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叹了口气,都特么不是什么好饼,你杜立秋凭什么瞧不起人家武谷良。
四个人一块动手,把金子装到了牛车上,用麻袋片盖上。
大牤牛拖着一千多斤的东西,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慢悠悠地荒野中前行着。
武谷良急得想拿鞭子抽大牤牛,让它走快一点。
结果鞭子刚举起来,就被仨人怒目而视。
武谷良这才想起来,这特么就不是一头牛,而老唐家的牛老弟,牛哥,牛叔,是唐树那小崽子正巴经拜过的干爹。
牛车上了采伐道,唐河得去伐区开车,想让武谷良跟牛车。
可是武谷良的脑袋差点晃下来,这个老逼登要杀我,跟他一车走回家,说不定死哪个沟儿里了。
还是唐儿仁义,必须跟紧了。
到22伐区的时候,面包车在帐蓬里头,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刘段长见唐河他们三个一起回来的,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跟着一块去的人咋没回来,他压根儿就没问。
人呐,还是糊涂点好。
面包车很快就追上了牛车,慢悠悠地跟在牛车后头。
武谷良的屁股上像长了刺儿一样,不停地扭来扭去,终于还是憋不住问道:“唐儿啊,这金子,你真能分我一份吗?”
唐河看着武谷良,深深地叹了口气,顿时让武谷良的心里一惊,做好了跳车的准备。
唐河一把按住了武谷良。
杜立秋从后面一把又搂住了他。
武谷良顿时就像一只被绑上了案板的年猪一样挣扎大叫道:“你要杀我,我就知道你要杀我!”
唐河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动作平时咱做的还少吗?怎么到了今天就要杀你了呢。
杜立秋手按着小腿处的手插子,一脸为难地说:“唐儿啊,老武跟咱钻林巡山出生入死的,杀了可惜吧!”
“立秋,你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武谷良的心中一暖,扯着嗓子大叫,差点掉下泪来。
有事儿了还得是我立秋兄弟啊!
唐河一电炮让挣扎中的武谷良安静了下来,怒道:“咱仨一块出来的,又一块回来的,按着山里的规矩,都得分一份的,猎物要分,金子当然也要分!”
“你真分?”
“分啊!”
唐河说得斩钉截铁,同时心中也感慨着,那可是金灿灿的金子,谁特么舍得分出去啊。
也亏得自己重生一回啊,都特么重生了,这点格局还没有吗?
那不过就是一些很长时间都见不得人的金子而已,跟自己现在的小日子比起来,它也就是一些金属而已。
武谷良却咋也不放心,提心吊胆的,一直到了半夜才到了村儿里。
王建国早就等得急了,赶紧迎了出来,紧紧地握着唐河的手,一脸愧疚地说:“唐哥,这事儿都怪我们堪探队,让人家把口风给漏了出去!”
唐大山不着痕迹地赶着牛车回了家,卸车之后啥也没管,栓好牛就进了屋。
李淑华刚要问,唐大山就瞪了她一眼,然后两口子进了被窝,捂着被子悄么声地说着事儿。
这种事儿,得避着小的,小孩子家家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外头吹牛逼很容易说漏了,一旦漏出去家里一千斤的金子,那就是灾难。
人家的金子论克,咱家的金子论斤,这不是招灾嘛。
唐河只跟王建国说,自己把那伙人甩开了,其它的都没说。
王建国也松了口气,“那吃人山太邪性了,等着吧,说不定还得死多少人呢,死得人多了,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