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姜予惜推他，“会被人看见的。”
秦湛蹙眉，抬手掐她的小脸。
又问一遍，“在哭什么？”
姜予惜垂眸，缱绻浓密的长睫微颤。
“......就是觉得奶奶对我很好，有些感动。”
秦湛的眉间舒缓了些。
他故作不悦地问，“那我对你不好吗？”
姜予惜抬头看他，一双杏眼澄澈清亮。
最近她和秦湛亲密了许多，也会在不经意间对他撒娇。
“不好，你就会欺负我。”
嗓音娇软，勾的秦湛喉咙发紧。
“我怎么欺负你了？”
秦湛嘴角噙着坏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予惜听得耳尖通红，推他，“走开啊。”
秦湛看她羞红的脸，心里一痒，托起她的小脸，刚想要吻下去。
楼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
姜予惜连忙将秦湛推开。
赵妈顿在楼梯口，有些惊讶。
姜予惜尴尬又慌乱地对赵妈解释，“赵妈，那个...我刚刚眼里进沙子了......”
秦湛单手插兜看着姜予惜，脸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哦，这样......”
赵妈迟疑地回应。
心想以前少爷不欺负小姐就不错，现在竟然还会好心帮她吹进眼的沙子。
难道是刚才被老太太感化了？
姜予惜问，“赵妈，你是来喊我们吃饭的吗？”
“哦对对，快去吃饭吧，老太太等着呢。”
......
两人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老太太看到他们过来，开心地招呼起来。
“来来来，快尝尝奶奶特意给你们炖的汤，补补身子啊。”
秦湛在姜予惜对面坐下。
“老太太，您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给小两口催生小孩一样。”
姜予惜原本舀着汤的手在半空顿住。
“去去去！”
老太太给了秦湛一个肘子，“小惜还小呢，你别乱说话。”
秦湛视线往姜予惜那边扫了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她都19岁了，什么话不能听。”
姜予惜埋头喝汤，耳边回响起刚刚在楼上，他故意贴在她耳边说的话。
“床上的事，怎么能叫欺负。”
秦湛见她的耳尖一点一点染上绯红，薄唇勾笑。
老太太打量起埋头吃饭的姜予惜，感慨：
“真快呀，一晃眼，小惜都19岁了......”
姜予惜只好抬头，给了老太太一个礼貌的微笑。
老太太眼睛突然发亮，歪着身子微微靠近她，语气八卦地问，
“小惜啊，你们学校追你的男孩子不少吧，有没有谈恋爱啊？”
姜予惜瞪大眼摇头，“没有，奶奶，我......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
话刚落音，她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踝被轻轻蹭了下，若有似无的挑逗。
姜予惜不敢置信——
秦湛竟然当着奶奶的面挑逗她！
手里的汤勺一时没拿稳，掉到碗里。
发出“哐当”的声响。
她微微抬头，余光偷偷看向对面。
秦湛表情淡淡的，正慢条斯理地舀着碗里的汤，还是那副斯文禁欲的模样。
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老太太看她表情不太对劲，问她：
“怎么了这是，连汤勺都掉了？”
姜予惜看了一眼秦湛，侧头对老太太说，“没事，刚刚好像被讨厌的蚊子咬了一下。”
秦湛挑了一下眉。
小东西胆子大了。
现在都敢当面内涵他。
老太太点点头，心思还在八卦上：
“前两天星雨和她奶奶过来串门，听那丫头说你们学校里有个学长还挺关照你的，改天带来给奶奶看看啊？”
老太太话刚落音。
姜予惜就看到秦湛的脸上，顿时阴沉了起来......
姜予惜没想到老太太会提起季学长。
这会儿，老太太一双眼睛正亮晶晶地盯着姜予惜，满脸期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