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内的气氛,因为萧暮屿火热的眼神逐渐变得暧昧。

    “你找起来,我们回房。”沈时月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但萧暮屿却看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正顺着她的脖颈,不断地往上爬,看上去很是诱人,热得他更加按捺不住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再强行忍耐。

    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沈时月顿时就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出来啊?难道你真的打算将自己活活憋死吗?”

    萧暮屿赶忙摇头,“怎么会?”

    “我在你的房间等你,若一刻钟后,你还不来,我就不管你了。”话虽如此,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沈时月也不可能不敢。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萧暮屿满是欲色的双眸中,夹杂着宠溺的气息。

    他调整着自己如今的状态,等有所好转时,他从木桶中出来,拿起架子上的外袍,三两下裹在了身上。

    房间内,沈时月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凉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与萧暮屿成亲,不过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萧暮屿对她一心一意,只是提前洞房,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她还是感到有些紧张。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伴随着萧暮屿进来,屋外的凉风随之吹了进来。

    重重地关上房门,萧暮屿背对着沈时月,再次问道:“小月,你若不愿,便告诉我,我就算爆体而亡,也不可能强迫你。”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得沙哑。

    沈时月看到他已经撑不住了,还能如此为她考虑,顿时觉得感动不已。

    她轻笑一声,“难道你打算让我还没成亲,就当寡妇?”

    “我…”萧暮屿的手攥紧成拳,指甲刺入掌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

    紧接着,沈时月又道:“还是说,你打算去找别的女子,解决眼下的情况。”

    见他依旧没有过来的意思,沈时月只好用激将法,“你要真的那么做,可就真的和魏子骞一模一样了。”

    一提到魏子骞,萧暮屿果然转身冲到了沈时月面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尝到了酒味,他的神色暗了下来。

    他吻的又深又疯狂,不断地用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在感情方面,萧暮屿有时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童。

    沈时月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很是温柔,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等他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的人儿,“你与谁在一起饮的酒?”

    沈时月神色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是与他人一起…”

    平日里除非遇到了特别让沈时月难过的事,否则,她绝对不可能一个人饮酒。

    眼下已经将之前的事解决,再加上他们好事将近,沈时月不可能独自喝闷酒。

    更何况,萧暮屿刚才在吻沈时月时,察觉到她身上的药草香中,夹杂着熏香。

    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身上的味道,只知道很熟悉,“是谁?”

    “兄长。”沈时月忽然想到,萧暮屿还不知刚才发生的事,赶忙改口:“就是太子殿下。”

    萧暮屿的心中更加不满了。

    一来是因为沈时月将萧若峰唤作兄长。二来是因为,刚才他难受不已,强行忍耐的时候,沈时月在和萧若峰一同饮酒。

    “小月,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愿意留下来,既如此,我便不会放你离开。”说着,他直接将沈时月打横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沈时月看在他的胸口,柔声道:“暮屿,我既选择留下来,自然是因为我愿意。”

    萧暮屿放下了床帏,将沈时月放下,褪去了外衣,几乎接近于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眼前的一幕让沈时月感到害羞,她立刻闭上双眼。

    等萧暮屿上了床榻后,她就像是食物一般,被萧暮屿啃食殆尽。

    不得不说,他的动作着实有些粗鲁,纵使沈时月的耐性已经很好了,依旧招架不住。

    她抬起手,不断地拍打着萧暮屿的肩膀,“轻点。”

    萧暮屿睁开双眼时,余光将床榻上那抹艳红收入眼底。

    他又惊又喜地看向沈时月,“你与魏子骞从未?”

    沈时月摇摇头,“当初成亲的那日,我恰好来了葵水,分房睡的,等到第七日时,他领了圣旨,去边疆打仗了。”

    “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

    萧暮屿紧紧地将她抱住,心情很是愉悦,笑意直达眼底,他接下来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将沈时月弄疼。

    这样的情况最多持续了片刻,等萧暮屿彻底被自己体内的药所控制,接下来的行动,便越发的粗鲁。

    同一时间,阁楼

    喝了醒酒汤,缓和了许久的萧若峰回来了。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孤的地盘?”萧若峰冷着一张脸,质问道。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孔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您就是沈将军的…兄长?”

    “怎么?有什么问题?”萧若峰神色冷漠地盯着他。

    孔庆恭恭敬敬地将沈时月的话,重复了一遍。

    当萧若峰完全听完的那一刻,浑身上下散发着悲伤的情绪。

    他特意将沈时月带到了阁楼上,就是为了防止萧暮屿的人找过来。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久久等不到他开口,孔庆微微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若太子殿下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去向沈将军和我家王爷复明了。”

    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一言不发,于是孔庆便离开了阁楼。

    萧若峰看着桌上的酒坛,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明明儿时的沈时月,很黏他,为何长大后,却变成现在这般。

    他拿起桌上的酒坛,不断地往地上狠狠地砸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酒水四溅,浓郁的酒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等全部都砸完,他的神情逐渐变得清醒,走到边缘的位置,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明月,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沈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