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整法,你不忘才有鬼了。

    不过韩建军跟自己也没那么生份呐,咋还让人传话儿呢,这是有点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唐河这都喝多了,天大的事儿,睡醒再说吧。

    从前喝虎鞭酒,躁得睡不着。

    但是现在吧,喝了那老些,睡得那叫一个好啊,连鼻血都没淌。

    一觉睡醒,精力旺盛,腰子好像都壮大了几圈。

    潘云霞给送的早餐,豆将大果子(油条)小咸菜啥的。

    唐河正造着呢,潘云霞叹了口气:“小唐啊,有功夫你说说小国吧!”

    “咋啦,你俩不挺开心的吗?你要甩了他啊!”

    “那倒不是,他啥时候回牙林,我俩啥时候就完事了!”

    唐河竖了一根大拇指,该说不说,武谷良这大姨子是真洒脱啊。

    “那事儿吧,我倒是挺舒坦的,但是男人也不能这么整啊!”

    “咋地啊,你还嫌弃上了!”

    潘云霞瞪了他一眼:“我一个寡妇嫌弃个屁呀,老话儿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我啥事没有,可是男人受不了啊,小国这身了,虚得太厉害了!”

    “你不干就完了呗,他还能来硬的呀!”

    潘云霞叹道:“他真要硬来,我还真就不怕了,可是他往我怀里一扎,哼哼叽叽的求着我,我,我没法拒绝啊!”

    唐河嘶了一声,王建国这不是拿这事儿当饭了,简直就是当水喝了,你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掏空了。

    “行,明儿个我把他拽山里打猎去,养一阵子吧……”

    唐河实在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不正经的:“那嫂子你行啊,小伙尝了这么长时间,能憋得住啊!”

    唐河说完就后悔了,离婚丧偶又正值虎狼年的女人,守得住也就罢了,真要是放开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狼啊。

    果然,潘云霞瞪了唐河一眼,那眼神,让唐河都直突突。

    “咋地,你有想法呀,有想法就来,正好今天我儿子找同学玩去了,我回家烧炕去,不来是孙子的!”

    潘云霞说着,一扭身扭哒地走了。

    冬天厚重的冬装,都遮不住她左摇右甩的腚还有那双跟她妹如出一辙的大长腿!

    潘云霞一走,武谷良顿时活了,捅着唐河怪笑着说:“去,咱必须得去啊,咱俩嘎个实在亲戚,亲连桥子!”

    “滚犊子!”

    “矫情巴啦的,有这好事,我就不信,你还想跟谁换呐!”

    杜立秋的眼睛望着窗外,悠悠地说:“我想跟他换!”

    武谷良还真就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事儿,靠谱!”

    唐河直接往他俩的嘴里塞了一根大果子,把他俩不靠谱的话怼了回去。

    这时,门被撞开了。

    唐河还以为潘云霞听着他们这些不着调的话又杀回来了呢,结果来的是韩建军。

    唐河刚要招呼他一块吃点,就被韩建军拽了起来。

    “兄弟,赶紧跟我走,这事非你不可啊!”

    韩建军着急忙慌地拽着唐河就走,唐河都懵了,这是咋地啊,啥事儿这么急啊。

    武谷良和杜立秋起身要跟着,韩建军一指他们,“你们不许跟着!”

    唐河当时就不乐意了,一起山里打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啥玩意儿连自己的兄弟都瞒啊,那我就不去了。

    韩建军无奈,只能让他们也一块去了,到了招待所门口,向武谷良和杜立秋说:“立秋兄弟……嗯,我就不多说啥了,老武,你确定进去啊?这事儿挺那啥的,你听了可就走不了啦!”

    “诶哟我草,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武谷良的浑气被激了起来,抢先一步进了招待所。

    招待所一楼最里间,那可是整个招待所最好的一间房,非得是牙林那边的大领导来才能开放的套间。

    这套间有卧室,有卫生间,能洗澡,还有一个六十多平方,摆着七八个大沙发的小会议室。

    唐河一进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一男两女三个老毛子。

    男毛子六十来岁的样子,戴着眼镜,偏瘦,身上带着知识份子特有的儒雅和文弱。

    女毛子年岁也不小了,但是保养得很不错,没有一般毛子女人年纪大了就发福的模样。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皮肤白得像牛奶一般的年轻女孩。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哪怕已经是1984年了,国内的外国人依然极少。

    大兴安岭这个地方,更是一个都看不着,现在突然来了仨,还是韩建军这个二代带来的,让唐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唐河一低头:“对不起,走错了。”

    唐河说着,回身一拢武谷良和杜立秋就往外走。

    结果这俩人还抻着脖子,盯着那个年轻的毛子女孩看呢。

    韩建军也没拦他,只是幽幽地说:“唐哥,算我欠你的行不行?”

    “唉!”唐河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说吧,啥事儿?”

    “这事儿吧……”

    两人还没说正事儿呢,武谷良和杜立秋就开始不说正事儿了。

    武谷良说:“这毛妹真漂亮啊!”

    杜立秋说:“毛妈年纪大了点,也挺漂亮的,我就稀罕年纪大的!”

    武谷良啧啧了两声:“咱在满州里也整过,那是刷锅,诶你说,这要是干一下子,得多少钱?”

    那个毛妹女孩漂亮的蓝眼睛一瞪,字正腔圆,带着浓浓的东北腔说:“你俩能给多少钱呐!”

    好家伙,这一句话,把两人全都整懵了。

    那个老毛子无奈地用标准的东北话说:“你们俩,整这一出,挺不地道的!”

    老毛婆子也说:“他俩像公狗起秧子似的,还是那个小伙看着靠谱,当姑爷子我都乐意!”

    唐河的脸都绿了,谁能想到,这仨毛子东北话说得这么溜啊,这要是不看人光听声儿,谁知道他们是毛子呀,还以为是地道的东北人呢。

    老毛子向唐河点了点头说:“当年援华的时候,我在冰城、春城还有连城住了八年!”

    唐河恍然,怪不得这地道的东北话中,还有一股辽省那边的海蛎子味儿呢。

    韩建军的神色有些紧张地说:“哥,唐哥,这事儿你得帮忙啊,我搞不定啊,一个不好,死多少人呐!”

    韩建军说着,面露坚毅,甚至是视死如归一般的神色:“而且,这不是死多少人的事儿,就算是死再多人,也值了!”

    “啥事儿……”唐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嘴,我问个屁啊。

    杜立秋大咧咧地问全乎了:“啥事你说呗,咱是啥关系呀!”

    唐河怒瞪杜立秋,你特么把人家舔的女人都整了,关系可不亲近,但是我没有啊。

    韩建军听他发问,顿时面露喜色:“哥呀,我国新一代战略核……”

    “和你妈!”

    唐河急了,一巴掌就把韩建军糊了个跟头,那冷汗瞬间冒了一身,顺着胸口和脊梁骨往下淌,一直滑进腚沟里头,又湿,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