上温热,她努力睁开眼睛,但如同鬼压床醒不过来,她眼前一片黑暗,手指微微卷起。
肖灯渠在亲她,贴着她的唇,又舔了舔她的唇珠。
过了几分钟,她的手指从施明月衣领滑进去,她没有摸施明月的胸,手指贴着她的皮肤感受施明月的心跳。
施明月心脏猛地咚了一声,肖灯渠手指在上面打了个转,说:“不痛。”
施明月确实跳得很重,痛的厉害,肖灯渠给她揉了很久,然后侧着身体,手指搭在她腰上,肖灯渠眼睛盯着她的侧脸,又往上拱了两下把施明月彻底抱在怀里。
又说了一句:“哆啦a梦。”
这话施明月实在不懂含义,可是她口渴的实在厉害,嘴巴张开了一条缝隙。
肖灯渠又吻上去,给她解渴,也给自己解解馋。
次日,施明月醒的早,她挺困,但昨夜做了一夜的梦。还是个带着春色的梦境……身上黏糊糊,她得去洗个澡。
好在她之前赶设计熬夜熬习惯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儿后人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胸口,第二颗扣子那里全是折痕,到底是不是梦呢?
肖灯渠的唇贴着她,软软的,潮湿温热,她很渴,当肖灯渠的舌进来,她渴的厉害回舔了一下。
施明月面红耳赤,心脏猛跳。肖灯渠在浴室里喊她,“快点,老师,今天可以穿比基尼了吧!”
肖灯渠兴致勃勃的催促,旁边的行李箱已经拉开,施明月嗯了一声儿,肖灯渠从浴室里出来,她身上换好了衣服,是一套粉红色连体的,腰上挖空,胸衣连着下面性感的三角,18岁的女孩子有着这个年龄的欲气,她迎着朝阳往里走,那张力的气息膨胀。
施明月本欲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过于迂腐封建,她去刷牙洗脸,还是穿着昨天那套白裙子,清清凉凉如同白月光。
肖灯渠围着她不停的催促让她换,也不吝啬的夸赞她好看,她把衣服塞施明月手里,施明月握着薄薄小小的布料耳朵都热了。
那是一套绿色比基尼,比肖灯渠身上的布料更少。
施明月手里用力一握,视线扫到肖灯渠的大腿上,上面有一块很狰狞的疤,很长,上面还增生了,“肖灯渠,你腿怎么回事。”
施明月喊住他,肖灯渠疑惑的歪头,问:“怎么啦?”
“你腿怎么那么大一块疤。”施明月伸手指了指。
“嗯……”肖灯渠低着头仔细扒了扒,然后认真思考,“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以前蹭的吧。”
施明月让她过来,肖灯渠抱着手中的泳圈走过去,这块疤不小,明显是伤口很深留下的,而且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
施明月皱着眉,肖灯渠在她脸上看到心疼,施明月说:“肯定很痛吧?”
