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撑不住了,你摸摸,我这腰子拔凉拔凉的啊。”

    唐河看着脸色青白的武谷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潘红霞还真是狠呐,这是黑天白天连轴转啊。

    虎鞭酒唐河舍不得,倒是杜立秋这里有虎骨酒,整二两凑和一下得了。

    就着二两虎骨酒吃了早饭,武谷良的脸上也有点血色(shai)儿,然后一拍大腿说:“对了,我来的时候碰着老常太太了,他让你带着唐树去一趟。”

    唐河一愣,带唐树去嘎哈呀?

    但是老常太太有召,自己必须得到位呀。

    唐河瞄了一眼透支过度,躺在炕上已经开始迷糊的武谷良,估计现在摆在天仙儿在他跟前,他都扯不动犊子了,也就没把他往老八头那撵。

    回家喊了唐树,唐树一听二哥要带自己出门,乐得嘴丫子都快扯裂了,二哥向来大方,从不让自己白忙活。

    唐河开着车直奔老常太太家,也不知道有点啥神叨的事儿。

    唐河刚进院,就听见猪的惨嚎声。

    小虫儿正在折磨一头一百多斤的猪。

    杜立秋是正式磕头拜老常太太当干妈,小虫儿是杜立秋没血缘但是至亲的亲妹子,往后要管着吃饭的那种。

    按辈份,她得叫自己一声大侄子。

    所以,唐河没让杜立秋来。

    那头猪瘫在地上了,只有脑袋还能动,发出一声声的惨嚎。

    小虫儿抬头,圆胖眼距又宽,却憨实地向他一笑,然后膝盖顶在猪后背处,伸手搂着猪的脖子,一顶再一指,就听到嘎崩的骨节摩擦声。

    那头猪嚎叫了一声,身子一挣就跳了起来,嗖嗖地窜向猪圈。

    “小虫儿,你家猪掉腰子了啊!”

    小虫儿嘿嘿一笑:“没啊,我奶买了头猪,天天让我卸了猪腰子再给端上!”

    唐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可怜的猪啊,天天腰椎错环,人为了制造腰突再给它治好了。

    “那你多喂它点好吃的!”

    小虫儿的眼睛一亮,重重地一点头:“嗯呐,养到二百斤就杀了!

    我跟你说,这猪的腰被我搓磨老长时间了,脊骨上的肉可紧实了,脆骨还多,炖酸菜老好吃了。”

    好嘛,你可别练顺手了,以后再把你的病人炖了酸菜。

    “不是,二百斤你杀它干啥,都练熟了,多练一段呗!”

    小虫儿说:“超二百斤就没用了呀,我奶说我练的手艺是给人治病的,上哪找超过二百斤的人啊!”

    唐河微微一滞,然后伸手拍拍小虫儿的肩膀说:“小虫儿啊,听我的,你至少得练到三百斤这种份上才够用啊!”

    这年头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也不敢想,用不了三十年,国内的肥胖率会蹭蹭地往上涨,一个个都吃得肥粗扁胖的,二百斤只是小意思,三百斤的也不少。

    至少也得四指膘了吧!

    “行,我听你滴,三百斤我都能摆楞明白,一二百斤拎手上跟玩一样,唐哥你真厉害!”

    唐河心讲话了,你得叫我大侄子的。

    小虫儿拽着唐河进了屋,供起来的堂子里已经蒙上了红布,生怕唐河冲了大仙儿。

    老常太太盘坐在炕上抽着烟袋锅,在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唐儿来啦,小树也来啦,来来来,奶给你好吃的!”

    老常太太放下烟袋锅,从旁边的炕柜里头,拿出一个袋子来,里头装的是话梅硬糖。

    唐树多有心眼子呀,叫了一声常奶,爬上炕就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小嘴儿叭儿叭儿地说着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