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树气得坐在地上哇哇哭,打从姐姐去镇上读中学以后,他这个小儿子越来越不好当了。

    唐河拎着他一边揍一边低声说:“你又精又灵了,连爹妈你都搞不定,活该你挨打!”

    要不咋说唐树这个弟弟情商高呢,二哥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扑到李淑华跟前,抱着她的双腿一跪,大叫着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孝顺你,等你死了,我给你打一个两尺厚的棺材。

    这倒霉孩子,又挨了二遍打。

    唐河到了杜立秋家里的时候,齐三丫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了唐河,赶紧甩着手上的水迎了上来,低声说:“立秋不在家!”

    唐河心里一哆嗦,转身就要走。

    齐三丫接着说:“武谷良来了,在屋里呢!”

    唐河顿时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齐三丫一眼,上下地打量着她。

    齐三丫被他看得发毛,不停地拽着衣服抹着头,然后怯生生地说:“唐儿,不,不方便,等武谷良走的,我,我再烧烧炕,入秋了,凉!”

    “滚!”

    唐河闷吼了一声,迈步进了屋。

    武谷良正喝着茶水呢,见唐河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唐河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立秋不在家,你跑来干什么?”

    武谷良当时就不干了,“你这是嘎哈呀,咱是啥关系呀,还用得着避这个吗?我特么不在家的时候,你和立秋去的少了啊!”

    唐河大怒,“你在家,立秋怎么睡你老婆!”

    武谷良直接拍掉了唐河的手,“别闹,你就是胳肢窝里长眼珠子,也看不出立秋是那种人啊,你还差不多!”

    “我去你妈的!”

    唐河差不点掐死武谷良,老子跟你说多少次实话了,你特么不信,还非得往我手里塞绿帽子往你头上扣,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武谷良这个大混子在唐河面前,现在可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恬着脸笑道:

    “你这么急来找立秋兄弟,肯定是有好活呗,瞅这样,没打算带我啊!亏得我提前来这里守着了。”

    “不怕死你就来,这回是豺帮!”

    “柴帮?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帮派?得罪你了?老大是谁?”

    武谷良立刻就严肃了起来,这可是他的专业领域,整个牙林线镇里有头有脸的大哥,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豺狗子,豺狼虎豹那个豺!”

    “咱这地方,还有这玩意儿吗?没听说过啊!”

    “这东西平时挺不起眼的,打着了也没人当回事儿,可是这回,五十多只成了大群,昨晚上刚啃了一头牛!”

    “我去,这得不少钱啊!”

    “没钱,顶多卖几个不值钱的皮子,干就一块去,不干你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好了。”

    “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男人打猎还需要理由吗?”武谷良兴奋地说。

    唐河叹了口气:“你说你,倒卖点木材挣点安稳钱多好,非跟我们往山里跑啥!”

    唐河这一句话,顿时让武谷良一愣,然后笑着说:“你跟立秋也参一脚呗,真的挺赚的!”

    唐河摇头,以他现在的人脉关系,这个活儿完全可以干。

    但是,咱不稀罕。

    重生一回,倒卖国有资产发家致富,我特么图点啥呀。

    也就是上辈子混得一般,要是有技术重生的话,我特么直接把歼20搞出来多好。

    唐河和武谷良一出门,就见杜立秋正在训齐三丫。

    “你说你,是不是没长心啊,我不在家,唐儿来了还进屋了,你不赶紧进屋铺被乎,还有心搁外边洗衣服,你倒底咋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