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岂是他们能比的?对于大人而言,些许反噬又算的了什么?”
“老丈更像是在说我命硬?”
“也有这个意思!”毛双似乎很高兴,或许是因为给自己的传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承道者。
“那可真是谢谢您啊!”许道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好是坏了。
“大人将要远行?”
许道点头,“老丈果然慧眼如炬!”
此事,他还只与帝女说过,不曾对外人讲过,便是家里人也还不知道,却不料被毛双一眼窥破,你看,这便是许道不愿意与他多见面的原因。
感觉什么东西,都逃不过这位的眼睛。
“从大人眉宇之间,依稀可见离别之苦,不算难猜!”毛双向许道拱了拱手,“那老朽便再此提前预祝大人,一路顺风!”
许道也起身告辞,“多谢!”
出了院落,许道回到马车之上,燕麦继续驾车驶往府衙方向,而马车内的许道则是将那本《阴阳揲蓍》取出。
翻了一遍,嗯……他没大看懂,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许道有些惊讶,于是又翻开第一篇,仔细研读一遍。
还是没大看懂,云山雾罩,玄之又玄。这真是推算之术?
许道有些怀疑,这东西,他科学吗?
他不住挠头,不过当他翻到一篇讲解如何规避占卜的法门时,终于正色起来。
别的可以不学,但这个必须得学会,但并不是因为毛老头儿的那句提醒,那句提醒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想要卜算自己?青铜巨树那一关,卜算之人能过得了吗?
他之所以要学,是觉得自己身边人可能会需要。
只是,谁会卜算自己呢?没理由啊!他最近可是老实得很!
神女庙中,太叔翰学盘膝坐在大殿之内的蒲团之上。双手撑着脸颊,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座神女雕像。
他已经这般看了整整三天,他这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庙祝与冬至都很不适应。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在正殿连续待到一个时辰以上的?便是每日早课,那也是能睡便睡,睡醒了便吃饭,好不随意。
但这三日,太叔翰学,不饮不食,只是盘坐在那里,一直盯着那座神像!
“师……师弟!”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叫太叔翰学师弟,可是冬至还是觉得别扭,自己才九岁而已,而这人明显比自己要大得多,反而叫自己一口一个师兄。
太叔翰学闻声扭头,“师兄啊,有事?”
“饭好了,吃饭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了?”冬至有些惊喜,因为这是三天以来,太叔翰学第一次对他的呼唤做出回应。
“三天了?”太叔翰学一愣,“我就说,怎么这么饿!”
他从蒲团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师兄,吃饭去!”
冬至有些懵,这么简单?他抬头看向殿中山神神像,这神女像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人如此专注,一连看上三天之久?说实话,他也在这里待了好些年了,这神女像也是从小看到大,但却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太叔翰学见冬至愣在原地,便抬手拍了拍冬至肩膀,“走啊!师兄!”
“师弟,你之前在看什么?”
“神像在长大!”太叔翰学似乎很高兴有人问他此事,因而立刻用一种带着几分神秘色彩,又带着几分炫耀似的口吻道。
“啊?”冬至扭头看向那座神女像,看了许久,他挠头,“没有吧!”
他指着两侧梁柱上的一副偈联道,“你看,之前那幅偈联的高度与神像的高度,是平齐的,现在还是平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