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纯没好气的开口,这裙子看着设计的还挺中规中矩的,但上身了才发现领口弧度真的巧妙,刚好隐约的能看到身前的一点起伏。
“咳……”梁安洲清了清嗓子,“合适吗?”
“不怎么合适。”
“哪里不合适?”
梁安洲觉得夏星纯穿的特别好看。
夏星纯看着这个时候无比计较的梁安洲,好像她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他就不罢休一样。
“这里有点大!”
夏星纯扯了扯腰部位置,然后又指了指胸前。
“这里挤得疼!”
梁安洲不说话了,脖子到耳尖红成一片。
“哼!”
夏星纯觉得这都是梁安洲自找的,她又不会不好意思!
换下了衣服,又多买了个帽子,剩下一堆衣服都让梁安洲给退了。
“让老裁缝去酒店给你量下,你喜欢什么样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饿了。”
夏星纯不明白梁安洲哪根筋又搭错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悠闲过,还操心她穿什么衣服。
那些大牌和定制,都不能直接扔洗衣机洗,她这是买一堆衣服回家穿吗,简直像是请一堆祖宗回去供着。
她才不干这么傻的事,衣服合适干净就行,她现在又不需要出去装逼,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干嘛!
吃饭的店是夏星纯挑的,看着像是开业没多久。
翻着菜单选了个双人套餐,夏星纯跃跃欲试的拿着剪刀和镊子,在烤糊了一块蜜汁牛肉之后,挽好袖子的梁安洲把东西接了过去。
烤好的肉块都被夹到了夏星纯的小盘子里。
一个人烤,一个人吃,分工特别明确。
夏星纯吃的正开心,旁边的玻璃突然被人敲了两下,转头就看到了兴高采烈的amya,以及笑容恬淡的Alex。
梁安洲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起身坐到了夏星纯同侧。
Amya带着Alex欢快的走进来,不需要邀请的落了座。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怎么不找我玩啊!”
“今天刚刚从国外回来,出来吃点东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真巧。”
夏星纯笑着开口,梁安洲倒是不觉得凑巧,他只要在港城待着,行踪从来都好像是半公开的。
“哈哈,其实我家住得距离这边挺远的,今天是Alex找我说想出去走走,然后我就去找hou了,结果他不在家,阿姨就说他可能在这边招待朋友,没有想到是你啊!”
夏星纯让人加了两副碗筷,然后让amya加餐。
Alex没有急着拆餐具,神情有些犹豫的看向梁安洲。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梁安洲不吭声,他觉的打扰了,家里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清楚。
“怎么会呀,纯纯才不介意。”amya直接忽略了梁安洲,“对了,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吧。”
Alex对夏星纯露出一个浅笑。
“经常听amya提起你,说你很厉害,我叫Alex,中文名陈品浓,你喊我品浓就行。”
“你好,amya夸张了。”
Amya正研究着菜单,听到夏星纯这么说摇头。
“我才没夸张,你就是很厉害啊,要不然hou为什么也愿意和你一起玩,除了我们这些自小认识的,他身边的朋友都是特别厉害的人。”
Alex先笑了,亲昵喊了amya一句小傻子。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Alex摇头不说话,对着夏星纯笑了笑,一脸看穿不说穿的表情。
夏星纯上次在西吴周家看到陈品浓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反应,就算是这个女人以前曾经以一种让她如鲠在喉的方式插入了她和梁安洲中间。
不过至少在她去世之前,这个惯会算计的女人也没有得偿所愿。
陈家的衰败还要三四年才会露出苗头,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准备着退出国内市场了。
退出的前两年由于政策的变化,确实影响了不少行业,陈家看着像是巧妙的躲过了损失。
但陈家错就错在高估了国外的市场,也高估了自己这种人在国外的地位,就算是你把所有的家底都转到了国外,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忠心一样,然后得了两句赞扬,甚至被国外的媒体大肆宣扬用来忽悠其他人。
可一旦出了事,外姓人依旧是第一个被推出去填坑的炮灰。
新的套餐端了上来,梁安洲把铁板上烤好的肉片夹到夏星纯碟子里,然后开始烤新的。
陈品浓让服务员拿了又拿了见到和夹子过来,帮着一起烤。
Amya觉得好玩也想试试,还喊着夏星纯一起玩。
夏星纯喝了口茶,抬着下巴示意坐在身边的梁安洲。
“刚刚烤糊了,被大少爷嫌弃的不行。”
“没嫌弃你。”
梁安洲替自己解释。
“你嫌弃也正常啊,就是又懒又笨。”
梁安洲深深看了夏星纯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Amya不问缘由的站在夏星纯那一边,撅着嘴巴说起了梁安洲的坏话。
“他就是经常嫌弃别人,我和家里人说,都没人觉得他错,妈咪还让我学着煲汤,说以后出嫁了肯定是要给丈夫做这些的。”
“为什么?”夏星纯一脸不解,“像你们家里不是都有阿姨吗?”
“对呀,但妈咪说不一样,妻子就该要好好照顾丈夫。”
陈品浓看着amya笑着接话,语气温柔耐心。
“阿姨总是为你好,其实煲汤做饭也挺有意思的,有时候也是放松的方式。”
“可我就是不喜欢啊。”
Amya小声嘟囔着,不过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听家里的话。
“你做的,和别人做的根本不一样,这个是我们港城的习俗呀,星纯你觉得呢,内陆应该也都差不多吧!”
夏星纯正撑着下巴看梁安洲翻肉片,突然被点名笑了。
“内陆太大了,我们祖国靠西有相当大的省份,那边做饭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还有没有你们这么南的南方,也是很多男士在家里掌勺,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天经地义吧。”
陈品浓没想到夏星纯会是这个反应,想不通她哪里来的这些底气。
“这样啊,那挺好的。”
“我看国外不是经常宣传什么独立女权,还以为你更习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