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春笑骂了一声,也就由着他了。

    东北人又好面子又大方,甚至可以理解为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不咋说,到后期,人家南方人咋那么有钱呢。

    也不能说人家抠,人家那叫会做生意。

    我可以花两千块请你吃饭,但是生意上二百块钱那就是我的命,一分一毛都不能少。

    就这分得清清楚楚,可丁可卯的劲儿,东北人是真学不来。

    唐河送走了胡庆春,琢磨着怎么才能抓活的。

    这活儿让杜立秋的眼睛都亮了,他还不等说话,唐河就踹了他一脚。

    这虎逼能有什么招,抄刀子就上呗。

    武谷良的眼睛一转:“要不咱们挖个陷坑啥的呢?”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唐河和杜立秋都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武谷良顿时有些恼火了,唐河这么看我能理解,杜立秋你一个虎透了腔的虎逼也这么看我是啥意思啊。

    武谷良急恼地说:“咋地啊,野猪又不是鹿,那玩意儿皮实着呢,几米深的坑掉下去都不带破个皮儿的!”

    “那你挖吧!”唐河说道。

    武谷良一愣,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大兴安岭这地方,地下一两米要么是控山水,要么是永久冻土层。

    现在这都进十二月了,地面冻得跟水泥地似的,别说用人刨,就是用机器也挖不动啊。

    “要不整点铁丝网吧!”杜立秋说。

    这主意靠了点谱,但是唐河还是摇了摇头。

    铁丝网多少会有些味道,需要处理,要么用火烧,要么就是放置多少年,没了人的味道才行。

    野猪的鼻子比狗还灵呢。

    这时,潘红霞说:“渔网行不行?我爸当初喜欢打渔,现在家里还有不少渔网,我妈一直说要扔了呢!”

    “诶,这个行,这个肯定行啊!”

    “那行,唐儿,你驮我去拿吧!”潘红霞说道。

    唐河看着潘红霞说完就往外走,顿时心中一突突,赶紧踢了武谷良一脚:“你赶紧的!”

    武谷良赶紧摇头:“我不去,万一人家调查组再杀个回马枪呢!”

    唐河气得直瞪眼珠子,你特么半夜跑镇里扯犊子的时候,怎么不怕人家杀个回马枪呢。

    唐河又扭头去看杜立秋。

    杜立秋立马一摇头:“我不滴,人家潘红霞看上的是你!”

    唐河气得一个倒仰,你这虎逼玩意儿,当着武谷良的面说这个嘎哈。

    现在他不去好像真成真的一样了。

    唐河气哼哼地扣上狗皮帽子,出门骑上了自行车。

    潘红霞也戴了针织的帽子,围了一个大围脖,把脸捂得紧紧的,大长腿一探,偏身就坐到了唐河的身边,然后直接搂上了他的腰,还挑衅似地瞪了武谷良一眼。

    武谷良笑的嬉地,让他们不急着回来。

    潘红霞紧紧地搂着唐河的腰,让唐河身上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在滋溜滑的公路上,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进镇的时候,居然都没有摔跟头。

    “小唐儿,先去趟我家,我回去拿点东西!”

    “咱不是拿渔网吗!”

    “我去拿丝袜不行啊!”

    “行行行!”

    唐河应了一声,拐进了胡同,到了潘红霞家里头,唐河都没打算进屋,可是潘红霞开着门一个劲地让他进来。

    唐河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潘红霞脱鞋上炕,跪坐在炕上从柜子里翻找着。

    冬天穿得厚,也显不出啥的。

    但是,当一个身高腿长身形好,长得还周正的女人,这么润地坐在自己的脚上时,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给勾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