肖灯渠一下一下的点头,说:“非常痛。”
“那你不记得怎么弄的?”施明月反问她。
肖灯渠想了想,说:“这是个秘密,你过来我悄悄说。”
施明月靠过去,思考几秒后,肖灯渠亲了她的耳垂,施明月赶紧后退,瞪她一眼。
“真的不记得了。”肖灯渠说:“小时候吧。”
肖灯渠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吃的,就是有点烫。”她勾唇一笑,顽劣的实在可恶。
很多时候施明月好奇她的事儿,总觉得她小小年纪背负了很多,更多时候是无奈。
肖灯渠坐在沙发上,大腿/敞/开对着施明月,手指戳着疤,“老师你还要看吗。”
施明月羞耻无比,直接转身。
肖灯渠又说:“好奇怪噢,以前没有感觉的,今天老师摸我,我就痒痒的。”
施明月拿她没辙,去了浴室。
肖灯渠劝了两句,真把她劝心动了,施明月也爱美,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她把比基尼换上,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衬衫,衣摆刚刚遮住她的大腿,她皮肤白,腿长,遮住的风光若隐若现。肖灯渠围着她走了两圈,盯着她的长腿,明月老师好性感风情,外边清冷,身材诱人。
肖灯渠点点头,“老师不应该穿比基尼,沙滩上肯定很多人拍你。”
施明月无语的看她,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压上,肖灯渠本来套着一个泳圈,她反复看施明月的腿,手指靠过去扯她的衣摆,指节碰到施明月的腿,施明月往旁边缩,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没给她碰。
肖灯渠还是会偷偷靠过来,施明月没辙,就牵住了她的手,肖灯渠作乱的手总算是被人管住了。
两个人出现在海边是手拉手,肖灯渠嘴里叼着一根冰棒,她是红豆的,另一根绿豆在施明月嘴里。
施明月是咬着吃完,肖灯渠吃的就剩一根棍,施明月伸手帮她拿下来。
施明月不敢下水,迟疑很久,肖灯渠毫无顾忌的把她拉下水,两个人趴在泳圈上。
“不明白呢。”肖灯渠疑惑地皱眉,“为什么老师总是这样,好像很忧郁。”
她认真地说:“老师不要不开心。你缺什么跟我说,我努力帮你实现愿望。”
肖灯渠额头被水淋湿,她伸手去触碰施明月,把施明月淋湿的头发捋到耳后,“老师眼睛好看,笑起来很漂亮。”
施明月手指沾水弹了她一脸,两个人都不怎么会游泳,在海里紧紧抱着泳圈撩水。
浪潮打过来,两个人都未能幸免,笑得施明月喉咙都有点痛。
从水里出来,施明月去接了水打湿毛巾给肖灯渠擦擦,肖灯渠手机响了,她盯着屏幕看,施明月看她表情不好,看了一眼居然是“爸爸”两个字。
老太太那边管家告诉过她们情况,老年人年纪大,受了刺激,目前在医院疗养,儿孙都陪着呢,要多住个几天才能回京都。
施明月用力拧毛巾,问:“你爸爸会骂你吗。”
肖灯渠哼了声儿,说:“肯定是被告状了。真讨厌。”
施明月心里也紧张,肖灯渠看向她说:“老师,你去帮我买沙冰吧。”
“你能行吗?”施明月说:“我帮你说。”
“不行的,我爸爸……”肖灯渠欲言又止,她眨眨眼睛,“我会跟爸爸说的,不想你听到……”
施明月思考再三,电话没人接听自动结束挂断,但很快又打了过来,她道:“嗯,我去买,你别乱跑。”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肖灯渠背对着她,和对面那头说:“爸爸,为什么没有人拔老不死的氧气罩呀……”
施明月排队买着沙冰。
沙冰旁边是一家花店,花店生意不错,主要针对游卖花拍照,店家是个大学生,老板刚出来创业,总是笑着很热情地说:“乖,你们拍照的话,不用直接买花,我们能租给你们拍照,价格对半,交押金就行了。”
“793号,请取餐。”
施明月把手中的号递给服务员,她从花店门口过,嗅到了凝神的香气,几分钟又折了回去,停在花店门口。
她看着里面各色的玫瑰,很惊讶自己会对这种价格昂贵,且极速枯萎的东西感兴趣。
“乖,要租什么花呢?”老板丝毫没觉得自己比施明月小,夸赞着说:“小姐姐,你长真好看啊。”
湿透的衬衫贴着身体,性感的比基尼若隐若现,施明月抬头唇动了动,很礼貌的笑容,“谢谢。”
“那个蓝色的……怎么样,香吗?”施明月完全不懂花。
老板说:“碎冰蓝,没什么香味,但是可以搭配一些比较香的花。你是要租吗?”
