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直接推开他,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是她。”
她指着李如霜,愤恨道:“都是因为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
林朝中简直都快气死了,拉住赵晴道:“这关她什么事?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赵晴怒道:“你敢!”
林朝中直接跪下来求她:“祖宗,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众人一头雾水,皇上更是问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宫人回禀道:“太后娘娘,曹老夫人携三子三媳求见。”
赵晴一瞬间汗毛竖起,吓得直愣愣地道:“他们怎么来了?”
“曹全已经死了,我和曹家再无干系!”
太后淡淡道:“有没有关系,等他们进来就知道了。”
林朝中也吓得惊惧胆寒,嘴里哆嗦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出宫,我现在就要走。”
“站住!”
“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
“皇帝,哀家老了,这件事你看着处置吧。”
皇上狐疑,但看太后的意思,这件事可不小。
他点了点头,出声道:“传。”
林朝中吓得弓腰驼背的,好像生怕曹家人看见他似的。
赵晴也低垂着头,好像一瞬间失去所有傲气。
李如霜和大公主对视一眼,心道这曹家果然是这夫妻俩的克星。
很快,曹老夫人就带着一家人来了。
除了曹老夫人以外,其他人额间皆系了一抹白,看得皇上浑身一震。
“老夫人,你们这是……”
曹老夫人跪地磕头,哀声道:“我家全儿死得冤枉,求皇上明察,还我全儿一个公道啊!”
赵晴吓得攥紧拳头,浑浑噩噩道:“不是,才不是。”
她突然大声呵斥:“你们受谁的指使,还不快滚出去,滚出去!”
皇上怒道:“住口,你再无礼,朕命人将你的嘴堵了。”
赵晴使劲地摇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全儿好歹唤过朕一声父皇,朕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有何冤屈,老夫人尽管说来。”
曹老夫人闻言,这才继续道:“全儿死于“断肠草”的毒药,皇上传仵作一验便知,且那毒药不是一天所下,竟是陆陆续续加入汤药中,至他肝肠溃烂,剧痛而亡。”
“皇上,我的全儿死得惨啊,若非得林仪宾借修墓室之名,将尸首挖出,我们曹家都还蒙在鼓里。”
“林仪宾说,顺意县主曾威胁过他,若不服从,其下场就和全儿一般。”
“为此,我们曹家还给了林仪宾五万两银票傍身啊。”
皇上震惊不已,当即朝林朝中看去。
此时的赵晴也疯了,她想不到背后捅她刀子的人竟然是林朝中。
刚刚她还信誓旦旦跟李如霜说,林朝中对她好,结果呢???
这踏马的当场打脸啊!!!
赵晴气疯了。抓住林朝中,手掌狠狠地朝林朝中的脸上抽过去。
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混账,我是如何待你的,你竟然敢出卖我。”
“林朝中,我打死你!”
林朝中吃了几个重重的巴掌,嘴角都流血了,惊惧胆寒下,还被赵晴如此羞辱。
既然事情已经被曹家捅破,他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当即便一把推开赵晴,恶狠狠地道:“我出卖你,这难道不是事实?”
林朝中说完,跪到皇上的面前道:“父皇,儿臣虽说是她的夫君,实则过得猪狗不如啊。”
“赵晴不仅叫人殴打我,还和霍冬青密谋杀我,然后好嫁祸给惠国夫人。”
“儿臣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想要自保的。”
李如霜:“……”呃?她就知道,顺意在密谋嫁祸,果不其然。
只是没有想到,林朝中竟然知道,而且还反击回去了。
这对夫妻真是狗咬狗,一嘴脏毛。
皇上厌恶地踹开林朝中,没好气道:“蛇鼠一窝,朕看你们夫妻没有一个是好人。”
皇上当即对曹老夫人道:“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们曹家一个公道。”
曹老夫人道:“我儿的尸首就在宫外,我们已经带来了。”
皇上当即便叫常总管去查。
常总管回来,朝皇上点了点头,说道:“经查实,曹驸马的确死于断肠草之毒。”
赵晴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说道:“他病了两三年,日日吃药,是药三分毒,跟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当时太医们都去医治,可以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曹老夫人道:“太医用药都留下了方子,日积月累,会不会留下断肠之毒,自有决断。”
很快,太医院张院正便来了。
皇上问道:“你查了曹驸马的脉案,他吃下的药可会产生断肠草之毒?”
张院正道:“绝不会。并且下官问过其他太医,当初他们去给曹驸马开药方,无论温和的,进补的,还是解毒的。每每方子用后,曹驸马的病症都会加重,常说腹痛不止。”
“众人还疑惑,可当时二公主府坚称曹驸马并未服用过其他药方,以至于他们后来都害怕给二驸马开方,曾推荐去民间医治。”
“当时的曹四爷就曾请了民间的大夫,可顺意县主拦着,不让医治。”
赵晴连忙道:“那些庸医,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虎狼之药?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医治。”
林朝中听到这里,连忙道:“父皇抓霍东青去审就知道了,就是他威胁儿臣,若不娶顺意县主,就将落得和曹驸马一样的下场。”
“那毒药一定是他弄来的。”
赵晴吓得惊慌道:“你闭嘴!”
皇上见状,立即道:“把霍东青拖上来。”
很快,霍东青被拖上来了。
皇上问道:“顺意给曹全下药,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霍东青摇头:“皇上,这是污蔑,是曹家的阴谋。”
林朝中道:“你说谎,你分明亲口威胁过我,若不从就和前驸马的下场一样。”
霍东青道:“你朝三暮四,反阴复阳,我若不威胁你,县主岂不是要被你始乱终弃?”
“皇上,奴才都是迫不得已的,只是想吓唬吓唬林仪宾,谁让他自己想多了,竟然以为曹全是死于县主之手。”
林朝中着急道:“你说谎,那毒药怎么解释?”
“什么毒药,奴才不清楚,林仪宾如此着急,是不是你下的?”
“住口!”
“巧言令色,信口雌黄!来人,把霍东青押下去打!”
皇上发号施令,侍卫们当即行动,将霍东青押在殿外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