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珊说:“那我走了,妈。”
清致心里其实奇怪不已,女儿怎么说走就走呢?昨天晚上还没说想出去玩。但是她的女儿一向都野惯了,她也没细问。
“在那边注意安全,在外面别喝酒。”她只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妈。”
江悦珊拉着行李箱出去了。四个小时之后,她已经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从上海虹桥机场出来了。当她拉着行李箱出现在靳以哲的办公室门外时,靳以哲吃惊得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
“你……你怎么来了?”
彼时的靳以哲已经是靳氏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了。他站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吃惊地看着突然间出现在门口的女孩儿。
江悦珊拉着行李就走进来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我累死了靳以哲。”
靳以哲从办公桌后面走了过来,“江悦珊,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江悦珊没好气地说。
靳以哲拧拧眉,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江悦珊接过,咕咚咕咚就喝掉了大半杯。
“我好饿,以哲。”江悦珊又可怜兮兮地说。
靳以哲拧着眉道:“飞机上不是管饭吗?怎么还饿?”
江悦珊说:“那东西难吃死了,我没吃。”
靳以哲便叹了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出去吃。”
江悦珊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指勾住靳以哲的,靳以哲低头看了看她,她也用那双郁郁的眼睛看着他。他便被她勾着手指头往外走去,公司里的员工都好奇地看着他,靳以哲有些不自在,但江悦珊勾着他手指的手紧紧的,他挣不开,便只得任着她去了。
靳以哲带着她去公司附近的饭店填饱了五脏庙,看着她狼吞虎咽,他说:“我去给你订酒店。”
江悦珊看看他没说什么。用过餐,他就载着她去了他给她订好的酒店,很漂亮的套间,江悦珊把自己的身体扔在了大床上,靳以哲看看她那十分不雅的姿势摇了摇头。
“我下午还要上班,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说。
“哦。”江悦珊闷闷地应了一声,在靳以哲开门要走时又补了一句,“以哲,我的行李落你办公室里了。记得帮我送过来。”
靳以哲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儿,没说什么出去了。江悦珊又躺在了大床上,她很快就睡去了。昨晚上半宿都没睡,现在的她困极了,见到了他,她好像就安心了。所以睡得很沉。
一直睡到傍晚,还是被靳以哲的电话叫醒的,她睡意朦胧地接听,靳以哲说:“我叫人把行李给你送过去,我晚上有应酬,就不过你那了。”
江悦珊很失落。捏着手机呆坐了半晌,直到门铃声响起来,她起身去开门,外面一个青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对她鞠了个躬,“江小姐,靳总让把您的行李送来了。”
“喔,谢谢。”江悦珊接过了自己的行李箱,那个男子转身要走,江悦珊又叫住了他,“那个……你们靳总和什么人应酬啊?”
那男子说:“是林氏的千金约了靳总。”
什么?
江悦珊一听头就炸了。
她一把就扯住了那男子的衣服,“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约会呀?”
半个小时之后,江悦珊身形匆匆地就出现在了靳以哲和林氏千金用餐的饭店。
饭店里音乐悠扬,环境清幽,用餐的好像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江悦珊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远远的,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他坐在靠墙壁的位子,对面是一个衣着鲜亮,姿容靓亮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笑容浅浅不知在和靳以哲说着什么,江悦珊心里涌出一股闷火,她几步就奔了过去,气呼呼地往靳以哲和那女孩儿的身旁一站,“靳以哲,你说了陪我去挑戒指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约会女孩子?”
她的突然出现已经足够靳以哲吃惊的,而她口里迸出来的话更是让他惊诧莫名。
对面的林氏千金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江悦珊,然后神情尴尬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今天有约。不打扰了,再见。”
不等靳以哲说什么,那女孩儿拿着手包匆匆就走了。靳以哲深凛了眉,瞟向旁边的女孩儿。
“挑什么戒指,你脑子没问题吧?”
江悦珊的小嘴撅得鼓鼓的,只哼了一声,就扑通坐在了靳以哲对面林氏千金刚刚坐过的地方,她拾起被林氏千金喝过两口的酒杯,一仰脖就把里面的半杯洋酒喝掉了。
“是呀,我就是脑子有问题!”她边说边头也不抬地拾起了酒瓶子,对着自己的酒杯咕咚咕咚地倒满了酒,然后端起来咕咚咕咚地灌进自己的喉咙,然后她就哭了。
“我江悦珊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她咬了咬唇,眼泪掉下来,又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进肚,嘟嘟浓浓地说:“我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你见一面,你竟然约会别的女孩子,靳以哲你没良心,你就是个陈世美……”
她在那儿,边流泪,边咕咚咕咚地喝酒,边嘟嘟囔囔,把靳以哲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悦珊是一个极少掉眼泪的女孩儿,她天生就像个疯疯癫癫的假小子,可是她现在,满脸泪痕,数落他是个负心汉,陈世美,靳以哲听得脸都黑了。直到酒杯从她的手里滑落,叮啷掉在地板上,直到她再也抬不起脑袋,醉倒在他眼前。他才想起来去喊她,“喂,江悦珊!”
可是江悦珊已经不理他了,她趴在那里,连动都不动。靳以哲拧紧了眉,将三百块钱放在桌上,走过去,把酒醉的江悦珊抱了起来。他把她放进他的车子里,然后一路载着她回到酒店,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进屋。
丫的,天天吃多少饭呢,长这么胖,真是沉死了。靳以哲把她放在床上,想去给她脱鞋子,但是江悦珊的手抓住了他的,“以哲……”她声音幽幽的,满脸都是酒醉后的驼红色。“别走。”
靳以哲像是触了电一般,全身的神经都跳了一下。“我留下做什么?”他还是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但是江悦珊却坐了起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过去,紧紧吻住他的。
靳以哲全身都通了电一般,僵了身形,直到她的手往下去解他的皮带,他才猛地醒悟过来,一下子把她压倒在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