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这样的话是想逼着我去死啊!我知道我是继室,天生低原配一头。可我自认嫁给侯爷后,一直兢兢业业,半点也不敢懈怠。
难道我辛苦那么多年,在侯爷眼里全是居心叵测?那侯爷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好了!”葛氏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时间哭得更加厉害。
定远侯冷笑连连,“你少在本侯面前装可怜。你真当本侯是傻的不成?被你这样哭哭就会信了你?呵本侯告诉你,本侯不傻!
本侯就奇怪了,当初你为何一力主张要将明玉嫁给徐青松。本侯至今还记得你说的,你说徐青松为人上进,品性纯良。明玉嫁给他一定不会吃亏。这是你说的吧!啊!”
葛氏没想到定远侯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只能咬牙道,“当初可不止是我看好徐青松,就连侯爷你也是看好他的。为何如今出了问题,就全都算在妾身的身上?世上没这样的理吧?”
“你可真是会抵赖啊!这事不说,为何马甘去徐家送年礼,明知道明玉和萱儿两人在徐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不止不禀报本侯,还转身就出卖她们?”
眼见葛氏又要开口,定远侯直接不给葛氏开口的机会,“还有徐家这些来的信,也都是交到你手上。难道明玉就真的蠢得在信里一点表示都没有?”
定远侯不觉得他的女儿会蠢到这地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葛氏故意装作没看懂!
定远侯真相了。
葛氏可不是装着没看懂吗?甚至葛氏看懂了齐明玉信里表露的意思,还派人去告诉徐青松。徐青松得到消息后,就会变本加厉,再次狠狠地折磨齐明玉。
葛氏唯一恨的就是徐青松的蠢!没把徐文萱这个丫头片子管好,让她在定远侯的面前胡说八道。
“看来侯爷已经在心里定了我的罪了。那我无论再说什么,想必侯爷也不会相信了。”葛氏摆出一副受尽了委屈,但她就是不辩解的模样。
定远侯瞧着这样的葛氏,心里只觉得十分恶心,像是从来不曾认清楚过葛氏。
定远侯冷冷移开视线,冷声道,“孰是孰非,我懒得再跟你争辩了,争辩也没什么意思。更别提这样的事情是争辩不出什么结果的。”
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就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就被葛氏给抹干净了。就是真的有什么线索留下,也不好查了。
“以后你就好好当你的侯夫人,若是再让本侯发现你有半点差错,本侯不会饶过你的。本侯说的出,一定做得到。”
定远侯说完,一甩袖子,毫不犹豫地大踏步离去。
再说宋挽凝和王姨娘这里,送齐明玉和徐文萱来了清风院。
徐文萱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院子,她们母女在徐家住的向来是最差的院子,哪里这样宽敞明亮的院子。
徐文萱只觉得一双眼睛不够看,紧紧盯着院子里的一切,甚至在坐下时,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害怕坐坏椅子。
王姨娘见徐文萱这样,心痛不已,她的外孙女在徐家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王姨娘想着,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
宋挽凝劝道,“姨娘就别伤心了。好在三姑姑和表妹如今在侯府,有祖父为她们撑腰,她们不会再受欺负了。”
宋挽凝接着对齐明玉和徐文萱道,“三姑姑和表妹就安心住在这儿。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就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三姑姑和表妹弄到。”
齐明玉低声道谢,“多谢风儿媳妇了。这里很好了,我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徐文萱盯着宋挽凝,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看着好不叫人怜惜。
宋挽凝柔声道,“表妹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就是。”
徐文萱不好意思道,“我听说二表嫂管着侯府的中馈,我我我可以跟在二表嫂身边学习吗?”
宋挽凝想起徐文萱说过的,她十二岁了,却一点管家理事都没有学过。
“这事不难,我同祖父禀告一声,相信祖父不会不同意的。”
徐文萱高兴地笑了,“娘,我可以跟着表嫂学本事了!等我学到本事,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齐明玉眼眶一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滚滚落下。
徐文萱急了,“娘,您别哭啊。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要是我说错什么,您说我就是了。”
徐文萱手忙脚乱地帮齐明玉擦眼泪。
王姨娘也哽咽道,“你娘是高兴的。萱儿是个好孩子。”
清风院的下人也早就准备好了。
宋挽凝离开前,还敲到了一番,让她们好好做事,伺候齐明玉和徐文萱,要是有哪个敢对主子不敬,通通发卖出去,绝不留情!
宋挽凝回去后,同齐睿风说起徐文萱,“表妹可真不错,虽然才十二岁,可身上那股子坚毅果敢,比起一般姑娘不知强了多少。”
宋挽凝就很欣赏徐文萱这样自强自立,勇敢坚毅的好姑娘。
宋挽凝穿越至今,真的还不曾见过徐文萱这样的姑娘。普通百姓家倒是不少能当家,养活一家子的。可是像徐文萱这样的官家姑娘,真的很少有这样的。
宋挽凝甚至还怀疑过徐文萱也是穿越的,不过经过短暂的相处后,她确定徐文萱绝对不是穿越的。
该说磨难使人成长的。
一般经历过徐文萱这样磨难的人,要么是像徐文萱这样不屈不挠,勇敢果断;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会成为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性子。
想想齐明玉的性子,徐文萱能成如今这样子,真的是十分难得啊。
齐睿风对徐文萱的印象也挺好的,“平时若是有什么事能帮忙的,那就多帮帮。”
宋挽凝欣然应道,“相公你放心,这是一定的。”
宋挽凝第二日就跟定远侯说了,徐文萱想跟她学习管理中馈的事,定远侯没有半点犹豫便同意了。
定远侯打算将徐青松给的两万两买宅子的钱,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