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衣长得实在是太讨喜了。
太后喜欢她,所以宫里的御用画师便将南衣画成了年画上的锦鲤娃娃。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宫中的锦鲤娃娃年画传到了民间。
于是民间便一直都用南衣的画像当锦鲤娃娃。
小巷子里的百姓,纷纷跪下向南衣磕头。
她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已经被神化了。
“本宫倒是不知道,驸马爷什么时候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朝阳朝着李氏一步步走近,
“说说看吧,你不是白瑶光的长媳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本宫的驸马爷勾搭上的?”
白瑶光这个名字,如今在帝都城中也是如雷贯耳。
那个姜国公的嫡女,所嫁的那个永定侯府前世子,所养的外室。
所以这个李氏根本就不是小端木大人的外室,而是外室的长媳。
众人看待李氏的目光,陡然变了。
李氏大声喊叫,
“胡说八道,我不是什么白瑶光的长媳,我一直都是小端木大人的外室。”
她说的真切又委屈,似乎自己在说一件事实,又落泪,
“殿下,妾身知道要让您接受相公在外面养外室一事,很不容易,可妾身是真心爱慕相公的啊。”
“无论您接受不接受,妾身都不会离开相公,就是死,妾身也不愿意。”
她的精神真的不正常了。
朝阳公主都还没什么,就开始脑补她这个“外室”被朝阳公主各种迫害。
她跪在地上,哭的瑟瑟发抖,
“殿下,妾身求您不要拆散妾身与相公。”
地上跪着的其余百姓,一脸犹豫的看看李氏,又看看朝阳公主。
其实正是因为,李氏这段时间表现得太真切,她不图利,反而处处为了端木皓礴的官声着想。
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发现李氏根本就不是端木皓礴的外室。
外室嘛,本来就是收在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地方。
大家从未曾见过李氏与端木皓礴在公开场合来往,也属于正常。
可是现在,南衣被朝阳公主抱着,她摇头,
“你不是,嫂嫂,不是,哥哥外室。”
“嫂嫂......这个......”
南衣拍拍朝阳公主的肩,坑坑巴巴的解释着。
或许大家之前还有所疑惑,但听到南衣这样一说,便相信了个大半。
姜南衣那可是端木大人的亲妹妹。
她说的话,总比李氏的空口白牙要可信的多。
李氏见众人开始不再相信她,她急忙说,
“乡主,你还小,不懂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吸引力。”
“你哥哥养了我做外室,也不可能弄得满大街都知晓。”
“我做为你哥哥的女人,不偷不抢,只一心为了你哥哥的名声着想,我实在是没有理由,要冒充这个外室身份啊。”
朝阳公主冷着眼,正要开口说话。
她的背后,一道沉稳的声音传过来,
“喔?那就去兵马司说道个明白,你究竟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的要冒充本官外室,究竟是什么目的。”
朝阳回头,端木皓礴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走上前。
“下官去买点心,碰巧路过这里,殿下请给下官一个机会,让下官查清楚这件事,还下官一个清白。”
他的态度恭敬,压根儿没有寻常男人在女人面前的那种趾高气扬。
李氏的双目被刺痛。
她站起身,朝着端木皓礴走过来,却是被朝阳公主的侍卫拦下。
“你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这样卑微?”
李氏又气愤又心痛,不敢置信权倾朝野的小端木大人,居然如此讨好一个女人。
“你可是右丞啊,你再进一步就是丞相,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
朝阳公主是崇明帝最不受宠的女儿。
这件事李氏很早之前就听人提过。
也是因为和端木皓礴订了婚,所以才渐渐的被人知晓。
否则朝阳公主早就被送去和亲了。
以端木皓礴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就不需要将朝阳公主放在眼里了。
朝阳公主上前两步,美眸直视李氏,
“本宫的男人,在本宫面前怎么卑微,那都是本宫与驸马的家事。”
“你既不是驸马的外室,身份地位也大不过本宫去,便没有权利在这里愤愤不平。”
李氏根本没有立场。
众人这时候,愈发确定李氏的脑子不正常了。
那名被摔了一篮子鸡蛋的老汉,第一时间朝着端木皓礴跪下磕头,
“驸马爷,多谢驸马爷救了小人全家啊。”
“这,这......”
老人家世代务农,今年恰逢地里的收成不好,交不出官粮,全家上下都要被逼入绝境了。
幸得端木皓礴上了折子,建议减免今年的官粮缴收,给民生些许的喘息时间。
老人家这才没有全家吊死在一贫如洗的家中。
到了下半年,收成好了,他家婆娘存了一篮子的鸡蛋,让老人家翻过三座大山,走入帝都城来送给端木皓礴。
老人家心痛的看着篮子里被打碎的鸡蛋,
“小人,没有东西能送给驸马爷的了。”
“无妨,人没事就好。”
端木皓礴往老人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本官向来不取民之分毫,这一篮子鸡蛋,就当咱们殿下买的。”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巷子里的人纷纷朝着端木皓礴喊驸马爷。
感激的声音几乎传到巷子外面去。
不少百姓被吸引,纷纷涌入小巷子里。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李氏,有人一拍脑袋,
“我就说这个李氏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她是白轩的娘子。”
“就是,她跟白轩还未成婚之前,就私相授受了,我们还见过他们俩光溜溜抱在床上呢。”
当初李氏和白轩那事儿闹的多大啊。
后来听说李氏是求到了长公主那里,才嫁给了白轩做正室。
白轩的正头娘子,怎么可能会成为端木皓礴的外室?
她根本不配。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侍卫给挡了下来的李氏,趁乱跑掉了。
她匆匆回到自己居住的阁楼里,捏紧了拳头,满眼都是疯狂和愤恨,
“我是小端木夫人,我的相公对我很好。”
“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会尊重女人,我的相公是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