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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后,江早羽站在机场出口,犹豫着到底去哪里。
不想回翡翠谷,怕秦晚洲食髓知味,开荤后缠上她了。最主要的,是薄景泽的话让她开始反省,她和秦晚洲的关系是不是她想要的,协议结束后他们何去何从了。
她也想要一段甜甜的恋爱,没有协议契约,没有白月光和小三,没有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婆婆,更没有拿她当交易砝码的亲妈,只有灵肉合一。
老年大学放寒假,学校关门,宿舍不开放。
想了想,直接去投奔苏意尘了,反正她父母趁寒假出国旅游去了。
秦晚洲再无耻,总不能闯到苏意尘家,把她抓回翡翠谷。
都什么年代了,她不信有人还搞这套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但为了保险起见,以防他认为她违约,她还是拿手机给他发了条报备:我这几天不回翡翠谷,苏意尘得甲流了,我得去照顾她几天。
她在苏意尘家待了三天,两人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白天煮螺蛳粉火锅、逛街,晚上看电影、吃烧烤,一起八卦,逛校园,比情侣还像情侣。
秦晚洲的静悄悄,像是压根就不care她去哪儿。
虽然是她刻意避着他,但他这么无动于衷,毫无反应,还是让她心生些许焦躁。难道是得到身体了就觉得寡然无味?呵,男人。
晚上,苏意尘又带她去春日居喝酒,结果被告知不接待了,春日居把她俩拉入黑名单了。
苏意尘愤愤不平,江早羽也觉得莫名其妙。
她俩干啥了,就被春日居拉黑了?
苏意尘只得骑着宝马摩托,载她回去。
苏意尘家房子在长京大学校园里的教授楼,所以摩托车开进了校园的车道。
一路上,苏意尘饶有兴趣地问:“羽宝,你跟那个薄总进展怎么样啊?”
“他跟我告白了,我对他没感觉,婉拒了。”风声乎乎中,江早羽大声回。
苏意尘嚯了声:“这么好的对象,拒了干什么?不会还惦记你那个装穷的豪门前夫吧?人不能在同一条河流里跌倒两次。”
江早羽干笑:“就是因为太好,所以不想耽误别人。前夫哥不可能复合的,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她主动提的离婚,人家都没挽留就答应了,更何况人白月光还在身边晃悠呢。
“啥?你大点声,风大听不清。”苏意尘扭过头喊。
江早羽大声喊:“我说,是不可能跟前夫哥复合的!”
正在此时,前方哐地一声,摩托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将它车头撞出了一个凹坑。
苏意尘脸色苍白刹住车,江早羽的脸拍上她的后背,差点摔下去。
“咋了,撞车了?”她心有余悸地跳下车。
苏意尘也从摩托车上下来,看了眼劳斯莱斯的车损,哀嚎一声:“完了!这车我赔不起啊!”
江早羽仔细看了看车牌,怎么那么熟悉?
这时,一旁树林的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抬腿走了出来,昏黄的路灯渐渐勾勒出他挺拔如竹的身材、清朗秀美的面容,黑西装白衬衫衬得他脸颊线条更加分明俊朗,金丝框眼镜清冷矜贵。
苏意尘跟见了鬼似的:“前夫哥?!”
江早羽诧异了一瞬,顿时心虚起来。
刚刚她喊那么大声不可能复合,不知道他听见没。
是专门在这儿等她,还是路过?
前几天她抛下他,直接和薄景泽回京,还刻意躲他几天不见,算是妥妥的冷暴力。
而且,看他浑身的气场,锋厉冷锐,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
秦晚洲无视了江早羽,直接望向苏意尘,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你撞的?”
苏意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是我,没注意你车停路边。”
“照价赔偿吧。”秦晚洲不废话。
苏意尘弱弱地问:“多少钱?”
“300万。”秦晚洲开口很干脆。
“300万?!能不能便宜点……”苏意尘满脸为难。
“你当这是菜市场买白菜?”秦晚洲推了推金丝框眼镜。
江早羽暗叹一口气,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柔柔的:“秦总,我朋友不小心撞的,再说她的车也损坏了。彼此都有损失,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晚洲这才将目光移向她,声音淡漠:“你想怎么化?”
江早羽:“你说。”
静寂几秒钟后,他开口了:“过来。”
江早羽在苏意尘惊讶的目光中,缓缓靠近了他。
秦晚洲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
苏意尘瞪大眼睛,忙走过去,一把抓住江早羽的胳膊:“违背妇女意愿的都是强奸。你这狗前夫该不会是要强取豪夺吧?羽宝,你要是不愿意就别勉强,我哪怕贷款也会把这300万还上的。”
秦晚洲微微垂下头,鼻尖快靠近她的鼻翼了:“你说,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江早羽心想,反正已经做了,横竖不过是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我自愿。”她面无表情。
秦晚洲淡漠的目光扫向苏意尘抓住她的胳膊:“听到了吗?她自愿。”
苏意尘被他的眼神冰到了:“她是被自愿的吧。”
秦晚洲捏她下巴的手稍松了些,声音沉哑:“你朋友说你是被自愿的?你怎么证明呢?”
江早羽知道他今天非要收利息才肯罢手,便硬着头皮,踮起脚,凑向他的唇,蜻蜓点水。
苏意尘看得脱口而出:“雾草,前夫哥你黑化了啊,以前跟个赘婿一样,可不带这样对羽宝的。”
前夫哥……秦晚洲眸底紧缩,声线凛冽:“不知道我名字怎么称呼吗?”
苏意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额,秦总……”
江早羽听得心底烦闷:“你让她走吧,别为难了。我跟你回去。”
秦晚洲唇角线条抿了抿:“行。她闯的祸,你来偿。”
苏意尘却抓住江早羽的胳膊不放:“他看样子有点凶,不会回去家暴你吧?”
秦晚洲不耐的目光刺向苏意尘:“你甲流把脑子烧坏了?”
苏意尘疑惑:“哈?什么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