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给偷了!”
“我要去大理寺报案。”
“我要手撕了那个狗贼!”
沈听雪快气哭了。
沈祁无奈道:“什么狗贼,有事慢慢说,怎么堂堂皇后娘娘还要去大理寺报案了?”
“小九,你丢什么了,不会是宫里那几只斗鸡丢了吧。”
八公子也十分好奇九姑娘到底丢了什么,这么气愤。
“两箱金子,我当年埋在这的两箱金子被人给挖了。”
“还给我留了这么一个根本找不到人的欠条。”
“他若真想还我金子,会没有落款吗,会写成这样糊弄我吗?”
沈听雪气呼呼的丢了字条。
问画简单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下。
知道沈听雪埋金子的人其实不少。
她和寻茶还有杨寻等人都是知道的。
初三捡起了地上那字条。
沈祁瞧了一眼。
找三岁孩童歪歪扭扭写的的确是没办法找人。
对方根本没想还,不过是写一张查不出来的字条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所以这两箱金子还真就是丢了回不来了。
沈止惊讶道:“居然真丢了。”
“那可是两箱金子啊!”
“这狗贼太过分了,必须去大理寺报案,居然敢偷小九的金子!”
“不然小九挖到金子,可是要分我一半的。”
其余人:“……”
沈珏瞪了他一眼,“别添油加醋了你,再说下去小九要哭了。”
他又看了妹妹一眼,安慰道:“行了,你五哥要回来了,咱们找他给补上。”
“这两年他那些铺子重新开张,生意好的不得了,不就两箱金子吗,小事小事。”
虽然是小事,但这个金子四公子肯定是不会往外拿的。
当然是家中谁有钱敲诈谁啊。
“那不行,五哥的金子也是我的,这两箱金子也是我的,五哥给我金子,那等于拿我的金子填补我自己的亏空,我不干。”
“大理寺必须给我查出这贼来,我要弄死他!”
看沈听雪那气呼呼的样子,谁也没再劝。
因为这事本来说好要回府吃饭的,沈听雪也没去。
不知道是回宫了,还是去大理寺了。
慕汐羽有些担心,“小九气成这样,不会出事吧,你们怎么也不劝劝。”
“那些人前几天可是刚参了小九一本,不能再闹出事情了。”
“没事没事。”
沈珏不以为然,“三嫂,你不用担心,不是我们不劝,是我们劝不了啊。”
“这么大的难题就交给容战了,除了他还有谁劝得住?”
沈祁则对初三吩咐了一声,“去给皇上送个信。”
“好叻,属下这就去。”
初三对此早就习惯了。
他们家小姐一般人劝不了啊,也就当今皇帝陛下可以。
当然这是在没出大事的情况下。
若真出了什么大事惹毛了小姐,皇帝陛下那张脸怕也没用了。
为了金子这事,沈听雪郁闷的不行。
但她不可能真的让大理寺帮她查这事,传出去估计别人会以为北启要完了,堂堂皇后居然能穷成这个鬼样子。
但是整整两箱金子就这么丢了,她实在气不过。
所以最后这差事落在了玄风和玄彻以及烈风,两人一鹰上。
尤其是被拖进来的烈风,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查案的事鹰也行?
它负责看护小主子不好吗?
容逍出生之后,经常跑出去玩的烈风就不怎么出去了。
它很喜欢守着容逍,就好像自觉的要去守护这个小主人。
容逍三个月大的时候,府里出了内奸要放蛇咬死小家伙。
结果却被烈风第一时间察觉。
于是那蛇就成了好几段的,被切割的不能再切割了。
容逍也喜欢烈风,经常趴在烈风背上玩。
有时候容战训斥烈风,容逍就会抱住烈风的脖子,拼命拦着,甚至还会因为烈风被训斥而哭。
所以烈风对容逍好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想掺和沈听雪的破事。
守着小主子吃香的喝辣的,那才是最好的日子啊。
玄风玄彻两人最是苦逼。
皇后娘娘埋金子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看那纸条应该也是几年的了,笔迹实在太旧了。
他们去哪里查?
这个偷金子的人实在太过缺德。
偷就偷了还留下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这不是故意为难他们吗?
