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说:“孕期惊恐过度,难产去世了,就葬在我母亲的墓园里。”
陈柔揉鬓叹气:“如果她接了韩主席的身份证和机票早早离开,就不会死的。”
如果那女孩意志坚定一点,选择直接离开,就不会难产,更不会死了。
一个能跳《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者,到了巴黎说不定都能做首席,从东方去的芭蕾舞首席,那该有多风光,多惊艳,但太可惜了,她偏偏要对男人动情。
看太太闭着眼睛在伤感,聂钊的目光肆意游荡。
她不是如今娱乐圈流行的那种珠圆玉润的大美人儿。
她的眉毛细而浓密,眉锋微挑,鼻梁直而凌厉,配上她清清瘦瘦的体格,细腻的肌肤,再穿件宽松的大T恤,她浑身一股英气,和少年才有的清爽和倔气,而那种倔气,总惹的聂老板又心痒痒,忍不住想撩人家,却又铩羽而归。
他往前挪了挪,又说:“所以我母亲总说,自古情关最难过,最傻莫过痴情人。”
要说韩玉珠,才是真正的痴情人。
千金大小姐下嫁穷小子,哪怕病重至深,瘦成了一把骨头,她却还在操心生意,为旗下的娱乐公司物色好的演员苗子,但就在她那般拼命时,她的丈夫却在暗中苦思冥想,要怎么给她压力,让她吐口,允许小妾进门了。
陈柔的第六感,觉得额头痒痒的,猛的睁开眼睛,就见聂钊的手在她额头上。
“追风以后归你养了,喜欢吗?”他问。
陈柔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会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她说:“特别喜欢,谢谢你。”
聂钊收回手,一脸淡定的说:“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虽然自从妈咪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家人们亲自给我准备的礼物,但没所谓了,我不在意的。”
陈柔还真没猜透聂钊的心思,所以她问:“你喜欢什么,只要不是很昂贵的东西,我可以送你的,这样吧,500美金以内,你开个价,我送你。”
她和ram打了关于鱼雷的赌,马上她就要赢了,拿钱给聂钊买个礼物吧。
补偿一下他,听起来他也蛮可怜的嘛。
聂老板勾唇一笑,甩了甩肘麻的手,说:“先谈你的身世吧,我想你肯定想知道,你的生父到底是董鹰还是尔鸿,对不对。”
他不但会给她送她想要的狗狗,,还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要什么。
该怎么说呢,这家伙不仅仅拥有金钱的魅力,他很懂得察言观色,投人所好。
眼看陈柔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就开始继续往下讲了。
但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俩人本来躺在大床的两侧,但聂钊通过锲而不舍的慢慢移动,头已经跟妻子靠到一起了,此刻俩人离得很近,头几乎要贴到了一起。
听他卖个关子却又这样讲,陈柔有点生气,差点就要起身走人。
但聂钊说:“不过我可以帮你分析出来。”
他穿的是紫色,真丝质的睡衣,只差戴副金边眼镜,就是港剧里阔少们的形象了。
陈柔只好又躺了回去,并郑重其事说:“聂先生,你说过的,夫妻之事如果我不愿意,你不会强迫我的。”
聂钊点头,又说:“因为当时我妈咪病的很重,不能出门,所以没有亲自见过孕期的你生母,而且当时尔家和董家派了人盯着机场和各个码头,誓要抓住她。”
两个老头妥妥的教育有问题。
不想着自家儿子有错,却要为难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