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晕乎乎,整个人也左摇右晃,萧若峰扶着额头,顿时觉得有些难受。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再继续喝下去,估计会在沈时月面前丢了颜面。

    他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住了,于是抬起手对沈时月说,“那个…时月,我实在是喝不了了,你自己喝吧!”

    刚想站起身让自己的状态好一些,可没想到刚起来,想吐的冲动瞬间袭来。

    为了防止在沈时月面前吐出来,他赶忙离开。

    瞧着他的模样,沈时月大概猜到他受不了了。

    想来也是,一般人的酒量也没她这么好,萧若峰陪她到现在已经比其他人厉害多了。

    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事到如今,她究竟该留下,还是离开,一时间,她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萧若峰刚才说,他是自己的兄长,但他毕竟是太子。

    太子乃是未来的储君,她作为臣子,必须得知道分寸才行。

    她眉头拧紧,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她转头看去,发现是萧暮屿身边的暗卫,孔庆。

    本来还以为他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好起来了,倒是让沈时月给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沈时月疑惑地问道。

    孔庆神情焦急,“沈将军,您可让说属下好找。”

    见他这样,沈时月就更加担心了,赶忙问道:“是不是暮屿他出什么事了?”

    “不久之前,有一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偷偷溜进了王府,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裳,想要勾引王爷,并且给王爷下了药,这会儿王爷正在泡冷水澡,属下担心王爷会受不住,所以才特地过来寻将军。”孔庆说话的速度特别快,一副生怕耽搁时间的模样。

    沈时月闻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你在这里等着,若一会儿兄长回来,记得同他说一声。”话落,她离开了阁楼。

    不等孔庆反应过来,就已经看不到沈时月的身影了。

    真不愧是沈时月,一听说萧暮屿有事,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给,

    等他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酒时,神色一怔,刚才沈时月说什么,兄长?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沈时月的兄长应该已经死了,那她刚才所说的人是谁?莫非是刚拜了把子的人?

    他眉头拧紧,思索了许久,都没想到会是谁。

    罢了,既然沈时月让他在这里等,那他就在这儿等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兄长是何许人也。

    凌王府,浴房

    沈时月见长廊上没人,里面烛火通明,她敲了敲房门,呼喊着萧暮屿的名字,良久过去,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担心萧暮屿出事,她没有雨,去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透过屏风,沈时月隐约可以看到躺在木桶里的萧暮屿的,“暮屿?你怎么样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清脆的嗓音响起,萧暮屿知道是她来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小月,你来了?”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仿佛在极力压制身体内的野兽一般。

    沈时月走近看去,只见萧暮屿黑色的长发,宛如去不一般垂下,搭在木桶边缘的双臂,青筋暴起,不断跳动着。

    仔细看去,空气中还有冷气从水面传来,她眉头紧皱,凑过去一看,发现木桶中放了许多的冰块,有些已经融化的只剩下一小块。

    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药性导致甚至火热,还是因为冰块太冷,刺激得太厉害,他的皮肤很红。

    “如今已到冬日,你泡冷水澡也就算了,还放冰块,你是不打算要你这条命了吗?”沈时月又急又气,伸手抓住萧暮屿的手腕,将他从木桶中捞出来。

    在被沈时月碰到的瞬间,萧暮屿感觉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子,瞬间血液的沸腾,双眸逐渐变得猩红。

    他之所以让暗卫将沈时月唤来,可不是为了与他共度良宵。

    他就是想让沈时月知道,他和魏子骞不一样,不会被药物控制。

    “小月,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我如今的状况实在不好,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些,我怕自己忍不住,伤害你。”他将自己的手腕从沈时月的手中抽出,重新回到了木桶之中。

    见他这样,沈时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别闹,出来,我帮你诊脉看看,再这样继续待下去,你的身子迟早会出问题。”

    萧暮屿担心她再次拉她,特意将手放进了水中,整个身子都被冰水淹没。

    理智瞬间回笼,看着沈时月担心他的模样,萧暮屿打心底里感到开心。

    如此可以看出,在沈时月心里,他很重要。

    沈时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看他难受,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只好放软了语气,“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看看。”

    似乎是担心真的惹怒了沈时月,萧暮屿没再继续倔强下去,乖乖地将手伸了出来。

    当沈时月的手在碰到萧暮屿的手腕时,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在摸到脉象时,发现他的身子很是火热。

    可谓是冰火两重天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萧暮屿体内的药,和普通的媚药不同,他是最烈的媚药,向来是给青楼那些不听话的女子使用。

    整个京城,但对她和萧暮屿在一起的人只有晴贵妃,莫非是晴贵妃给萧暮屿下的药。

    她简直就是瞎胡闹,萧暮屿本就不喜别的女子,若她今日不知此事,萧暮屿怕是要爆体而忘了。

    她气愤的同时,更加心疼萧暮屿,“好了,别在里面待了,没用的。”

    萧暮屿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说,中了药以后,只需忍耐就没事了吗?为何不让我在里面待?”

    沈时月无奈地说道:“你中的乃是青楼里最常用的阳欢散,此药除非做那种事以外,用任何方法都解不开。”

    本以为可以让沈时月对他刮目相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中的竟是阳欢散。

    他看向身侧的人儿,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那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