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专门教人怎么做人
“拿着。”冯父不由分说塞过去,“不是因为你是他徒弟,而是因为你小子有种。”
“明明有这层关系,偏要靠自己的本事。”
窗外的烟花依然在绽放,映得屋内三人的脸忽明忽暗。
大年初一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笼罩着泸城。
杨淮刚打完一套太极拳,就看见父母提着一大堆年货走进院子。
“淮儿,快来帮忙。”周玉兰一边喊一边掂着手里的东西,“你徐师傅送了好多吃的。”
“徐师傅还说。”杨远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让你今天必须去趟棋院。”
杨淮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
是冯书禾发来的信息:“淮哥,你猜我从哪里学会了这套棋谱?”
照片上是一页泛黄的棋谱,正是当年徐老师教给他的第一课。
“正说要去看徐老师呢。”杨淮飞快回复,“要一起吗?”
“嘿嘿。”冯书禾发来个得意的表情,“我已经在棋院门口等你啦!”
“臭丫头。”徐安民瞪着冯书禾,“你这步车太莽撞了。”
一旁的杨淮憋笑。
“徐爷爷,我这步明明很巧妙。”冯书禾眨巴着眼睛,“你看,这不是把淮哥的马给逼出来了吗?”
“巧妙个屁!”徐安民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爸当年就是这么下的,结果被我杀得裤子都当了。”
不等冯书禾反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徐老爷子,拜个早年。”
“诶哟!”徐安民蹭地站起来,“说曹操曹操到,冯兄弟,你可算来了。”
冯父笑呵呵地走进来:“这不是刚开完董事会嘛,就想来看看您老人家。”
“爸?”冯书禾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老子来拜年也不行?”冯父掏出一瓶茅台,“徐师傅,咱们喝两杯?”
徐安民连连摆手:“大过年的,我可不敢跟你喝,上次就是差点着了你的道。”
“哈哈哈。”冯父坐下,“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次是怎么回事来着?”
“还能怎么回事。”徐安民白了他一眼,“你非说要我指点你追女人的法子,结果骗我喝了一斤白的。”
冯书禾惊讶地看着父亲,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过往。
“那不是没办法嘛。”冯父笑道,“我这不是想跟书禾她妈告白,又怕被打击,才来壮胆的。”
“后来呢?”杨淮忍不住问。
徐安民摇头叹气:“后来醉得不省人事,被你妈发现了,直接甩了一巴掌。”
“可不。”冯父拍着大腿,“那一巴掌可够响的,从此我就戒了酒。”
“还戒酒?”徐安民冷哼,“那昨天晚上谁一个人喝了半斤?”
这下轮到冯书禾拍桌子了:“爸!你不是说在开董事会吗?”
“咳咳。”冯父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不是想着新年,放松一下嘛。”
徐安民撇撇嘴:“你这辈子就改不了贪杯的毛病。”
“这不是戒了嘛。”冯父笑呵呵地拿起茶壶,“现在都改喝茶了。”
“改喝茶?”徐安民哼了声,“那天晚上谁在棋院外头抱着酒瓶子又哭又笑?”
“哎呀徐师傅。”冯父连连摆手,“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几年前?”冯书禾眼睛亮了,“爸,你还有这种糗事?”
徐安民眯起眼睛:“要不要听听你爸当年是怎么追你妈的?”
“想听想听!”冯书禾连连点头。
“别别别。”冯父急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
“怎么?”徐安民坏笑,“怕你女儿知道,你当年为了见她妈一面,天天蹲在医院门口装病?”
“啊?”冯书禾瞪大眼睛,“我妈不是外科医生吗?你装什么病啊?”
“这个...”冯父搓着手,一脸尴尬。
“他啊。”徐安民乐呵呵地喝口茶,“每天捂着肚子说胃疼,跑急诊。”
“结果你妈一来,他就说自己好了,明天再来复查。”
“哈哈哈。”冯书禾笑得前仰后合,“爸,你也太逗了。”
杨淮也忍俊不禁:“伯父,您这招可真高。”
“咳咳。”冯父红着脸,“你们懂什么,那会真没别的法子了。”
“可不。”徐安民接茬,“你妈那会可是医院里的香饽饽,追她的人能从医院排到马路对面。”
“后来呢后来呢?”冯书禾追问。
“后来啊...”徐安民眼中闪过狡黠,“你爸终于被发现是装的。”
“你妈一气之下,直接开了三副泻药给他,说必须当场吃完。”
“哎哟喂。”冯书禾笑得快喘不上气,“我妈也太狠了。”
冯父摸摸鼻子:“还不是托徐师傅的福,要不是您及时出现...”
“对对对。”徐安民得意地捋着胡子,“要不是老夫出面解围,你现在怕是还在医院厕所里蹲着呢。”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连茶杯里的水都跟着荡漾。
“不过说真的。”徐安民收敛笑意,“你小子这些年,比那会儿有出息多了。”
“都是托您的福。”冯父给老人添茶,“要不是您指点,我哪能走到今天。”
“只可惜...”他叹了口气,“现在生意场上,不比当年那么简单了。”
徐安民看了眼杨淮:“有什么难处,不妨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冯父摆摆手,“就是最近竞争对手手段太脏。”
“你是说蒋家?”徐安民拧眉。
“您都知道了?”冯父一愣。
“呵。”徐安民冷笑,“那小子昨天还来棋院闹事,说什么要买下这块地。”
杨淮和冯书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怎么跟您说的?”冯父问。
“还能怎么说。”徐安民不屑道,“一上来就扔了张支票,说要拆了棋院建商场。”
“后来呢?”
“后来?”徐安民眯起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们猜,他现在在哪?”
冯父一拍大腿:“我就说今儿怎么没看见老李头泡茶,感情是被您派出去了?”
“那可不。”徐安民笑得高深莫测,“他啊,正带着人去给蒋家上一课呢。”
“什么课?”杨淮突然来了兴趣。
“老李头以前在部队待过。”徐安民眨眨眼,“专门教人怎么做人的那种。”
冯父倒抽一口冷气:“您是说,老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