沈听雪因为金子的事心情不太好,连带着容战也受了牵连。
也不知道自个太累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赶书房去睡了。
如今已经连续睡了好几日了。
儿子也不喜欢理他。
烈风自从儿子出生以后就更懒得理他了。
容战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难得皇帝陛下抽了个时间,将公务扔在了一旁,儿子也扔给了母妃去带,换了便服就去找媳妇了。
“雪儿,咱们今个出宫去玩。”
“不去,我的金子你还没帮我找回来呢,我心情不好。”
“而且我金子被人给偷了,我穷了,我这么穷还有什么资格出去啊。”
沈听雪正抱着一盆梅子吃。
容战凑过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们请。”
“谁啊。”
“顾西楼回来了。”
“啊?”
“就是那个中了蛊的顾西楼,他的蛊解了没有?”
“他不会还跟青持在一起的吧。”
沈听雪听到顾西楼三个字顿时来了兴趣。
也是顾西楼倒霉,本来对方是算计容战,要容战爱上那个下蛊的女子,然后为他们所用的。
结果,蛊下到了顾西楼身上,顾西楼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女子而是青持。
从那以后青持整个人就悲剧了。
公子天天缠着他。
他把公子扔了吧那不行,公子对他有恩。
而且他跟公子打小一起长大,他这条命就是公子的。
可是不扔吧,公子中了蛊,天天跟女人似的缠着他。
青持如今苦逼了两年,还一直苦逼着。
这几年主仆二人之所以没回来,就是一直在外求医,想要为顾西楼祛蛊。
这次顾西楼回来,容战没让人声张,也是因为顾西楼这病一直是瞒着的,不被外界知晓。
毕竟堂堂博阳侯若被人传出去中了这种蛊,岂不要被世人耻笑。
虽然当初容恒攻入京城,博阳侯府老妇人叛变投靠了容恒。
但顾西楼和容战好歹有着过命的交情,又为容战挡了一劫,侯府老夫人虽然喜欢趋炎附势。
可在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想要保全族人的性命,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因此容战并没有过多追究博阳侯府,还是保留了顾西楼的爵位。
老夫人也从当家人的身份上退了下去,不再过问世事。
只是顾西楼一直病着,博阳侯府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他这病治不好,博阳侯府迟早会败落的。
“嗯。”
“这次回来也是多亏了你三嫂,她让自己的父亲找了苗疆那边的人。”
“那边应该会有专人过来为西楼解蛊。”
其实之前容战也派人找过苗疆那边的人。
只是苗疆的人也分派系,蛊毒也分类别。
不是所有人都能解那妖娆的情蛊,若真那么好解,当初平南王也不会花费大心思想下到容战身上了。
“在哪里,要去最好的酒楼我才出宫去。”
“对了,逍儿呢。”
沈听雪犹豫道:“咱们不带逍儿了吧,挺烦的。”
容战:“……”
嗯,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有了孩子以后挺烦的。
这小娃娃太黏人,明明有那么多人照顾,还非要黏他娘亲。
就因为这臭小子,他跟媳妇那点好事的次数都不知道减了多少。
所以他不太想要第二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一旦出生,又是人仰马翻的几年。
容逍现在会走了,稍微好了点。
又有苏扬这个伴,对沈听雪的依赖性倒是减少了一些。
这也是容战唯一觉得这破弟弟有用地方。
至少…能帮忙看孩子?
若以后再有孩子还得让他看。
“不带,母妃带他们去玩了,不用担心。”
“那行,我现在去换衣服。”
沈听雪跑去换了身衣服,又拿上了自己的鞭子这才和容战出宫去。
两人没做马车,选择了骑马。
容战见小姑娘心情不错,顺势说道:“雪儿,晚上我能搬回去睡了吗?”
书房那床又硬又小的,身边又没媳妇陪伴,他实在不舒服。
甚至有时候都不想睡,就只能起来批奏折。
这些朝臣屁大点事都要上奏,那折子就没有批完的时候。
这还是容战脾气不好,朝臣们已经过去收敛了。
碰到个脾气还算可以的皇上,那折子才叫多,真是屁大点事都不放过。
沈听雪翻了个白眼,“找到我的金子再说。”
“我给补上。”
“那不行,你的不是我的吗?”
沈听雪眯了眯眼睛,“还是说你背着我在外面藏小金库了?”
容战:“……”
这让他知道到底谁偷的那两箱金子。
他非得弄死那人不可!
两人逛了一路,又买了些东西才到了酒楼。
京中最大的酒楼,五公子的产业。
沈听雪特别喜欢来这吃饭,因为可以蹭饭吃,不用付银子。
当然她也会带朋友过来,如果朋友请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小姐,您过来了,今天是跟姑爷自个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