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再派一波人来。
而唐河他们,又不可能离开这个地窨子。
现在正是最冷的季节,离开了地窨子,唐河他们还能熬得下去,苏大哥他们这一家,怕是全都要冻死。
那还十日个屁啊,直接把他们全抹了多消停。
简单地吃了口饭,几个人坐在炕上研究了起来。
东大的男人,脑筋最灵活,智商最高的时候,一是军事,二是键政,三才是女人。
特别是再喝点酒,那家伙,一个个指点江山,上马能打天下,下马能安民,征服世界再征服女人。
现在研究着怎么守住这个地窨子,可是一想到对方是老苏的超级精锐,想想都头疼。
唐河琢磨了半天说:“对方远道而来,可没有咱们这种地窨子可以住。
就算是赶到了地头,也要冻个半死。
只要咱们能顶住第一波,只要对方还是人出了汗,这寒冷的天气就能再要他们半条命。
咱以逸待劳,优势在我,关键是,怎么顶住对方第一波的攻击。”
杜立秋瞪着一双牛眼珠子,一脸茫然,“怎么顶?干就完了呗!”
唐河瞪了他一眼:“动动你的猪脑子,还有,不许跳起来往前冲,你再敢这样,我先打断你的两条腿。”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武谷良突然说:“这些手榴弹,咱是不是能利用上,像地雷战似的,咱做个地雷啥的!”
“手榴弹怎么做地雷?这地冻成这样了,你挖得动啊!”杜立秋没好气地说。
唐河的眼睛一亮:“咱做不了地雷,可以做拌雷啊,都不用说把人炸死,有个动静给咱提个醒就行了。
可是这里地方这么大,谁知道他们从哪边来呢。”
田大庆笑着说:“我住在这,是选了好久的,要到这,其实就两条路的,那边都有不老少刺玖秧子,别说人,狼都过不来。
只能沿着河沿过来,拌雷啥的,布置在河沿两边就行了。”
“果然,大庆你真是那个!”
田大庆带着他们出了门,在四周走了一圈,果然,这个地窨子其实是被大片大片的刺玖秧子包围住的。
除非像唐河之前那样,被黄大仙儿整急眼了,否则的话,哪个正常人,也不会趟着这种带刺的秧子硬闯。
就在来地窨子的必经之路上,把手榴弹埋好。
唐河他们带来的专业登山绳还真不能当绊索,颜色太艳了。
柳树扒皮,只取里面那层韧皮儿,然后搓成细绳。
而且这种绳子还是白里泛黄,直接拉在雪地上,就能起到一定的伪装作用。
一连忙活了两天,才算是把绊雷精心选好了位置都拌好了。
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回地窨子里猫着吧,几个人轮流在外头放着哨,冻得嘚儿呵的。
唐河最担心的还是晚上,人这有夜视仪啊,趁夜突袭,进门一颗手榴弹全都得报销。
不过,唐河缴获的夜视仪,居然还能开机还能用。
这回好了,咱也有夜视装备了。
一直熬到了第九天,唐河稍稍地松了口气,终于快熬出头儿啦,这山里的日子太难过了,天天还要紧崩个神经,防止对方夜里偷袭,人都快神经了。
一大早上,轰的一声爆响,唐河一愣。
“怎么白天来了?”
“不会是狍子啥的吧!”
“不可能,人看不着,野牲口铁定能看着!”
唐河把筷子一扔,抄枪穿衣服就往外冲。
唐河刚刚一出门,头顶嗖地一声,一股大力袭来,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杜立秋一看唐河倒了,啊啊地大叫着就要往外冲。
“没死,我没死,趴下,趴下,对方能看着!草的,应该磊个雪墙的!”
唐河趴在地上爬动着,就应该用雪整个工事啊,再浇点水,炮都打不穿呐。
还是经验不足啊。
田大庆拽了杜立秋一把,抢先扑了出来。
可是他才刚扑出来,身子一甩,闷哼了一声,见血了。
“大庆,大庆!”
“打腰上了,死不了!”
“哪来的?哪来的啊!”武谷良倚在门口,一边砰砰砰地放着枪一边大叫道。
“西边!”
唐河刚刚叫完,又听到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声。
“退,退回去,守住门,对方枪打得太准了!”
唐河一边叫着,一边拽着田大庆退回到地窨子里头。
地窨子是在地上挖出一米多深,然后上面架上木头,再盖上厚土,说它是个碉堡也不为过。
唐河看了一眼田大庆身上的伤,子弹从腰侧打了过去,扯出一条口子,肋条骨都被打碎了一块。
田大庆用棉袄按着伤口,一脸淡定地说:“没事儿!”
“现在咱得防着……”
唐河的话没说完,一条人影从侧面跳了下来,人还在空中,啪啪两枪就打了进来。
然后人落地的时候,哧溜一滑,摔了一个倒仰。
东北这地方,冬天不能太嘚瑟,管你是啥精锐呢,它是真滑你呀。
唐河他们四杆枪一直指了过去,砰砰砰的一阵乱枪下去,直接把人打成了漏勺儿。
“两边,从两边过来的!”
唐河大叫着,抓过一颗手榴弹,拉了弦就向旁边扔了出去。
“轰!”
一声爆响,一片布料炸得飞了过来。
杜立秋拿起一颗手榴弹拉了弱,哧哧地冒着烟也不扔。
“我草,扔啊!”
“不急!”
杜立秋说着,探出半个身子,用力地把手榴弹往空中一扔,赶紧缩了回来。
“轰!”
手榴弹凌空爆响,还听到了惨叫声。
“空爆啊,再来几个!”唐河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