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红狐皮至少得六千,压两年直接就是万元户。

    仨人扔下唐树和那只杂毛狐狸,玩了命地去追那只赤狐。

    唐树跟不上,也不敢跟,只能在这守着,这里离村儿不远,又有狐狸在这里安家,肯定没啥大牲口的。

    唐河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公母两只狐狸就掐了起来。

    唐树赶紧上去拉架,差点被母狐狸咬一口,结果公狐狸按着母狐狸咬,小狐狸在旁边吱吱哇哇地叫唤,河叉子这里一时间变得无比热闹。

    狐狸小巧灵活,除非堵到洞里,否则很难抓的。

    像杂毛狐狸那样,直接在灌木丛里絮了个窝的情况比较少见。

    大概就相当于,一个长得丑赚得少的中年人,住着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然后还找了一个漂亮媳妇儿生了孩子一样。

    像这只营养充足的赤狐,跑得很快,也很灵巧,就连虎子这种经验丰富的猎犬,都被它的大尾巴晃得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身上带伤的大黑更不行了,够勇够莽但是又太勇太莽了,眼瞅着都按住赤狐的尾巴了。

    结果赤狐的尾巴一甩再一个腾挪,大黑一头扎进了刺玖秧子里头,一边挣扎着一边嗷嗷地惨叫。

    刺玖和空心柳是大兴安岭最常见的灌木。

    空心柳一不结果二不能吃,甚至都不能用来编筐,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拿来烧。

    哪怕是夏天的时候,也是一点就着,一着就格外的旺盛。

    而刺玫这种灌木就很有意思了,开的花叫野蔷薇,结的果叫刺玖果,熟了之后,薄薄的一层软糯红皮特别好吃,就是籽太多。

    而且,这东西全身上下都是刺,刺不长,却又尖又硬。

    有意思的是,各种鸟类、小兽把这里当成乐园,大部分都在这里头驻巢絮窝。

    像猎犬、猞猁,就算是虎豹熊,都拿这东西没办法,钻不过浓密的刺玖秧子,只能绕着走。

    杜立秋穿得厚,不怕扎,把大黑从刺玖秧子里头薅了出来。

    那只赤狐的个头大,缺点就来了,它也钻不进刺玫秧子里,只能沿着边缘嗖嗖地跑。

    虎子又跑到了前头堵截,大青从后面围攻,眼瞅着一前一后把它给堵住了。

    结果这只赤狐尾巴一翘,再一甩,一个臭屁放了出来,大尾巴再一扇乎。

    好嘛,两条猎狗立刻打起了喷嚏,用爪子不停地挠着鼻子。

    赤狐这一个大招放完,立刻闪了出来,迎着大黑跑了过去,左右一晃,跟大黑错身而过,又从杜立秋的卡巴裆间钻了过来。

    武谷良大叫着合身要扑上去,赤狐一个急停,让武谷良扑了一个空,踩着他的脑袋跳了过来。

    它还要用同样的方法从唐河的身边闪过去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唐河开枪了。

    这一声枪响,对于近在咫尺的赤狐来说,无异于是晴天一声霹雳,吓得它一个激灵。

    这就够了。

    唐河一枪托砸到了这只赤狐的脑门上,当场就把它砸了一个跟头。

    赤狐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杜立秋叫骂着扑了上来,勒着这只赤狐的脖子,嘎崩一声就扭断了它的脖子。

    武谷良也爬了起来,他还被这狐狸踩了两脚呢,顿时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叽叽歪歪地说:“你不说不开枪的吗?早让开枪的话,我早把它拿下了!”

    “行行行,武哥你老牛逼了,赶紧处理皮子,我看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