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悦薇在哪里?她如今在哪里?
我要去找他。”
柳眠眠扶扶头上的妇人鬓。“这是另外的价钱。”
十万两,只回答一个问题。
“海棠,送!”柳眠眠哀怨地叹口气。
“什么?”康君梧犹如被钉在原地,满脸的震惊。“什么另外的价钱?”
柳眠眠挑眉,扶着头上的妇人发鬓。“本宫说了,十万两回答一个问题。
悦薇在哪里?这是第二个问题。”
柳眠眠的价格很公道,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太子妃一句话,抵三个清知府。
“求太子妃,告诉微臣悦薇在哪里!”砰一声,康君梧跪倒在地。
柳眠眠拿起一块萝卜糕,“康世子,本宫童叟无欺一言九鼎。
海棠?”
柳眠眠垂目,掩饰着她的厌恶。
海棠用力一咳。“康世子,我家太子妃说的很清楚,十万两一个问题。
康世子也是同意的。
你先问李小姐是不是活着?
太子妃回答你,——是。
第一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康世子要是还想问,就掏银子。”海棠站在柳眠眠身边,仰起头。
“对,掏银子。”夜莺附和道。
柳家主赚钱太快了,比老谷主和少谷主赚钱快多了。
嘿嘿。
少谷主只说,把李主母未死的消息告诉康君梧。
没想到!
还能大赚一笔。
真是血赚。
夜莺竖起大拇指,——我们柳家主就是财神爷。
“康世子,何必执着于悦薇的消息?
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悦薇在哪…?受着怎样的苦楚,又同康世子何干呢?”柳眠眠拿着帕子,擦擦眼角。
使劲揉揉。
眼眶通红。
“你说?悦薇在受苦?”
柳眠眠垂目点点头,她没说谎…吃不上肉没有糕点茶水!
是受苦,没毛病吧?
“她没同李伯母在一起吗?怎么会受苦…?”康君梧眼里是无尽的苦涩。
康君梧点点头,“是啊!无家无势,有谁能护着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为何要退婚?”
“呸…”柳眠眠吐掉嘴里的茶叶。
“呸…”海棠欠身行礼,“康世子!奴婢不是在呸你,是牙上有菜叶子。”
柳眠眠擦擦眼角,“康世子请回吧?
旧人旧事,万般不由人!不要放在心上了。呜呜呜……”
“她可是受委屈了?”康君梧心里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针扎。
疼!疼的他捂住胸口。
夜莺不会了。
啥?
太子妃怎么就哭了?李主母没受委屈啊!
只要少谷主不死,谁敢让李主母受委屈啊!公输家的火炮能崩死他…
虽然火炮还没…太成功。
但是夜莺相信,只要少谷主公输长生不死,总有一日会成功。
“请太子妃告诉微臣,悦薇的下落,以前种种皆不提。
日后我护着悦薇,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二十万两。”柳眠眠擦擦眼角。
什么?二十万两!
“本宫童叟无欺,不可失言。
这二十万两,不单单是给本宫的…”柳眠眠欲言又止。
她没有说谎啊!
是给边疆将士要的伙食费。
“太子妃,微臣…”康君梧捏着手里的玉佩。“这银子是给悦…?”
康君梧还未说完。
柳眠眠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悦薇如今凄苦,能帮上一些是一些儿。”
柳眠眠情真意切,没说谎!是挺凄苦的…
白日里练兵,研究兵器、巡查村落。
夜里还得陪睡!呸…解毒!
“多谢太子妃娘娘…”康君梧拱手。“太子妃恩情,微臣同悦薇铭记于心。”
夜莺双眼如牛,嘴里能塞下鸡蛋,呆愣愣的看着海棠。
“海棠姐…”
海棠翻个白眼。“闭嘴!”别哔哔赖赖的,耽误小姐赚钱!
“小樱?”柳眠眠咳嗽一声。
夜莺——小樱是谁?
我在哪?我是谁?
三十万两…?
“小樱,去帮康世子取银子吧!”
哦?夜莺点点头,他是小樱!差点忘记了…
夜莺拿着康君梧的玉佩,跑出了残影…
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
夜莺拿着二十万两银票,塞在了海棠手里。
一回生二回熟,海棠依旧手抖。
面上云淡风轻,塞了两次才找到袖口,塞在袖子里。
户部收税,都没这么痛快。她们小姐,不愧是户部尚书的姑娘…
青出于蓝胜于蓝。
柳眠眠眼底都是笑意。“多谢康世子,悦薇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人!康世子真是有情有义。”
三十万两银票,换来两句夸!没看错人…
有情有义。
康君梧面露心疼,不知道是心疼悦薇还是心疼银子,或者二者都有。
“请太子妃,告知。”
柳眠眠白皙的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北”字。
“北?”康君梧蹙眉。
“她同李伯母去了北方,本宫可以发誓。”柳眠眠垂目。
边疆是不是在北方?
是啊!
没毛病啊!
二十万两换一个字,刺激!
按照公输长生的原计划,今夜,夜莺会射出一箭。
箭上会写着,李悦薇在边疆。
夜莺此刻觉得少谷主弱…真弱…太弱了!
什么…杀人诛心。
看看人家柳家主,不但诛心还赚银子。
两不误啊!两不误!
“微臣,谢太子妃娘娘。”康君梧一拱手。“他日,微臣追回悦薇,必定登门感谢。”
柳眠眠摇摇头,大可不必!“本宫同悦薇姐姐,自幼相识。
只要她好,便好!”
“多谢太子妃!”康君梧再次抱拳。
“康世子?本宫问一句,康世子想追回悦薇,是为妻还是为妾?”
为妻为妾?
康君梧脚步一顿,“她在微臣心中,永远是妻。”
心中?
“呸…”海棠翻个白眼,“塞牙了!菜叶子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