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失职。”皇后深深俯下身子,“可是皇子都要重新验亲,是不是太……”

    “皇后反对,是心虚?”

    李瑕一抬手,那张绝笔书扔到了皇后面前,“看看你在后宫诸人心中的形象,真是朕选的好皇后啊。”

    皇后看看那张纸,字字都是控诉自己,不愿再说话。

    ……

    锦贵人还在昭光殿享受得来不易的好日子。

    愉贵人深夜前往含元殿,她没当回事。

    秋叶自尽她心慌了,本是想等两天,圣宠深厚些,搞点药借探望之机送走秋叶。

    皇上只说秋叶不敬主子,押入掖庭,稍后再处理。

    她的罪名很清楚,只是小事。

    忽拉巴死了,锦贵人心中一紧,同时一轻。

    她不用再找毒药,省了不少事。

    昭光殿住起来十分舒服。

    连被子都是常晒的,很松软舒服。

    这天夜里,她睡得正香,门被人踹开了。

    愉贵人五官扭曲,走到她床前盯着她。

    “好个秽乱后宫的贱人,脏了我的地方。”

    锦贵人穿着单衣躺在被子里,睡眼惺忪,听到“秽乱后宫”四个字,顿时清醒了。

    “拿下,把她给我拿下,把她用过的东西都扔出去烧了!”

    愉贵人在屋内发疯似的,将被子从锦贵人身上拉下。

    “滚!还不动手!”

    愉贵人把被子扔到地上,锦贵人抱着肩膀缩在床角。

    一万个念头在心里奔腾。

    直到几个太监出现在锦贵人面前,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她才发疯般地挣扎,“我犯什么事了?放开我。”

    “到牢里和你的奸夫说去吧。”愉贵人骂,“不要脸的……贱人!”

    “好!我去!我自会和皇上说清楚,有人污蔑我。”

    死到临头,锦贵人生出一股子孤勇。

    光着脚站在地上,一件件把衣服穿起来。

    又想去捡被子,被愉贵人一脚踩住,“这东西是我的。”

    她一字一字地说,“我烧了也不会给你这种淫贱货用。”

    真有小宫女上前抱了被褥、枕头,扔到院中,点起火烧掉了。

    “把她带走,别污了我的地方,明天把这贱人碰过的东西给我好好擦洗一遍。”

    愉贵人因为此事牵扯到她的龙胎,十分着恼,把一腔怒意悉数发泄到锦贵人身上。

    锦贵人直到被投入掖庭还存了一丝希望。

    向皇上好好解释有人污蔑,再告诉他自己已有了身孕。

    直到任长歌也被人丢了进来。

    锦贵人见鬼似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用力咬住拳头才止住没发出恐惧的尖叫。

    倒是任长歌跑到隔开他俩的栅栏边关切地问,“苏禾,你没事吧?”

    “冤枉,冤枉啊!”锦贵人扑到栅栏边向外喊,“我要见皇上,我冤枉,我不认得这个人。”

    “我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妾身不叫苏禾,皇上……”

    “妾身有了龙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绝望地狂叫。

    任长歌眼里的光灭掉了。

    那一场旖旎的春梦,让他以为自己遇到心心相悦的姑娘。

    只不过这姑娘身在后宫,不由自己。

    原来,只是他的臆想。

    怪不得后来她不再见自己,是有孕了,她只是在利用他。

    “苏禾,你对我,一点没动过心?”任长歌不死心。

    “我不怪你要利用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锦贵人抱着手臂缩在墙角,疯狂过后,是深深的无力。

    她甚至不愿抬眼看一下任长歌。

    什么喜欢不喜欢。

    能救命还是能当钱。

    “苏禾。”

    “滚开。”锦贵人把脸埋在膝盖上。

    “到时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了。”

    “你有没有脑子!”锦贵人尖叫道,“别来烦我,我连你长的样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