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去看金玉郎了。”她直呼玉郎大名,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六爷却大为震惊,这人一向不见外,他派去跟踪凤药的人却看到她大摇大摆进了玉郎设在景阳村的营地。

    显然不是第一次去了。

    金玉郎狠辣及不讲情面是出名的,平常人躲着,权贵想结交也难见其人。

    一个小丫头难道是他派来的细作?

    六爷得知凤药去了景阳村,感觉自己身边的人个个可疑,都像东监御司派来的奸细。

    “我早就认得他,何况今天在赛场上我看到他了。”

    六爷怔怔坐在凳子上,“他今天去看比赛了?你一个小丫头你认识绣衣直使?”

    “你是他派来卧底的吧。”

    凤药摇头,“我才不听那人吩咐。你不会不认得金玉郎吧。”

    六王摇头,“他大名在外,我却的确不认识他。”

    “不只是我,知道他真容的没几个人,今天他坐在哪里观看比赛?”

    “他在场上。”

    六爷想了一下,直接说,“下手杀人的是他?”

    “怪不得,杀的是西监御司万千云,那个好大喜功之徒。”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六爷只顾问,凤药不耐烦地挪了下腿。

    六爷伸手将她扶起,“我一时着急,以为家里进了外贼。”

    凤药心上不满,抱怨道,“不是我家夫人求我陪云之小姐,我才不会过来白干活。”

    她的确并未领六王府月例,王爷有些尴尬。

    “六爷说的也没错,凤药是奴婢,不过是小姐一人的奴婢。”

    “那你又是如何认得的金大人?”

    “我救过他的命。”

    凤药突然灵机一动,“此人恩怨分明,我救过他,所以在青石镇才能保全小姐到常家官复原职。”

    “不然凭我,怎么和小姐一起生活下去。开个小馆子的钱只能贴补家用。”

    凤药猛夸一通金玉郎是好人,知恩图报,在青石镇一直保护着两人安全。

    六王点点头,他自己贪淫好色,娶入门的姑娘必定要清清白白。

    虽然是联姻,新娘若非清白之身,他断不能忍。

    娶云之前他调查过小姐在青石镇的往事,但野人沟已剿灭,当日如何过的关查不到了。

    青石镇的事只查个大概,结果还是令他满意的。

    人只道开羊汤馆的小哥有个姐姐,却没人见过,足证凤药所说是实情。

    他当下点头,并起了结交金玉郎之意。

    “大管家不会真和本王较真了吧,你回去更衣。”

    凤药回房见了珍宝斋的首饰盒,又听了小丫头的回话,只将东西放入柜中。

    她只当这东西是自己给六王爷出主意的谢礼并没往心里去。

    隔天云之叫她到房中询问,知道是为了玉郎吓到了六爷,已经没事了,才松口气。

    凤药挑着话缝想说明六爷赏头面的事,还没开口房里来了几个院的姨娘并婆子。

    回事的请安的,倒把首饰的事忘了个干净。

    大家来得齐都忙着问赌局输赢,一个小丫头扶着常瑶慢腾腾走进院子。

    “皇上输给四皇子。”凤药笑嘻嘻地和大家说,又说,“王爷说要双倍赔的,下对了注的别忘了找爷讨钱。”

    姨娘们有输有赢,赢的笑输的骂,院子里热热闹闹,常瑶白着张脸站得远远的。

    云鹤一眼瞥见,高着嗓子说,“咱们凑趣的赢了钱,那一心要赢的却输了,不知心里什么味儿,啊?”

    常瑶扭头便走。

    之后她称病不出门了很长时间,快年下了,府上人来车往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