施明月摇头,“订一束吧。”
她问了价格,又挑了另一种有香气的玫瑰,老板之前说过单买花略贵,两百三,不过可以给她便宜点,按着附近花店价格给。
老板挺会做生意,说她们这里门店租金比较贵,花价都高,但是她很喜欢和女孩子做生意,努力在能赚到的利润里给大家优惠。
施明月多问了一句她大几,老板说大二,还跟其他人说她兼职摄影,可以加她,她收的便宜,小姐姐下单她会可以多一张精修。
施明月对她的推销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羡慕,羡慕她们自由,羡慕她们肆意做着自己的事儿无拘无束。
“乖,现在给你包吗,你可以自己挑花。”老板说。
施明月回过神,“我可以先挑,写个地址你能送吗?”
老板:“可以的,包骑手费,就是距离不能太远。”
“就在附近。”施明月挑了十一朵玫瑰,老板说送满天星,让她自己挑卡片,卡片很有质感,后面是蔚蓝的天和海——来自老板的摄影
施明月不知道写什么,先在上面写了自己名字,老板看她迟迟无法下笔,脸颊还泛着粉色,说:“我这里有花语,待会我帮你写?你的沙冰快融化了。”
“可以,谢谢。”施明月也不会祝福别人,她向来不觉得向神祷告能得偿所愿。
她把沙冰给肖灯渠,肖灯渠放在躺椅上的鸭子泳圈被海风卷到海里,肖灯渠冲过去要去捡,施明月一把拉住她狠狠呵斥了,怎么能不顾危险呢,最后是在海里游泳的热情东北大哥给她们捡了回来。
沙冰没吃成,肖灯渠抱着泳圈挨骂,和老师一起在水里玩很开心啊,还想去的呀。
可是第一次挨骂很开心了,没有很生气想把人弄死。
下午她们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在厅碰到了程今,程今应该是送她爸妈走,跟着他们的服务生手里拖着行李箱。
寿宴已经结束,老太太还住院了,酒店是傅家包的,她父母在这儿待着估计不大好。
程今母亲先注意到她们,将正在听肖灯渠说话的施明月上下打量了一眼,衬衫之下比基尼,她腿又细又长。
之前施明月总是清冷内敛的模样,现在一身打扮,身材乍现性感,很有几分妖精的模样。
大厅办手续的几个外国佬都侧目去看施明月,程今办好手续同母亲说话时瞥到了施明月。诧异,再是惊艳,施明月很漂亮,可程今从未没有想过她会这样穿,施明月总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她总是很难约到施明月。她欣赏对施明月笑了笑,打心里觉得施明月能这样挺好,施明月平时太压抑了。
肖灯渠搂着泳圈的鸭头盯着程今,程今母亲咳嗽了一声,喊了程今名字。程今本没听到,直到她看到施明月的手腕,隔得远看不清串珠上的字,但和肖灯渠手腕上的红绳是一对儿。
“老封建。”肖灯渠嘀咕着。
“嗯?”施明月没懂她说的谁。
肖灯渠捏捏小黄鸭的脑袋,说:“小鸭子嘎嘎。”
白天她们出去玩儿的时候,那边过来找了她们几次,施明月完全不在意,海边玩够了又领着肖灯渠去别的地方看看,就怕她挨骂后心情不好。
回到楼上,施明月让肖灯渠去洗澡。
肖灯渠泡了一身海水,身上也不舒服,她简单的冲干净裹了浴巾。
门铃响了,她去开门,这会儿酒店的机器人停在门口,肖灯渠以为是施明月订的餐,却见着小机器肚子里有一捧花。
肖灯渠瞪着看它,“你干嘛,送错了吧。”
“请签收。”机器人报出了房号。
肖灯渠把花从它肚子里掏出来,小机器人就走了,她捧着花疑惑,看到上面的卡片。
肖灯渠愣住,不可置信,脸缓缓的红了起来。
卡片上写:浪漫祭于海,我此生只陷身于你的热爱,我唯一的真爱,我的爱人,我将陪你终老。爱你,至死不渝——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