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殿下,给江良娣下药事小,可钱良娣私通,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殿下一定不能放任这等人胡作非为了!”

    太子妃话音刚落,钱良娣猛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你……”

    “钱良娣,你怎么敢做出这等事,不怕连累家人吗?”

    太子妃的话让钱良娣心里不甘的火顿时熄灭了。

    她可以死,但是不能连累家人。

    就算是太子妃指使的如何,她没有证据,若是冒然指认,只怕魏家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钱良娣猛地甩开了江闻玉。

    “没有谁指使我!”

    “我就是恨!”

    “我恨江闻玉!”

    “同为良娣,凭什么她就能独得殿下的宠爱,我不服!”

    贾侧妃冷冷的看着这作死的人,“荒谬,你自己没本事得到殿下的宠爱,你有什么不服的?”

    “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恨有本事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钱良娣像是疯魔了一般大笑起来,猛然指向贾侧妃,“难道你就不恨吗!”

    “你,你……还有你们!”

    “你们就不恨吗!”

    钱良娣愤怒不甘的质问着殿内每一个人。

    钱良娣状若疯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她的目光深深的望向江闻玉,“整个东宫,只有你得到了殿下的爱,我恨你,理所应当!”

    说罢,她平静的朝沈渊的方向叩头,“太子殿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我愿以死谢罪,请殿下放过妾的家人。”

    说完,她抬头看向沈渊,眸色讽刺,“毕竟,这一切都怪殿下不是吗?”

    “若不是殿下让我嫁入东宫的这几年独守空房,至今还未侍寝过,我怎会如此?”

    “所以,若殿下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就请放过我的家人。”

    江闻玉听到这话,回味过来后,心情难以言表的复杂。

    原来,沈渊没碰过东宫这些人吗?

    “呵,孤为何要愧疚?”

    沈渊嗤笑一声,目光一个个扫过面前的东宫众嫔妃们,最终落在钱良娣脸上。

    “你进东宫之前,孤就跟你说过,孤不会宠幸你。”

    “是钱家为了利益非要把你送进东宫,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孤为何要愧疚?”

    钱良娣愣了一瞬,面色不甘,“可江闻玉不也和我一样,是因为利益才入的东宫,为何她就能得殿下宠爱,而我却不能?”

    沈渊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钱良娣,“错了。”

    钱良娣一愣,接着,她就看见那张从未对她笑过的脸变得温柔如水——在他看向江闻玉的那一刻。

    “是孤把她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你们都是交易,唯独她不是。”

    江闻玉看着沈渊那双深邃的眼眸,心底竟有一瞬的悸动。

    此刻,江闻玉觉得,她很高兴,连心跳都愉悦了几分。

    “候德福,把她带下去,先关起来。”

    钱良娣面色失神的坐在原地,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的被候德福的人带了下去。

    屋内一片寂静。

    许多人看着江闻玉的眼神都生了变化。

    是!

    钱良娣说的对,她们也是恨的!

    谁想整日守着漫漫长夜,与冰冷的床榻相伴。

    可入东宫这些年,太子根本不宠幸她们!

    凭什么江闻玉毫不费力就得到了她们求而不得的东西!

    “嘭”的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拉回了她们的思绪。

    沈渊摔了茶碗,语气讥讽,“都做什么这么看着孤的良娣?”

    “你们是不是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你们每个人,进东宫前我似乎都告诉过,孤不会宠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