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才不怕陈永刚呢,他可是得了齐睿风的吩咐办事,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事,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何俊对陈家人,心里也是一万个不屑,真是太没脸没皮了!
何俊的未婚妻桃舞可是宋挽凝身边的大丫鬟,他自是盼着宋挽凝好的。如今陈家人盯上了齐睿风妻子的位置,不就是要把宋挽凝赶下台。
因为桃舞,何俊的心里也是十分向着宋挽凝。
故而,在处理陈家的事情时,何俊也有小小的私心,特意让陈家人丢脸,总之就是不让陈家人好过就是了!
何俊扫了眼摆在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接着问道,“陈大人,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陈家在京城的宅子,我家世子也早就派人打扫好了。现在陈大人可以带着行礼离开侯府,直接回在京城的宅子了。陈大人请吧。”
陈永刚气得直喘粗气!
一个小小的侯府下人,竟然敢如此不给他脸,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陈永刚直接坐在行李箱上,抬头,双眸冰冷地盯着何俊,皮笑肉不笑道,“我告诉你,想要我们搬出侯府,这是万万不可能!我倒是要看看,我不搬,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哼!有本事就风儿过来,我看他能不能亲自扔我这个舅舅出侯府!”
陈永刚这行为完全就是破皮无赖才用的,他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如果齐睿风在这里,可能看在陈永刚是他舅舅的份儿上,会为难迟疑那么两分。不过此时站在这里的人是何俊。
何俊在外可是跟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打过交代,面对这种无赖的人,他多的是法子治!
也是陈永刚命好,是齐睿风的舅舅,否则何俊一定能教会他怎么做人!现在倒是只能用最温和的法子。
何俊想想,还真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何俊在心里稍微可惜了一番,便很快开口,“陈大人不想走?那自然是可以的。那小的这就帮陈大人抬行李。是了,陈大人的身体怕是不好,怎么好好的位置不坐,非要坐在行李箱上呢?这是什么道理?”
何俊说着,恍然大悟道,“小的明白了,想来这是陈大人独特的爱好。没事,这么一点小事,小的自然能满足陈大人。你们抬箱子的时候,一定得小心。可千万别摔到了陈大人。陈大人可是世子的亲舅舅,身娇肉贵,身份尊贵得很啊。”
陈永刚气得浑身直哆嗦,何俊的话翻译一下,不就是要硬把他抬出侯府!
端木氏和陈玉蓉也听懂了!
天气本就热,艳阳高照,将地面烤的火烫烫的。
端木氏和陈玉蓉的小脸也早就被照得通红一片,她们想知道陈永刚是不是能继续留在侯府,谁能想到齐睿风派来的小厮竟如此不讲情面。
陈玉蓉大受打击,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两步,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表哥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们?表哥不会的!表哥不会如此的!”
何俊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要他说,他家世子就是对陈家人太温柔了。
何俊脸上仍然挂着得体亲切的笑容,再次问道,“陈大人,您到底是想自己搬出侯府呢?还是需要小的帮忙。这大热的天,一直待在外面,这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小的是下人,皮糙肉厚,可比不得陈大人你尊贵。
当然了,要是陈大人迟迟做不了决定。那就由小的越俎代庖,帮陈大人做决定。”
陈永刚气得差点没跌倒在地,天气热,可他心里更热,浑身都在冒火。
不知过去多久,陈永刚才咬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好!好!你可真是太好了!当我稀罕留在侯府。若不是念着亲戚的情面,就是求,我也不稀罕留呢!既然你们都不顾亲戚情面,硬是要赶我走,那我还留着做什么!”
哪怕是要走,陈永刚也要挽回最后一点面子。
何俊自然清楚陈永刚心里的想法,暗暗撇嘴,倒是没多说什么,人都要离开了,就让对方过过嘴瘾,这也没什么。
陈玉蓉不依了,不甘道,“爹!”
“够了!我说走就走!你要是还想留,就自个儿留吧!”陈永刚在侯府丢了大脸,正是恼火的时候,真没心情安慰女儿,他还需要人安慰呢!
陈玉蓉的爹娘都要离开,她凭什么再继续留在侯府?真要是留了,陈玉蓉的脸怕是丢光了。
陈永刚退步了,当即吩咐自家的下人抬着行礼,离开了定远侯府,都没去跟定远侯和齐睿风打声招呼,就这样走了。
何俊完成了齐睿风交代的差事,转身就去向齐睿风复命。
齐睿风却不由沉默下来,点漆似的眸子里暗淡一片,看了眼何俊,赞道,“你做得很好,去账房领三个月的月钱,再放你三天的假。”
何俊大喜,连连向齐睿风道谢。
等到何俊离开后,宋挽凝见齐睿风的脸色还是不好,不禁倒,“夫君若是心疼舅舅他们,可以上门拜访,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齐睿风和宋挽凝都不清楚何俊到底是怎么让陈家人离开的。
因为齐睿风和宋挽凝没有问。
何俊能逼的陈永刚乖乖离开侯府,肯定是用了一点手段,就算没有在身体上伤害陈永刚,可这言语威胁上,那是绝对有的。
齐睿风看了眼宋挽凝,忽地伸手弹了下宋挽凝的额头,白皙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片。
宋挽凝立时委屈地捂住额头,可怜巴巴地看向齐睿风,“我说夫君,我好心安慰,你就这么对我?你可真是太狠心了。早知道就不安慰你了。”
齐睿风却道,“你这是安慰?你是故意寒碜我吧。在舅舅这件事上,我本就委屈了你。何俊的为人我清楚,舅舅的为人我也清楚。左不过就是几句言语上的挤兑,舅舅生气就生气吧。说句实话,就算是舅舅生气,那也是他活该!”
说到最后,齐睿风的语气渐渐不好起来。
“我早就把话跟舅舅说得一清二楚,可舅舅有听进去吗?他是吃准了我是他的外甥,不敢对他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