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渊这次大概是真的想给她一点教训,索性转过身不去看她。
房间内安静下来。
静得能让他听到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他凝神静气,想要忽视身后之人的存在感。
然后忽然察觉到,一双柔软细长的手,又缓缓地缠上了他的腰。
少女带着凉意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像是羽毛般轻轻扫过。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黑夜中静寂的沉默却让人愈发难熬。
薄薄的衣料根本隔绝不了任何感觉。
甚至因为他过于高深的修为,让所有的触碰都变得清晰又深刻。
她的小手攀附上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背处停了下来。
一根小拇指在他的手背上勾了勾。
一下,又一下,极其缓慢。
而她身上无处不在的甜腻芬芳,几乎要摧毁他的神智。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清明早已消失殆尽。
他蓦地转身扣住虞棠的手腕。
他本就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
几百年来的远避尘世,不过是不想与那些凡夫俗子过多接触的幌子。
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多年苦苦忍耐,其实心底藏着一只嗜血的野兽,一直想吞噬他的理智。
什么天山宗,什么天下苍生。
哪里比得上眼前的少女?
“?”虞棠被他身上冷寒的气息惊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颈一痛。
叶渊直接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闻到了自己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血液在缓缓流逝,虞棠脚踝上被种下的护身铃响起来,在夜里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音。
叶渊想也不想,轻轻挥了挥衣袖。
护身铃似是知道了主人的心意,立马乖乖安静下来不敢再捣乱。
虞棠没想到自己不过简单地撩拨一下,叶渊就像是中了邪似地突然发狂。
那个原本仙姿秀逸,孤冷出尘的天山宗师尊,此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这跟他原本流风回雪,轻云蔽月般的人设简直大相径庭。
然而自己如今无法开口,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叶渊忽然停下动作。
极其危险地看了她一眼。
头顶的好感度飙升到80。
他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带着血腥味的吻覆在她的唇上。
似乎是不满她毫无反馈的沉默,他在她唇角轻轻一咬,虞棠的禁锢得到解除,痛呼声就从齿缝间溢了出来。
“痛,放开我……”她低声啜泣。
“阿糖乖,不哭。”他的眸子里蕴了清冷的光,唇角还带着血迹,看起来诡异又勾人。
虞棠被这副对比强烈的画面刺激到,竟然一下子忘了挣扎。
没想到平日里高冷禁欲的师尊动起情来竟然会这么性感。
她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因为自己修为的关系渐渐愈合,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痕。
疼痛褪去,心口的痒意就止不住地涌上来。
她含泪看着叶渊,眼中带着控诉,“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不疼阿糖了吗?”
娇软的声音带着颤。
叶渊的喉结按捺不住地滚了滚。
怀中的徒弟身材娇小,整个人又香又软。
尤其是含着泪看人的时候,更叫人稀罕心疼。
他将她箍在怀中,清冷的声音低哑,“师父当然疼阿糖,那阿糖喜欢师父么?”
少女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了,只要师父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咬阿糖,阿糖就喜欢师父。”
心底的嗜血被填满,叶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眼底酝着醉人的情意。
“师父不会了。”他在她唇角啄了一下。
少女的脸蛋变得通红,眼中盛着不解,“师父为什么要亲阿糖,娘亲说只有和自己相公才能亲的。”
叶渊便问,“那阿糖愿意让师父做你的相公么?”
“师父么?”她歪着头认真思考,很快就得出结论,“愿意啊,师父是阿糖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阿糖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叶渊听到满意的答案,低声笑起来。
“阿糖真乖。”
他轻轻挥手,虞棠的外衫滑落在榻上。
虞棠搂着他的脖子,眼底是全然的信任,欣喜和羞怯。
以及那一抹并不曾被叶渊察觉的,猎人得手后的笑。
……
早上虞棠醒来的时候,发现叶渊已经起身了。
他依旧穿着他纤尘不染的金边月白色法衣,乌黑的发丝分毫未乱地倾泻而下,超凡脱俗,翩然若仙。
哪里还有昨晚动情难耐的姿态。
虞棠勾了勾唇,声音软软地撒娇,“师父,阿糖手好酸,穿不了衣服了。”
叶渊垂眸看她。
看到她身上露在外面的痕迹时,清冷出尘的脸上也有些赧然。
昨晚是他不知节制了。
他正想用术法替她穿衣,却听小徒骄横道:“我要师父亲手帮我穿,不然我就不起来。”
叶渊无奈摇了摇头,上前替她穿衣。
小徒弟还不老实地乱动,时不时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
叶渊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念头又有起来的趋势。
直到最后叶渊被她撩拨得呼吸都凌乱起来,虞棠才重重哼了一声,“还是我自己来吧,师父都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