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板想要在九龙的拆迁中获得更多的地皮,就要跟陈柔合作,当然了,不论她决定要怎么对待两位大佬,他也必须全权配合。

    既太太这样说,聂老板也只好点头:“好。”

    既然事情谈完,聂钊身体又不舒服,陈柔就准备睡觉了。

    她不是那种很扭捏的人,在听说这辈子的自己没有出生后,心里也没有基于原身的负担了,而她也是个生理构造正常的女性,也不讨厌聂钊,如果他身体可以,而且不是用她反感的方式,陈柔可以跟他更进一步,毕竟他生得帅,也不油腻,还不臭,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当然,三更半夜的她也就不赶人走了。

    伸手拍拍聂老板的胸膛,她说:“你身体不好,咱们就不多说了,早点睡吧。”

    在陈柔这儿,这是很平常的动作。

    但在聂老板这儿,他属于处心积虑想要赖在这儿的,还绞尽脑汁的在想该怎么继续耍赖皮,垂眸一看,太太一手轻拍着自己,已经闭上眼睛了。

    此时形势大好,聂钊只要关灯睡觉就好了,这于他将是个很愉快的夜晚。

    但他扬手摁在壁灯上,忍了许久,终于还是说:“阿柔,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陈柔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唔了一声:“你说。”

    聂钊问:“那天在跑马地的老别墅时,聂耀带你进了屋子。”

    陈柔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她说:“他是跟我谈了话,还要我一定把话转告给你,但是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听,因为我不想跟你撒谎,而你要听了一定会生气。”

    聂钊沉声说:“我不会的,你只管讲就是了。”

    长夜漫漫,这两口子从11点聊到凌晨两点了,还在聊天。

    陈柔打了个哈欠,还是坚持:“算了吧,明天再说吧,不然我怕你听了胃痛。”

    聂老板可是会撒娇的,手捂胸口,他说:“你要不说,我得胃痛一晚上。”

    陈柔想了想,关掉了壁灯,伸手环上聂钊的胸膛,说:“我可以跟你讲,但如果你听了生气,胃痛,就告诉我,我帮你揉一揉。”

    聂钊是这样,在没有结婚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被感情驱使的人,也不认为任何情感方面的波动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力和决策力。

    而聂耀那个二哥,他第一次见的时候,正骑在聂荣的头上玩大马马。

    要知道,小时候的聂钊想要见聂荣,得是保姆先请示秘书,秘书再通报,并得到聂荣的首肯之后才能见面,而在聂钊的记忆中,聂荣甚至连他的手都没有拉过。

    但是聂耀进聂家的时候,是骑着聂荣的脖子从正门进来的。

    彼时小小的聂钊倒并没有因为父亲格外疼爱聂耀不嫉妒他,或者羡慕他。

    反而,当他看到自己只能仰望的,威严而不苟言笑的父亲给另外一个跟他同样年龄,同样大小的男孩做大马马的时候,他心里原本有的,对于父亲的敬仰和尊敬,以及畏惧在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他也从心底里不再承认聂荣是自己的父亲了。

    当然,他对聂荣早就没有爱,也没有期待了。

    聂耀要拿老爹的疼爱和宠爱伤他是伤不了的,但是陈柔就不一样了。

    聂钊知道在自己离开香江的二十年里,聂耀是整个聂家跟陈柔接触最多的人,是因为梅潞的指示,也是聂耀自己的由心而发,他每个周末都会去陈柔放学,只要陈柔在家,每天早晨他都会安排佣人给她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