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没想到焘哥哥在军营时还发生过那样的事,以前从未听他说过。
“我那时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成为了我的妹夫。”
孙焘顿了顿看着媳妇低声叮嘱道:“小蛮的事就不要给爹说了,省的他担心。”
“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十月十五京都陆家,陆黎把父亲的信递给了花译。
陆黎等花译看完了信问:“这段时间你心中应该已经有决断了吧?”
花译收起了信温声道:“近两年我并不打算入仕。”
陆黎闻言心中一喜,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像现在的机遇可遇不可求,现在放弃了以后再入仕恐就没有现在这般容易了?”
“这段时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花译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十二岁之前我就像井底的一只娃,所能看到的天空极其有限,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出家门到县里看一看,现在我想游历一番咱们大靖大好河山,小黎,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陆黎重重点了点头。
“那咱们何时离京?”
“不急,离京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你和青青县主的事?”
花译到也没有瞒他。
“我想把我们两人的亲事定下来。”
“她接纳你了?”
花译摇了摇头。
“不过,我会让她接纳我的。”
陆黎看着一脸自信的人鼓励道:“加油!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
花译轻轻点了点头。
“小良和严姑娘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了,自从你高中探花后,打他主意的人可不少。”
“这事我已经写信告诉爹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前年他们两人的亲事就能定下来了。”
这日花译在陆家待了大半天,黄昏才住所,翌日他不打算入仕的事慢慢地在京都传播开来。
十一月初,花语喝完最后一碗安胎药有慧姨陪着去了一趟医馆。等她从医馆摸着肚子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黄昏,孙焘回来看着媳妇问:“王老大夫怎么说?”
“孩子很健康,我不用再吃安胎药了。”
孙焘闻言也就放了心。
“小良和严姑娘的婚事可定下了?”
“大嫂还没有回,不过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咱们和严家早有默契。”
“小良、小译的亲事今年如果都能定下来,岳父、岳母也算是去了两桩心事,也不知小译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我到是对他有信心,只可惜……”
“可惜什么?”孙焘看着媳妇问。
“前天我收到爹娘的来信,知小译今年无法回来,两人信中透着一股寂寥。”
孙焘闻言想了想看着媳妇提议道:“今年我们两家在一起过年如何?”
花语闻言双眼倏地亮了。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大家在一起反倒还热闹一些。”
孙焘越想越觉得这个提议好。
“就这样定了,回头咱们和爹娘说说,年前多置办一些年货,在一起过年。”
花语轻轻‘嗯’了一声。
两夫妻正说着话,孙焘看黄有钱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张望一眼的,知他应该是有事禀告,寻了一个借口走了出去。
黄有钱看孙焘出来了,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道:“老爷,绣庄那边出事了。”
孙焘闻言带着黄有钱来到前院问:“出了什么事?”
“小灵姑娘被人打了。”
孙焘闻言脸瞬间沉了下来。
“被什么人打的?具体是怎回事?”
“听说一位姓俞的姑娘来自清河州,具体的原因我没有打听出来,绣庄那边封锁了消息。”
“我去一趟绣庄,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夫人知道。”
“是!”
孙焘给父亲说了一声,骑马来到绣庄,扫视了一眼停在外面的几辆马车,牵着马进了绣庄。
一炷香后,孙焘在一小丫鬟的带领下走进厅,看花灵双眼通红,左脸红肿还带着一些血痕,孙焘心里的火嗖一下升了起来。
“谁干的?”
姐夫神色虽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肃杀,花灵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怒,一时间心中温暖如春。
“姐夫,你别担心,我的脸也就看着吓人,其实没事的,姐姐应该还不知我的事吧?”
“我还没有告诉她!”
“不要告诉姐姐,免得她担心。”
孙焘看着一心为花语着想的花灵,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问:“谁打的?什么原因?”
花灵捂着自己的脸有些犹豫。
“小灵,你可是觉得姐夫没有多大的本事,无法替你讨个公道?”
“不是的!”花灵急忙摇了摇头。
“那就告诉我是怎回事,如果不是咱们的错,姐夫一定会为你做主。”
本来花灵觉得被人打了一巴掌也没啥,况且师父已经替她出了气,可听了姐夫一番话,她委屈的瞬间落了泪,她不想哭的,可这会就是止不住。
孙焘看花灵落了泪,更加生气了,小灵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和小蛮一样都是他的妹妹,她一项坚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一时间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哭,慢慢说!”
“打我的女子姓俞名莲,一个月前指名道姓的要我为她做身衣服,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就接下了这个单子,等我做好衣服,她嫌衣服不好看,让我重做,我一共改了三次,她都不满意处处刁难我,今日她来取衣服火气很大,看过衣服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孙焘闻言沉思了片刻。
“她恐是借题发挥,你之前可有得罪过她?”
“没有,我并不认识她,不过方才师父把她的来历告诉了我,我已知她打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
“于家近来正在和俞家议亲,不知为何这门亲事没成,她应该是知道了于公子之前求娶我的事,迁怒与我才会如此,这件事姐夫知道原因即可,师父会替我做主,她打的虽是我,虽有损绣庄的声誉和师父的脸面,师父是不会轻易放过俞家的。。”
孙焘闻言沉思了片刻道:“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且在绣庄好好的养伤。”
花灵点了点头再次提醒道:“我的事千万不要让阿姐知道,她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时候最忌动怒,如果她因为我的事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