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不用靠任何人
“就是......”冯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偷听。
“夏楠故意给书禾安排了一些刁钻的测试用例，还在背后说她走后门。”
许奕阳皱起眉头：“走后门？”
“是啊，说她靠着淮哥才能进核心项目组。”冯杰叹了口气。
“其实大家都知道，书禾的能力一直很强，只是她从不争不抢。”
许奕阳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那个项目的代码在哪？”
“在历老师那。”冯杰说，“下午要检查成果。”
许奕阳快步往外走：“你马上去找书禾，就说我要见她。”
冯杰追上去：“许总，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许奕阳没有回答，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实验楼里，冯书禾正在检查最后的测试结果。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让她眼睛发涩。
“书禾。”冯杰推开门，气喘吁吁，“你得赶紧去趟公司。”
冯书禾抬起头：“怎么了？”
“淮哥他......”冯杰犹豫片刻，“出事了。”
冯书禾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墨点。
“什么事？”
“说是核心代码泄露，淮哥被停职调查了。”冯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可是我刚和他在一起啊。”冯书禾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还说要带我去喝咖啡，怎么突然就......”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又被推开。是历老师，脸色阴沉得可怕。
“冯书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冯书禾跟着历老师走进办公室，看见夏楠也在。她站在窗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历老师敲了敲桌子。
冯书禾摇摇头，心里却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上周的团队项目，为什么你没有按照小组的方案来做？”
夏楠在旁边补充：“我们明明说好了用统一的框架。”
“可是你却私自改了代码结构，这让小组怎么配合？”
冯书禾看着夏楠故作委屈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历老师，是这样的......”她深吸一口气。
“当时夏楠给的方案有很大问题，我提出修改建议，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所以我只能......”
“只能什么？”夏楠打断她的话，“擅自修改整个架构？”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去适配你的代码吗？”
历老师皱着眉头：“书禾，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以前你不是最注重团队合作的吗？”
冯书禾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老师，这是我的工作日志。”
“从提出建议到最后独立完成，每一步都有记录。”
“包括夏楠给的那些测试用例，我也都一一完成了。”
历老师接过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详细的c.o.m.mit记录。
“这是......”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老师您看。”夏楠急忙凑过去，“她这些改动都没经过小组讨论。”
“完全破坏了我们原有的设计理念。”
历老师摆摆手：“夏楠，你先出去。”
等夏楠离开，他转向冯书禾：“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这样？”
冯书禾点点头：“从她给我安排那些刁钻的测试用例开始。”
“我就知道她不是真心想合作。”
历老师叹了口气：“所以你提前准备了这些证据？”
“不是提前准备。”冯书禾的声音很轻，“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淮哥教过我，写代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到这，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现在的杨淮，大概正在面对最艰难的时刻吧。
“去吧。”历老师忽然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惦记着什么。”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去看看他。”
冯书禾愣了一下：“可是项目检查......”
“放心，有你的工作日志足够了。”历老师笑了笑。
“倒是夏楠，看来得好好找她谈谈了。”
冯书禾转身往外走，路过实验室时，看见夏楠正在和几个同学低声说着什么。
“你以为有了证据就没事了？”夏楠冷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杨淮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冯书禾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夏楠，你真的要这样吗？”
“怎样？”夏楠的声音带着嘲讽，“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现实。”
冯书禾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夏楠：“你说的对，不是谁都能靠关系上位。”
“就像现在，你也可以用实力证明自己，而不是靠陷害别人。”
夏楠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妈妈的号码。
冯书禾看了一眼屏幕，深吸一口气接通：“喂，妈。”
“小禾，你现在在哪？”母亲的声音透着急切。
“学校。”
“那就好，那个杨淮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冯书禾握紧手机，感受到夏楠探究的目光：“听说了。”
“那你还不赶紧跟他分手？这种人已经没有前途了。”
“妈，你说什么呢。”冯书禾转身走出实验室。
“人家还什么都没查清楚，你就这样定性？”
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严厉：“还查什么？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泄露公司机密，这辈子都别想在这行立足了。”
冯书禾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匆匆而过的人群。
“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我不会跟淮哥分手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什么？”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很清醒。”冯书禾望着窗外的阳光。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你这孩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李家那孩子条件那么好，偏偏你就看上了这么个......”
“妈。”冯书禾打断她的话，“您别说了。”
“在您眼里，也许淮哥现在一无所有。”
“但是在我心里，他比任何人都强。”
母亲沉默了几秒：“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得很清楚。”冯书禾靠在窗边，声音轻柔。
“就算淮哥真的没有前途了，我也养得起他。”
“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不用靠任何人，我也能活得很好。”
“你......”母亲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冯书禾看着手心里的樱花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