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老板有事要加班,让我来接你回家。”小北道。

    “哦,不麻烦你了,我约了朋友。”白惠说。

    “那个……”小北面有难色,“老板说了,一定要亲自接你回家。”

    白惠看着小北为难的样子,脑子里恍然大悟,她想起早晨他对她说的,以后她的上下班都由他接送,他要是有事,就是小北接送。

    她看看单子杰,他正凝神向这边看着。

    “怎么了?”单子杰已经走了过来。小北却是抢先说道:“我家老板让我来接少夫人回家。”

    单子杰便看了看白惠,拧眉,“要不你就回家吧,我一人去就行了。”

    白惠却看了看小北,说道:“小北,要不这样吧,你送我和子杰去福利院怎么样?“

    小北有点儿懵了,老板只让他接少夫人回家,可没说要送她和那个单子杰去福利院。

    “这个……”

    “小北你要是为难,就不用管我了,我和子杰打车去就行了。”白惠又说。

    小北便挠了挠头,咬了咬牙道:“好吧,但少夫人你要快去快回。”

    白惠大学期间,也曾经在福利院做过义工,但是工作之后,成天忙碌,结婚之后,就更没有去过了。看着那一张张天真可爱,却亲情残缺的面孔,白惠心里头便是难过起来。她也曾经在这样的地方住过六年呢。最小的年岁里,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可以说,白惠对福利院还是有很深的情结的。

    “小北你在哪儿呢?过来接我回去。”徐长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小北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们的少夫人,竟然毫不嫌弃地在帮一个有腿疾的孩子换尿片,虽然那动作并不娴熟,但却是小心之至。

    “老板,我……我在福利院等少夫人呢!”小北道。

    徐长风皱眉,“回来时顺道来接我。”

    白惠从福利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单子杰没有坐小北的车子自己离开了,而白惠一上车便来了困劲儿,又累又倦,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

    小北不敢开得太快,车子开得又平又稳,徐长风站在森顶的大厦外面看着自己的车子开过来。他想责问小北为什么要载着白惠去福利院,但拉开车门的时候话到口边又咽下了。他皱眉看着那车子上睡得又深又沉的女人,摇摇头,上去坐在了他妻子的身旁。她的身上还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却是靠着椅背睡得沉沉。他伸出手去,轻揽了她的腰,似乎是觉得被人搂着很舒服,她的头向着那人的怀里拱了拱,轻嘤一声,又睡了。这个时候的她,完全没有了白日里在他面前那副倔强的小刺猬一般的模样,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徐长风笑了笑,这,才是原先的她。

    其实他蛮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让小北把车子开回徐宅的,但他没有,他能想象得到她一醒来会是什么样乍了毛的模样。他不想看到那样子的她。车子在她租的公寓楼外停下,小北看着他的老板两手轻轻地就将他的妻子抱了起来,然后向着楼上走去。小北忙跟过去,帮他开电梯的门。

    白惠睡意迷朦中,感觉好像是在妈妈的摇篮里一般,又安然又沉稳,好像还挺舒服。而其实,她从没有睡过摇篮,她的幼年,连残缺的母爱都没有。此刻那个怀抱那么温暖,让她不由地又将身子向着那温暖的来源靠了靠。

    低头看看怀里那张安然如月的脸,她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猫儿似的偎在他的怀里,徐长风的唇角不由地勾了勾。他抱着她进了屋,又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可以说是简陋的大床上,他就那么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低头看着她。

    白惠好像梦见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还是一个头上梳着羊角辫,穿着小花裙子跟在别人后面跑的小姑娘。姐姐,是姐姐。

    她看到了那个晶莹剔透的短发小精灵一般的女孩儿对着她笑,用童音亲切地喊她妹妹。那是她曾经叫过姐姐的女孩儿。睡眠中的白惠,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最美好的旧时光,嫣红的唇角弯了弯,一抹恬恬的笑意竟是从唇角处溢了出来。

    徐长风呆了呆,他轻轻地低了头,拉近与她的距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去。真是好久没有过了,他的嘴唇一接触到她的,便立时被那种柔软芬芳的感觉吸住了神智。

    他的吻不由地深入。虽然她还在睡眠中,他的舌却已是试探地伸了进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她的喉咙口发出嗯嗯的声音,小手也抬了起来,试图赶走那种不舒服,但一只大手轻轻地就攥住了她的。接着腰间有凉意袭来,她微微地睁了眼,然后突然间爆发出一声惊叫,徐长风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身体,一只手已经在解她的裤子了。此刻,他忙更深地吻住她。呼吸被窒,她的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而他更紧地搂了她,一只大手将她柔软的腰肢紧紧地扣在了怀里,那种深藏在体内的渴望让他的动作急切起来。她费力地挣扎,他便更紧地禁锢。

    “不要!”她的口里发不出声音,但她的眼神,她的反抗都只对他说着这样的一句话。而他眉目更深,含了显而易见的霸道,他也用眼睛告诉她,“不行,我不会停下来!”

    终于,她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下,他吃痛,将自己的舌退了出来,但解她衣服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用尽全力也挣不脱他,反倒是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她的衣服很快便被他剥了下来。她流着泪,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面情人一面妻子!

    她流着泪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撕破了血肉的疼痛只是让他的动作滞了一下,却并没有停止,反倒是让他更加深了他的动作。白惠在他的男性霸道又深沉的动作中,从抵抗到流泪,到深深地颤栗,她感觉自己似乎处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中。

    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抗拒他的亲近,可是身体又可笑地接纳了他。她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可是他是床上的高手,他懂得怎么样开发她的本能,怎么样挑起她身体的浴望,怎么样让她在他的攻击下沦陷,怎么样让她生不如死。

    最后的最后,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