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面色阴沉的盯着那侍卫,“候德福,把他弄醒。”

    候德福忙叫人去弄冷水。

    而太医们也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沈渊一边看着太医们诊脉,一边拉着江闻玉坐下喝茶,与她说说笑笑的,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而太子妃和东宫众人倒是心惊胆战的面面相觑。

    半刻钟后,为首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回话,“回殿下,钱良娣的确身怀有孕,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钱良娣中了药,房事太过剧烈,已经见红,只怕……孩子保不住。”

    沈渊淡淡的点头,“孽种而已,不用保。”

    老太医从善如流的称是,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等皇家秘辛。

    待到太医们都走了之后,除了还在哼唧的那名侍卫,整个屋里安静的可怕。

    “殿下,冷水来了。”

    “把他泼醒。”

    一桶冷水下去,那侍卫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在看到屋里站满了人,以及坐着的太子时,面色陡然开始抽搐起来。

    “太……太子殿下……”

    “属下错了!属下有罪,请太子殿下饶恕属下……”

    他可是知晓太子的手段的!

    东宫地牢那可是比大理寺还可怕的地方!

    想起太子昔日对待犯错之人的手段,他猛地打了个冷颤,面色更加苍白了。

    沈渊皱眉,“呵,就这副怂样,还有胆子睡东宫嫔妃?”

    “莫不是嫌你九族的人太多了?想让孤替你清理清理?”

    那侍卫闻言双腿一软,他在东宫五年,多少知道些太子的性子。

    太子这是要他老实交代,否则别说是他,只怕九族都不保了!

    “殿下,我说,我说,是……是钱良娣指使属下给江良娣下药,想坏江良娣名声的。”

    “还有呢?”

    沈渊抬眼看向他,目光充满压迫。

    “还有……还有……属下确实与钱良娣私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属下的,只是……只是这都是钱良娣主动勾引的属下啊!”

    “张郎!你说什么?”

    钱良娣刚悠悠转醒,便听见心上人将全部罪名都推托到她头上。

    当初……可是他先来找她的!

    钱良娣不管不顾的爬下床榻,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侍卫跟前,目眦欲裂,“你胡说,是你强迫的我!”

    钱良娣转过身不停的朝沈渊磕头,“殿下,殿下!妾都是不得已的啊,妾是被强迫的!”

    “贱女人!”

    那侍卫猛地拽着钱良娣的头发将她向后拖,后又忙给沈渊磕头,“殿下,莫信这贱人的话!是她和属下说只要毁了江良娣,她就能找机会侍寝,到时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皇室血脉,属下一时糊涂才答应她的啊!”

    沈渊有些不耐烦,“啧,候德福,把这侍卫拖下去,写份供词。”

    “然后……赐腰斩。”

    “今日孤心情好,且就诛三族即可。”

    那侍卫被硬生生拖了下去,再也不得申辩。

    而太子妃紧张的盯着钱良娣,面色惴惴不安,生怕钱良娣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殿下,太子殿下,妾知错了,妾知错了,您饶恕妾吧,妾都是被逼的……”

    沈渊冷笑一声,“与人苟合是被逼迫,混淆皇家血脉是被逼迫,那给江良娣下药呢?”

    “也是被逼迫吗?”

    “妾是有苦衷的……”

    江闻玉有些不耐,她起身上前,一把捏住钱良娣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说,谁逼你给本良娣下药的?”

    钱良娣还未开口,一旁的太子妃冲着江闻玉呵斥,“江良娣,太子殿下还在这里,你怎能越俎代庖质问钱良娣?”

    随后,太子妃讨好的看向沈渊,“殿下,依着臣妾看,多半是钱良娣自己嫉妒江良娣得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