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低着头观察着太后的表情。
太后听到柳蓁这话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眼角的皱纹遮掩不住。
“什么事啊!你这个小鬼。”
“臣想要去大理寺任职!”
话音刚落太后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她有些为难的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立马就屏退了左右。
“你可知道女子并不能为官!哀家是支持你的,可是这件事情哀家没法做决定。”
柳蓁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瓶,“太后娘娘~这个东西听说可以美容养颜,不如您替臣试一试。”
朝着太后撒娇,还真是太后无法拒绝。
“哀家拿你还真是没有办法。”
这样一来太后主动去和皇上说这件事就差不多定下来了。
她忙着大理寺的事情还有医馆也是一笔不少的月钱,打算买个府邸,毕竟一直住在太子府时间久了就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柳蓁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议论,每个人看着她都是脸色铁青,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很快这些事情就传开了,原来是传出柳蓁和白行止在一起还欺瞒太子,脚踏两只船,不守妇道!
话说得很难听,桃儿承受不住就朝着门口泼了一盆水破口大骂起来,“谁要是再说我们小姐,别怪我撕烂他们得嘴。”
百口莫辩!柳蓁也没有过多的去解释。
倒是白家主动的找了上门,以拜访太子的名义来到这里。
拿了很多的东西,也是萧宴殊亲自招待的他们。
白大人和萧宴殊在正殿议事,白公子站在门口守着,脸色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殿下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些事?”
白大人贼眉鼠眼的样子,白花花的胡子很长,手掌一直都在抚摸着胡子,洞察人心的表情审视着萧宴殊。
流言蜚语萧宴殊也有耳闻了,他也直言不讳,“是令公子一直在找柳姑娘,这种事情孤碰到几次,所以大人还是好好管一管令公子吧。”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影响了白家的名声,白大人自然不会这样算了的。
他起身朝着萧宴殊半鞠躬,“还请太子做主,不如就把柳蓁随便嫁给一户人家,这样也好为了我们两家的名誉。”
白行止站在额爱面有些听不进去了,他冲了进去,“爹!柳姑娘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主了?”
“逆子!给我住嘴!”
萧宴殊想了一下确实需要一个借口来堵住悠悠众口,:既然如此不如孤来娶柳姑娘!”
言外之意就是在警告白大人柳蓁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这话自然是让白大人哑口无言,他惭愧的低下了头,“那老臣就先不打扰了。”
很快萧宴殊就进宫朝着皇上要旨意。
“真是放肆!直婚的事情朕自由安排!”
“那请父皇昭告天下柳蓁是儿臣的未婚妻来证明柳蓁的清白。”
“简直胡闹!”
这个办法行不通,萧宴殊就一直在大殿外面长跪不起,他势必要护着柳蓁一次。
傍晚话痨得知情况就找来了柳蓁,他焦急的敲响了门。
“太子殿下在宫中跪着,主子你快进宫看一看吧。”
“为什么?!”
“听说是太子想要迎娶你,但是皇上不允许。”
柳蓁赶紧赶着马车来到宫门口,她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着。
那种渴望眼神朝着里面望去,拿着银两递给宫门口的守卫,“能不能通融通融?”
“您别为难我们。”
很久萧宴殊才从里面走出来,他走路跛脚,在看到柳蓁的那一刻就装模作样了起来。
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是圣旨!证明了你的清白,没人敢欺负你了。”
柳蓁心里有些感动,她扭过头去流下了眼泪。
回去的路上在马车上,柳蓁蹲在腿边掀起了衣服。
萧宴殊有些不自在,他浑身像是有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咳咳…男女…授受不亲。”
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上面,上面的药冰冰凉凉很舒服,萧宴殊逐渐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伤口周边都是脏东西,衣服都磨破了,冲进宫开始就一直跪着,这份圣旨来之不易。
“殿下最近不要洗澡,这个腿恐怕要恢复几天,你的身子比较弱。”
柳蓁总有一种言外之意,萧宴殊感觉受到了嘲讽。
他冷哼一声,抓起柳蓁就把她逼在了角落里,“你觉得本太子身体弱?要不要…”
她连忙推开了太子,“太子,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两个人之间存在了太多的误会,柳蓁觉得还是要冷静一下。
还没有到府邸就闻到了饭菜飘香的味道,柳蓁还真有些饿了,下了马车还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厨子有进步了,味道这么香。”
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女人,她穿的有些暴露,就那样坐在院子里等着萧宴殊。
也是直接略过柳蓁帮萧宴殊拿下了披风,那语气很温柔,“殿下辛苦了,奴家准备了一些吃食。”
“那个…我先回去了。”
柳蓁刚想要走就被萧宴殊给拉住,“刚好今天把所有误会都解决,她是我买回来许配给话痨的。”
旁边的话痨也是很震惊,这件事情他也安全不知情。
女人更是跪了下来,“奴家并不想要嫁给谁,希望殿下可以让我一直在身边伺候。”
她的目的是萧宴殊,在面对柳蓁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软弱,柳蓁一眼就识破她的手段。
“殿下,我…我没说过要娶媳妇,您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尤其是女人拒绝之后话痨的更没有面子了,他脸色一会黑一会红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必在府上待着了,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吧。”
萧宴殊现在看着她也觉得心烦,自然是不会留着她的。
“殿下,求您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那我便嫁给他。”
哭的梨花带雨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萧宴殊没有正眼看着她。
“这件事就让蓁儿做主吧。”
这么为难的事情交给了柳蓁,她看了一眼话痨,只见他低头不说话。
“你想要成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