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父子对质
蒋正阳的拐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来看看我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蒋俊明下意识后退半步。
“够了。”蒋正阳抬手止住他的话，“董事会的决议，你应该收到了吧？”
蒋俊明面如死灰：“父亲，您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能？”蒋正阳环视四周，目光在设备上一一扫过，“因为你是我儿子？”
“可你做的这些事，配当我儿子吗？”
就在这时，陈澈从厂房外跑进来：“淮哥，西南科大那边出事了！”
杨淮眉头一皱：“又是江亦？”
“不是，”陈澈摇头，“是蒋俊明安插在学校的人，想趁乱偷技术。”
“被菲菲发现了，她和书禾在实验室里拖住他们。”
冯书禾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
杨淮却已经拉着她往外走：“老李头，这里就麻烦您了。”
“去吧去吧。”老李头摆摆手，“这边有我看着。”
蒋正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淮的背影：“年轻人果然不一样。”
“为了朋友，连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要了。”
“朋友？”蒋俊明冷笑，“他们不过是......”
“闭嘴！”蒋正阳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你懂什么？”
“以为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就能成大事？”
凌晟在一旁补充：“不止是手段见不得人。”
“蒋总您看看这个账本，都是些有意思的数字。”
王总也凑过来：“还有这份合同，上面的签名倒是挺真的。”
蒋俊明的脸色愈发难看：“你们......”
“我们什么？”老李头慢悠悠地开口，“年轻人，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蒋正阳接过账本，一页页翻看：“私下联系科大，挪用公司资金，还想用技术诈骗。”
“你可真给我长脸。”
蒋俊明突然笑了：“父亲，您不也是靠这些起家的吗？”
“当年收购竞争对手，背后那些手段......”
“住口！”蒋正阳怒喝，“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我在替您做事！”蒋俊明也吼了起来，“圣亿的技术，不正是您一直想要的吗？”
“放肆！”蒋正阳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想借着打击圣亿来坐稳鸿海的位置，手段倒是高明。”
蒋俊明咬紧牙关：“我这是为了公司的未来。”
“公司的未来？”蒋正阳冷笑，“靠偷盗和欺骗？”
王总在一旁插话：“蒋总，西南科大那边传来消息。”
“您儿子安插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正在交代和科大的勾当。”
凌晟看了眼手机：“菲菲发来监控视频，证据确凿。”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蒋正阳盯着儿子，“连几个学校都不放过。”
正说着，手机又是一阵震动。
“淮哥说，”凌晟读着消息，“科大实验室的服务器里，发现了大量可疑数据。”
“都是这半年来的交易记录，金额不小。”
老李头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太大了。”
蒋俊明却笑了：“是又怎样？这不正是商场常态吗？”
“父亲您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只不过现在......”
“闭嘴！”蒋正阳厉声打断，“你懂什么叫商场常态？”
“偷盗技术、贿赂校方、挪用资金，这就是你理解的商业手段？”
凌晟的手机又响了，是陈澈发来的：“淮哥在科大找到一份合同。”
“上面有蒋俊明的亲笔签名，承诺给科大五个亿的研发资金，条件是......”
“说下去。”蒋正阳的声音冷得像冰。
“条件是科大必须在半年内，复制出圣亿的核心技术。”
蒋俊明的脸色变了：“不可能！那份合同我明明......”
话说到一半，猛地收住。
“明明什么？”老李头忽然开口，“明明已经销毁了？”
“可惜啊，”王总摇头晃脑，“这世上没有真正能销毁的东西。”
“特别是......”他指了指头顶的监控，“在这个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年代。”
蒋俊明的目光死死盯着监控摄像头，瞳孔微缩。
“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
“是啊。”凌晟点点头，“每一个摄像头都在记录。”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陈菲菲发来的消息。
“科大实验室的事情解决了，”凌晟看着屏幕，“抓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蒋俊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老李头慢悠悠地说，“钱主任已经全招了。”
王总补充道：“包括您给他的那张支票，金额还挺大。”
“五百万买核心源码，”凌晟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出手挺阔绰啊。”
蒋正阳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糊涂！”
“我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亲......”蒋俊明还想解释。
就在这时，杨淮和冯书禾匆匆赶回来。
“事情都解决了。”杨淮说，“科大那边的人全部抓获。”
冯书禾晃了晃手中的U盘：“证据都在这里，包括转账记录。”
“有意思的是，”她看向蒋俊明，“钱竟然是从您私人账户走的。”
蒋正阳眯起眼睛：“私人账户？”
“是的。”冯书禾调出一份电子表格，“这半年来，总共转了三笔。”
“第一笔五百万，第二笔两千万，第三笔......”
“够了！”蒋俊明暴喝一声，“你们想怎样？”
杨淮神色平静：“我们不想怎样，只是在拆穿一个骗局。”
“一个想靠偷盗和欺骗上位的骗局。”
老李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太心急了。”
陈澈和陈菲菲也赶到了现场，手里拿着新的证据。
“淮哥，”陈澈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从科大服务器里恢复的备份。”
“里面有蒋俊明和钱主任的全部聊天记录。”
陈菲菲也开口：“还有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显示蒋总昨晚去过科大，和钱主任密谈了两个小时。”
“密谈两个小时？”蒋正阳的眼神变得锐利，“谈了什么？”
冯书禾接过陈菲菲手中的平板：“要播放监控录像吗？”
“不用了！”蒋俊明猛地上前要抢，却被王总拦住。
“急什么？”杨淮轻笑一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除非......”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蒋正阳，“这场密谈牵扯到了更多的秘密。”
“什么秘密？”蒋正阳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