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厅内,花韧听了女婿的一番解释,已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更何况女婿为的是大家。
“你去吧!家里这边,我会替你照看好,你放心。”
孙焘闻言起身郑重的朝岳父行了一礼。
“阿爹,谢谢你!”
花韧扶起了女婿,握着他的手叮嘱道:“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万事切莫冲动,一定要平安回来。”
孙焘看着岳父承诺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行,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快些回家去吧!”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厅,孙焘看小女人已经在等他了,疾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扶着她离开了冰店。
花氏看两人走了,扭头看着丈夫问:“你有没有劝劝女婿?”
“人生在世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况且这是陆大人的安排,咱们女婿根本就做不了主。”
“那……那小语咋办?”
花韧安抚地握住了妻子的大手。
“咱们闺女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他顿了顿接着道:“今日你随着闺女、女婿一起去清河府,咱们女婿明日就要走了,小语的铺子马上又要开张,你去照顾她一段时间。”
“行,家里这边?”
“家里这边还有大嫂呢,你不用担心。”
花氏轻轻点了点头。
花语随着男人回到家,看公爹脸色极其难看,给他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着慧姨进了厨房。
正堂内,孙焘看着生气的老爹叫了一声。
“爹!”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现在是我爹。”
孙大瞪着儿子,拍着桌子骂了起来。
厨房内,花语听公爹时不时的吼一声的,摘菜时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慧娘准备好其他的菜坐在了花语的身边帮着她摘菜时道:“自从收到小焘的信,你爹就有些生气,憋在心里这么久了,让他出出气也好。”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正堂内,孙大把儿子臭骂了一顿,从他手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嘭’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从小就主意极大,做事也不喜与人商量,当初入镖局如此、进军营也是如此,男人嘛!想闯一闯也很正常,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你媳妇还怀着身孕,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怎么能这个时候去什么南蛮?”
“爹,我们陆大人……”
“别拿你们陆大人来压我,衙门里那么多人,就你本事大?就你非去不可?”孙大直接打断了儿子的话,气的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孙焘在父亲的身边坐了下来温声道:“阿爹,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你先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再发火也不迟。”
孙大‘哼’了一声。
孙焘低声向他解释了起来。
厨房内,花语听正堂突然安静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收回心神看着摘的很干净的菜问:“野菜已经出来了?”
“山脚的出来了,山上的刚冒尖,还的过一段时间才能吃,这野菜咱们是蒸着吃,还是炒着吃?”
“先蒸再炒。”
“行!”
就在两人忙着做午饭时,正堂内,孙大听了儿子的解释沉默了,没想到这次南蛮之行,竟还牵扯了这么多的事,过了好一会他这才道:“这就是你让我囤粮食的原因?”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
“未来一定会有战乱?”
“多者三年晚者两年,咱们和蛮狄一定会有一场大战。”
孙大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也不拦你了,免得将来你后悔,你媳妇那?”
“小语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这点我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走后,她是回来住,还是住在冰店?”
“她会继续待在清河府。”
“那怎么能行。”孙大听了这话当即急了。
“阿爹先听我把话说完。”
孙焘当即把他走后的安排给父亲说了一番。
孙大闻言顿时安心了不少。
这天花语和焘哥哥在村里待到申时才离开,他们离开时,她特意去见了见豆花。
冰店内,花韧看女婿、闺女来了道:“我已经给你们阿娘说好了,让她去清河府住一段时间,今日他们随你们一起走。”
有岳母陪着小女人,他也就放心了,孙焘感激地看着岳父道:“爹,谢谢你!”
知母亲会随着他们一起去清河府,花语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
“自家人就不用气了,时候不早,你们赶快出发吧!”他们还要赶在天黑前回去,花韧并没有再留他们。
孙焘三人坐最后一趟船,回到清河府已是酉时。等他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花语安置好母亲,走进厨房调配好辣椒油,把李婉、耿秋月事先做好的辣条侵泡在了辣椒油中,提着李婉做好的炒面回了屋。
卧室内,花语看男人望着药包出神的道:“那是治疗水土不服的,得益于之前小蛮去西北的经历,我为你准备了许多的药,除了这些药,还有驱虫的药水。”
她边说边走到男人的身边,把炒面放在了桌子上道:“这里面乃是炒面,一共是两种口味,一种是甜的加了芝麻、花生,一种加了盐,这面只要不受潮可以存放很久,除了炒面我还给你临时准备了一些牛肉酱、辣条等等,这些都可以放一段时间,到了那边如果吃不惯那边的食物,也能垫垫肚子。”
孙焘看着媳妇面面俱到的给他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声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花语轻哼了一声。
“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不和我商量就私做决定,我让你好看。”
孙焘知小女人还有些怨气,揽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乖乖认错道:“不会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商量。”
“明日什么时候出发?”
“辰时初去衙门集合,然后就出发。”
孙焘摸着小女人柔软的秀发道:“你不用去送我。”
“我省的了,睡吧!”
孙焘闻言抱着小女人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