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压抑多年,一旦释放便如决堤的江水,汹涌澎湃。那两个人,一个酒醉,一个神醉,一个迷迷糊糊地想给,一个是发狠地想要。两具年轻的身体在床上死死纠缠……
江悦珊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酒意加上身体的疲惫让她一直睡到了转天的上午十点钟。
她揉着发胀的额头醒过来,眼睛一睁,就感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息,她往身旁一瞧,便见到了熟悉中的靳以哲。他上身精赤,和她盖着同一床被子,她又往自己的身上瞧了瞧,那真是寸缕不着。她腿一缩,却碰到了他的腿,光光的,他下面也没穿东西。
江悦珊惊叫了一声,抱紧了被子。
靳以哲也醒了。他坐了起来,比之于她的惊讶莫名,他要淡定地多。
“靳以哲,你怎么会睡我床上,你耍流氓!”江悦珊惶恐无比地说。
靳以哲歪了头说:“江悦珊,是你拽着我不让我走的,我耍流氓也是你让的,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悦珊一听,便瞪大了眼睛,接着又恼道:“你……你胡说什么,你白吃面你还胡说八道你!”
靳以哲乐了,“我怎么白吃面了?我还是第一次好不好,被你占去了,你占了好大便宜!”
江悦珊捂了脸,羞得不得了,“你你……”她恼得说不出话来,他没看出来吗?她也是第一次好不好?
靳以哲乐着,心里愉悦无比,“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准备东西迎娶你。”
“啊?”江悦珊捂着脸的手一下子拿开了,那双秀目瞪得大大的,惊讶无比的神情。
靳以哲说:“不愿意就算了。”
江悦珊立即就扑了过来,也不管自己穿没穿衣服,整个人就滚到了他怀里,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谁说不愿意!靳以哲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了!”
后来的后来,江悦珊这句“靳以哲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了!”成了流行很久的经典名言。靳以哲很多年之后,还会把这句话拿出来调侃自己的妻子。
每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江悦珊都会无地自容,而后把小拳头招呼到丈夫的身上,两夫妻一通打情骂俏。
后来的后来,他们一连生了三个孩子,江悦珊喜欢小孩子,总喜欢儿女成群,可是中国的计划生育不允许生那么多,所以,靳齐不得不给自己的孙男孙女掏了重重的一笔罚金。
但饶是如此,他仍然乐在其中,对几个孙辈喜欢得不得了。
而徐清致也是欣慰无比,这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饶膝,享受天伦,她就时常把几个孩子接过来,哄着他们玩。反正,林婉晴那里要照顾陈皓宇和徐糖糖的两个孩子已经分身乏术了,她乐意捡现成的孙男孙女。而江悦珊呢?她现在就是无事一身轻。靳齐上班赚足了银子,足够她每日里消闲的,三个宝宝生下来,全交给自己的母亲去带,她得多恣意呀?她仍然像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似的,成日里东跑西跑,不是靳以哲去她玩的地方扯着她回来,她都不知道回家。
靳以哲有时候就会感叹,“我这哪儿是娶了个媳妇呢?分明是多了个女儿吗!”
自从那件事情这后,徐豆豆好像换了个人,他变得冷漠,寡言,好像再不相信爱情,并且在三天之后,回了学校。飞飞也没有了再留下来的念头,她在一个早晨告别了自己的姨父姨母,准备回返英伦,身后有人唤她,声音温和而微微焦灼。
“飞飞。”
飞飞回了头,她看到送机的人群中出现一个高个子的身影,他正捧着一个盒子挤出人群向着她走过来。
“霖哥。”飞飞又向回走了几步。
江霖捧着手里的东西,眸光深沉而温和,“把这个带着吧!这是国学的一些资料,都是我自己写的。”
飞飞想起,江霖曾说过,有一天要好好教教她国学。她弯起唇角,“谢谢霖哥。”
江霖的眸光依然温和地将她笼罩,“记得有空了常回来看看我们。”
“嗯。”飞飞点了点头。“我走了,霖哥。”
“嗯,再见。”江霖对她挥了挥手,飞飞走出几米之后,再次回头,江霖还站在那里,眸光望着她的方向,她的眸光望过去的时候,他对着她笑了笑,笑容疏疏朗朗,他又挥了挥手,飞飞也扬起了自己的手,“霖哥,再见。”她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眸光收回,她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飞机在几个小时之后停落在英国的机场,机场那边,父亲和母亲都等在那里。飞飞捧着手中的盒子上了父亲开过来的车子,母亲亲切地抚摸她的头,“飞飞,怎么瘦了?”
飞飞抬眸望向母亲,母亲的眼光温和而关心,“有吗?”她低问了一句。林晶晶柔声说:“我的女儿瘦没瘦我还看不出来吗?”林晶晶摇摇头,将女儿搂进怀里,“忘掉豆豆吧……”
晚上,飞飞躺在床上,翻看着江霖送给她的那本国学资料,她想不到,这整本资料都是他亲自写的,资料上没有日期,飞飞不知道他写这本资料要用多长时间,他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却还要腾出时间来写这个给她,足以让她感动。
她轻轻翻动着一页页的资料,江霖漂亮刚毅的字迹在她的眼帘中跳跃。飞飞并不是对国学多么有兴趣,她从小受的是英国式教育,长辈们也曾教过她一此有名的中国典故,祖母还曾拿来唐诗宋词让她学,她都只是随便翻了翻,只记得当中很出名的诗句。后来在江霖那里看到了《诗经》,《左传》这类书,她既新鲜又好奇,也曾翻开来看了看,但终觉得那是天书而做罢。
想不到江霖竟然把国学中常见的词句做了详细的注解,只是为了她的一时兴起。飞飞很感动,因此也着实学了一些。可是后来因为要考研究生,她就把那份资料搁下了。寒来暑往,晃眼就是两年的时间,飞飞又长了两岁,那本资料已经被她放进了书架,她只翻到了中间的部分,最后一页从来没有看过,她就不知道那本资料的最后一页,其实还有一句话。
这天她躺下,随手开了QQ,江悦珊的手机QQ亮着,她就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