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大青往唐河这跑,还没到跟前呢,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让唐河差点吐出来。

    这还只是薰了一下子,这要是直接喷身上,那可有得受了。

    唐河强忍着恶心,按着两条狗用雪又揉又搓,都快把狗搓秃噜皮了,可是还有一股子渗入到皮毛深入的臭味儿。

    不过说来也怪,这屁是赤狐放的,按理来说,它的身上应该更臭的。

    可是这剥下来的皮子,非但没有臭味儿,反倒只有一股寒冷之后皮毛的冷冽味道,还挺好闻的。

    赤狐的皮筒子一抖的时候,那火红和雪白的毛像缎子一样抖动着,反射着阳光,格外的漂亮。

    这绝对是一张极品的狐皮,放古代,当供品都够用了。

    本来狐狸肉也不能浪费的,但是这放过屁的狐狸,那肉倒不臭,而是有着一股浓浓的骚味儿,还真是应了那句骚狐狸。

    仨人带着狐狸皮筒子往回走,那一公一母已经掐完了。

    母狐狸看到唐河手上拎着的皮筒子,发出尖利的叫声,调头就跑。

    倒是那只公狐狸,吓得瑟瑟发抖,都拉拉尿了,居然没跑,反倒是颠颠地跑到了河叉子上,不停地拱着这里的雪。

    把雪扫开,果然有不少鱼在游。

    唐树颠颠地跑到旁边的草棵子里头,拿出个抄网和水桶来递给唐河,一刺狗腿子的模样。

    唐河刚刚弄了一张狐皮,心情正好,整点鱼回去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砸开冰面,缺氧的鱼全都游了过来,甚至还有一些鲫鱼和华子鱼。

    只要找对了方法,很容易就捞上大半桶。

    渔猎收获的成就感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也难怪年年那些人淹死在河里,却依旧没个逼脸还要下河打鱼呢。

    唐河他们回了家,刚一进门,就见林秀儿,齐三丫还有潘红霞她们仨正坐在炕上,一边裁着皮料一边唠着嗑。

    当两条狗再一进屋,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一股难言的,让人很反感的臭味儿。

    唐河把狐皮向林秀儿的怀里一放:“这是收获,代价就是虎子和大青让狐狸屁给薰了!”

    “我说怎么这么臭呢!”

    林秀儿赶紧用大锅烧水,大洗衣盆也用上了,齐三丫和潘红霞去收拾桶里的鱼。

    只是潘红霞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抬头瞄了武谷良一眼。

    这时,大黑猫叼了一条筷子长的花璃棒子就跑。

    潘红霞忍不住骂道:“你就这么馋这口鱼?有能耐自己下河捞去,早晚淹死你都没人给你收尸。”

    潘红霞这哪里是在骂猫,分明就是在骂武谷良,她的父亲和姐夫可是都死在河里的。

    武谷良赶紧陪着笑,说是在河叉子顺手捞的,没下河。

    潘红霞也没理他,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武谷良心虚得很,在老婆面前更是直不起腰来。

    潘红霞的底气倒是足得很,因为唐河把几百斤的金子,都给了她啊,这就是她的底气。

    武谷良讪么搭地退后,跟唐河他们把两条狗按在大洗衣盆里,拿着刷子、肥皂就是好一通搓洗。

    大黑猫吃完了鱼又跑了回来,就蹲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扭着身子,刷啦刷啦地舔着毛,一边舔还一边斜眼瞄着被强行洗澡的两条狗。

    甚至它还把后腿妖娆地翘了起来,刷啦刷啦地舔着毛茸茸的猫蛋。

    也不知道它是拥护点啥,反正这姿态,老特么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