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跟我说的,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宋挽凝你个贱人就是克我!我要你的儿子死,我要你痛不欲生!只有你倒霉了,我的好日子才来了!”周嘉悦的神智明显有些不正常了,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听不到别人的话。
连翘?这听着很像是一个丫鬟的名字啊。
定远侯也注意到了,“去老二那儿,把那个什么连翘带过来。”
宋挽凝问道,“祖父,她该如何处置?”
谋害子嗣,这是大罪!最少也是休了,严重的甚至得偿命。
可惜周嘉悦有个好父亲,并且有个好出生,哪怕她自己作死到没了公主的身份,但她身上流的血是不会变的。
定远侯深深凝视着周嘉悦,他对这人也是厌烦恶心到了极点!甚至有些恼怒上了齐睿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了可恶的东西。
不止是齐睿云,他连齐敬都一并恼上了。
若非齐敬之前想把周嘉悦说给齐睿霖,那么齐睿云怕是也没机会娶周嘉悦!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一团乱麻,一团糟啊!
“我去求见皇上。这么一个毒妇,咱们家是留不起了。”
安明帝是绝对不可能杀了周嘉悦的,不过她也别想好过。
敢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宋挽凝非要她付出代价不可!她的孩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任何人都不可以!
宋挽凝暗暗在心里说道。
去齐敬家的人很快回来,说在他们赶到时,连翘就已经死了。
定远侯大怒,“什么?连翘死的?怎么死的?”
“应该是自杀,她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没了。”
自杀?宋挽凝不是很相信,这自杀的是不是巧了,就在周嘉悦要害明哥儿的事情败露后。
宋挽凝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太对,幕后肯定还有一双手。
定远侯也是如此想的,连翘那里断了线索,但是药铺买扶幽草还能查。
在查清楚后,定远侯就带着证据以及被打晕的周嘉悦进宫。
定远侯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意思,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周嘉悦这么一个孙媳妇了,除了害人就是害人,先是害他儿子,如今又害他曾孙。
安明帝听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完全是羞的!因为有那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定远侯觉得自己也已经很给安明帝面子了,你养出那么一个女儿,他非常给面子的一次又一次包容。
有些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安明帝也能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皇上,您还好意思让您这个女儿来祸害我吗?你的良心就真的一点也不会不安?”
要是昏君,那当然是没什么不安的,问题是安明帝不是昏君
安明帝同意周嘉悦跟齐睿云和离。
和离后的周嘉悦,安明帝没让她继续住在宫外,而是留在了皇宫,不是当公主,而是送去了冷宫。
以后周嘉悦就跟姜才人在冷宫作伴吧,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进宫后的周嘉悦倒是清醒了,冲着安明帝大吼大叫,“父皇!我是您的女儿啊!您舍得如此对我吗?宋挽凝那贱人克我啊!我是您的女儿,我对她出手怎么了?为什么您要为了外人伤害我呢?您到底还是不是我的父亲?我恨您!”
安明帝听到这话,脸色黑得更厉害了,生她养她,没想到居然还养出这么个仇人!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一脸恨意的周嘉悦,不期然的,安明帝想起了她的同胞兄长周群,他们可真不是一点的像啊。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送入冷宫!”朕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不孝女!
周嘉悦就这样不甘又痛苦地被送入了冷宫。
蓝氏知道这事后,不由暗暗叹气。周嘉悦那个蠢货,她怎么就没能成功害了明哥儿那小兔崽子呢?要是明哥儿死了,这侯府就是她的言哥儿的了!真是太可惜了。
齐睿风得知周嘉悦竟然要对明哥儿动手,气得不行。
“居然对明哥儿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她还是人吗?”齐睿风的拳头狠狠砸在桌上,一脸怒容。
宋挽凝给他递了杯茶,“别气了。”
“我怎能不气?就是把她给千刀万剐了,都能消我的心头之恨!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休想!”冷宫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像周嘉悦这种彻底被厌弃的,只要使点绊子,保证她以后的日子会更苦!
齐睿风知道他的手的确不能伸进宫里,可是有周毅啊!又不是要周嘉悦的命,只是让她在冷宫的日子更难过一点,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宋挽凝轻声道。
“什么怪?像周嘉悦那样的蛇蝎毒妇,她做出任何毒辣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宋挽凝摇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周嘉悦会做出害明哥儿的事,我不觉得奇怪。但是周嘉悦说是一个叫连翘的丫头说我克她,只有我倒霉了,她才能重新过好日子。”
齐睿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的地方,眼神一冷,“那个叫连翘的丫头呢?”
“去找她的时候,人已经自杀了。”宋挽凝的眼神也变得难看起来。
“自杀了?真是巧啊。你怀疑那丫头是受人指使的?”
宋挽凝点头,“难道你不怀疑吗?”
怀疑!当然怀疑!
齐睿风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谁指使连翘怂恿鼓舞周嘉悦的?”
“连翘是二房的丫鬟啊。”
齐睿风道,“你怀疑二叔?他的性子的确是越发左了,要说他对明哥儿一个孩子起了杀心,倒是也有可能。”
“我不怀疑二叔。”
齐敬的性子左是左,人也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可目前只局限于二房,还没把视线放到侯府。
况且就齐敬那样的左性,宋挽凝觉得他要是想害明哥儿,肯定是自己动手,横冲直撞,这跟他目前的性子不太符合。
齐睿风想了想齐敬的性子,他忽然也觉得不太可能了。
“不是二叔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