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眸底一暗,随即迅速移开视线,可那突兀扑到鼻翼的茉莉清香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毫无阻拦的往心口处蔓延肆虐,他只能尽力保持冷静。

    他仍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清挽的脚从肩膀移到他腿上。

    清挽坏心眼的用力往里踩了踩。

    白朔身体猛然一僵,绷得紧紧。

    “怎么了?”清挽明知故问,眼里恶劣毫不掩饰。

    “没、没事。”白朔道,看似镇定,可银白色发丝下的耳尖却早已出卖了他,红的不成样子。

    “那就快点包扎啊。”清挽说,小脚还在他怀里晃了晃。

    她的脚很温暖,像是一小簇热烈的火焰,在他的怀里乱窜,窜的他脑袋乱乱。

    白朔根本不敢看她,点头道:“好、好。”

    他抽动一侧蝴蝶结的翅膀,像是打开礼物一般,清挽的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泛着点点鲜红的纱布掉落在地,蕴含着某种别样的暗示。

    白朔努力将思绪都放在她的伤口上,做到目不斜视。

    这应该是被利器划出来的伤口,约莫食指长的疤痕参差不齐,结痂的地方有些破损,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这样可怖的伤口要是换了其他雌性,早就哭的不成样子,更有甚者,会直接晕过去。

    可清挽呢?

    完全不把它当回事,不仅到处乱跑,还那般动用力量。

    她该有多疼?

    白朔脸色越发凝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和你没关系。”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清挽忽而出声,及时停住他的自责,“这些伤口是在遇到你之前就有了。”

    她和其他的雌性都不同,不娇气不任性,可白朔却觉得难过。

    他宁愿她永远是张扬娇气的小朋友。

    白朔垂下眸子,仔仔细细帮她处理伤口。

    “如果疼的话,您要告诉我。”他说。

    清挽不置可否。

    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白朔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上药的时候还会在伤口上轻轻吹吹。

    清风拂过清挽的肌肤,掀起一阵绵密的痒,她将这痒放大,脚在白朔怀里乱动。

    “痒。”她说,尾音勾着,有若有似无的撒娇意味。

    白朔呼吸一滞,放下棉签,又开始给她绑纱布。

    “还要蝴蝶结。”清挽提出要求。

    “好。”他嗓音有些难耐的沙哑,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清挽还是听出来了。

    他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分明,冷白的肌肤上有些许的青筋,系蝴蝶结的动作轻缓又好看。

    “好了。”白朔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想将清挽的脚放下。

    谁知道清挽却把脚往他怀里伸,还故意道:“系好了吗?”

    她莹润小巧的脚在白朔怀里乱动,好几次都抵到他的腹部,让他身体说不出的紧绷,清秀的脸一片涨红。

    “系、系好了。”白朔回答,湛蓝眼眸四处乱飞,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迫切的想要结束这种难耐的考验。

    “好了?”清挽探着身子道,也不是在看蝴蝶结,而是往白朔身体上瞟,不知在看什么。

    “我怎么觉得没系好呢?”

    她越靠越近了,那股幽然的香气越来越浓,勾着白朔的心绪,教他完全乱了章法。

    他的脚还在他怀里,那一小团温热一点点往里探,就快要到达不可言说的地带。

    “你再看看呢。”清挽道,叮咛嗓音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隐忍的雄性实在忍不住,大掌一下握住了她小巧的脚不让她往前,他微微仰头,眼眶泛起艳色的红,一张清俊的脸满是克制,嗓音轻颤,祈求道:“殿下,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