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贱人……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妇淫夫……”柳萋萋见二人将她当做空气一般,恼羞成怒。

    林姝眼神狠厉的看了过去,吓得她赶紧闭嘴,只敢‘哎哟哎哟’叫着。

    李焕之悄悄伸出手指,轻轻拉上林姝宽大的袖口,见林姝没阻止,心头一喜,刚想说话,就被李母愤怒的声音打断:

    “来人,还不快将人扔回去!”

    “是,家主!”

    ——

    原是门房小厮进去禀报李母,如今今两人一同回来,还带了几个打手。

    看着打手靠近,柳萋萋害怕,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脏污,此刻也丝毫顾不得什么读书人的体面,对着李母出言恐吓:“李欣,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当今陛下重文,我如今已是童生,等四月再考过院试便是贡生,八月秋闱亦会下场,若侥幸通过,便是县令官娘子都要给几分面子,你敢如此辱我?”

    她已于去年通过县试与府试,只待今年四月底的院试结束,定能成为秀才,届时见便可见官不跪。

    “扔回柳家。”一月前,李母或许会有所忌惮,然如今……哼!

    “好,好一个李家,好一个李焕之,你们给我等着……”柳萋萋未曾料到李母如此有底气,一边被拖拽着离去,一边高声呼喊。

    待柳萋萋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李母这才转身,对着林姝言道:“林家侄女,今日多亏有你。”

    似是担心林姝心生误会,李母瞥了一眼李焕之,继而开口解释道:

    “那柳萋萋五年前与焕之订下婚约,然而柳家却一直拖延着不肯让二人成婚,家中后院更是小侍不断。眼见焕之年岁渐长,我别无他法,只得前去退掉两家的亲事。

    唉!谁能想到这柳萋萋看似文雅,实则是个无赖。今日若不是有你在,焕之被她碰触,那后果……唉!你来作,却给你带来诸多麻烦!实在是对你不住啊。”

    “无妨!”林姝表示,此乃小事一桩。

    三人又在门口寒暄片刻,林姝方才告辞,登上马车,缓缓离去。

    李焕之望着手中的衣袖被决然抽走,心中顿感一阵空落落的。

    ……

    栈内,苏牧与宋云自饭后便一直在大堂等待林姝。此时,一声温婉又不敢置信的呼唤,自后方传来,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牧儿?是你吗?”

    苏牧闻听此言,瞳孔骤然紧缩,顾清?不是已经举家搬至府城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宋云见苏牧不理会来人,便转过头去打量,来人身材修长,一身白色衣裙,一尘不染,头发用玉冠束起,额前两侧飘着两缕碎发,手摇折扇,一双眸子乌黑发亮,眼中浸满了温柔,任谁看了,都会称赞一句风度翩翩小女娘!

    可在宋云眼中:没妻主高,没妻主白,胸没妻主大,没妻主漂亮……

    那人似乎是见苏牧始终背对着她,不肯回头。以为是看错了,正打算上楼,那边一道男子的声音就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兄长?”

    苏靖此次是陪着妻主顾清来云县访友的,如今正要退房返回府城,他刚将钥匙递给掌柜的,回头便看到自己妻主神情复杂的看着某处,顺着其目光看过去,他一时反应不及,竟是不敢置信的脱口喊出了此人。

    反应过来,又赶紧去瞧顾清的神色,倒是没看出什么,顿时松了口气。

    想当初,苏顾两家还居于云县,顾清是苏牧的未婚妻,他也曾羡慕嫉妒,可谁让顾清样样比自己好。所以,他设计了一场戏,想以此毁了苏牧的清白,虽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林姝截胡了,没让苏牧失身,不过结果也大差不差。苏牧被迫嫁给那混子,而他也如愿嫁给了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