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便是这众目睽睽,届时七皇子便只能嫁与你。”凤锐言罢,见凌琬珍仍有忧虑,遂指着她手中瓷瓶道:

    “珍儿放心,此乃北荒专用于驯服烈性男子的好东西,无色无味,仅需一滴,便可令男子欲罢不能,若无人解毒,便会那处血管爆裂而亡。

    况且我珍儿这般好,待凤钰尝过滋味,必会对你一心一意。”

    凌琬珍闻此,方才展露笑颜。

    父女二人又将计划核对一遍,凌琬珍方打道回府。

    凌华南派来跟随她们的暗卫,先她们一步回到王府,此时正向凌华南禀报:

    “属下距之较远,仅隐约听闻她们二人谈及‘鹿鸣宴’‘北荒秘药’‘七皇子’……”

    闻此,凌华南凝眉沉思片刻,旋即向暗卫挥手示意,道:“本王已知晓,退下吧。”

    待其离去,她取出信纸,于其上写下一句话,遂唤来副将,令其入宫呈交陛下。

    ……

    御书房。

    “啪!”

    凤晗阅罢信,怒不可遏,重重拍于书案之上,口中怒斥:“放肆,凤锐竟敢如此妄为。”

    凤昭拾起飘落于地上的信,自然也见到了其中内容,不禁皱眉:

    “叔父竟对小七起了心思,且不论小七乃是他亲侄儿,单是在鹿鸣宴上如此行事,岂不是将皇家颜面弃之不顾?只是如今尚不知他如何计划……”

    凤晗满脸怒容,沉思良久,方对身后的御前姑姑下令:

    “两月之后乃太君寿辰,传朕旨意,着七皇子凤钰于君后的凤栖宫抄写佛经五百遍,为太君祈福,未抄完不得踏出凤栖宫半步。”

    “遵旨。”御前姑姑领命。

    ……

    “阿嚏……阿嚏……”

    此刻,凤钰正在享用糕点,猝不及防的两个喷嚏,将口中尚未咽下的糕点尽数喷到对面的三皇女凤晴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凤钰先是一怔,继而揉了揉鼻子,见凤晴狼狈的模样,霎时笑得难以自持。

    凤晴方才还咧着的嘴角不由抽搐,装作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字一顿:“凤、钰。”

    “三皇女息怒,老奴这就为您擦拭干净!”凤钰身侧的奶爹赶忙趋前,递上一块浸湿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凤晴擦拭。

    “哼。”凤晴轻哼一声,不过看得出,应是没太生气。

    “咳……三皇姐,我知错了,还请莫要气恼。”凤钰揉揉脸上的笑意,凑近凤晴,待瞥见凤晴白色衣襟上难以抹去的痕迹时,又默默坐远了些。

    凤晴面色愈发黑了,猛地一甩衣裙,迈步朝外走去。

    待凤晴离去后,凤钰仍有些茫然地询问奶爹:“三皇姐适才是否生我气了?”

    奶爹嘴角微搐,心中暗道:小祖宗,这还用问?然嘴上却道:“殿下,三皇女兴许是今日心绪不佳,过些时日便会好的。”

    凤钰略作思索,亦觉有理,凤晴自幼便是如此,时常动怒,待过两日心情平复,便又会前来寻凤钰。

    奶爹望着没心没肺的七皇子,心中不禁感叹:

    这三皇女虽说处处与太女殿下争强好胜,但对与太女一父同胞的七皇子却又宠溺有加。自幼至今,七皇子不知多少次无意间惹怒了她,可最多不过两日,便又仿若无事发生……

    而没心没肺的凤钰此时正两手各拿一个糕点,完全不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更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被罚了抄书。

    等御前姑姑来传口谕时,凤钰手里的糕点“啪叽”掉在桌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哇……”的一声,哭着朝萧君后宫里跑去……

    ——

    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