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差一点,肠子就冒出来了,算我命大,只是皮外伤!”
“这是咋回事啊!”唐河不由得问道。
武谷良叹了口气,然后跟唐河讲了起来。
要说这事赖唐河,肯定是过份了,但是多少跟他也有点关系。
前几天这不是在大泥沟猎了六条狼嘛,皮筒子唐河拿走了,三条打烂没法扒皮的狼就给了武谷良。
唐河以为他就是喝酒的时候吹吹牛逼。
可谁成想,他牛逼吹得山响,然后被人一捧说一声武哥霸道啊,然后就被捧得找不着背了。
花了一百块,买了个消息,然后背着五六半,拉上连桥就进了山去猎黑瞎子。
他说到这,唐河说:“你停一下,那俩鄂伦春活爹呢?”
武谷良说:“那不行,请他们出手,猎回来黑瞎子也跟我没关系,我还怎么吹牛逼!”
潘红霞冷笑了一声,“牛逼没吹成,差点把命吹进去,活基巴该!”
武谷良哼哼了两声,好像没听到老婆讽刺自己一样,接着说了起来。
他跟连桥子找到了黑瞎子藏身的地方,按着正常程序,先扔了炮仗把黑瞎子炸出来,然后顶着脑门就是一枪,把黑瞎子给撂了。
本来挺顺利的,可是谁成想,这洞里居然有俩,第二头黑瞎子冒出来,一爪子就把他给挠了。
要不是连桥子靠谱,带了两条好狗,又拼命把他拖出来,他的命可就真撂下了。
“俩黑瞎子?”唐河一愣,接着摇了摇头,他这是碰着母子仓了。
一般情况下,除非黑瞎子特别小,否则的话,不会跟母熊一块过冬的。
但是武谷良倒霉就倒在,他碰着万中无一的妈宝熊!
本来应该独自过活的熊,赖在熊妈身边,一起冬眠,结果被武谷良他们给炸出来。
武谷良拉着唐河的手说:“兄弟,看在咱一起打狼的份儿上,你得给我报仇啊!”
唐河一脸哭笑不得,还真像他老婆说的那样,他一个二五子半吊子,为了面子为了吹牛逼,冒蒙地就去猎黑瞎子,结果把自己差点搭进去,他就是活该。
“你可拉倒吧,被你们这一惊,那头母熊早就成了走熊,还上哪找去!”
“肯定能找到的,打了小的,大的肯定不会走远,兄弟,求你了,不过就是一枪的事儿,你得给哥把这面子找回来呀。”
武谷良说着,让潘红霞赶紧把答应好的两条丝袜给拿了过来。
潘红霞还有些不太情愿呢。
唐河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这个……这个可以有!
唐河拿了大沟村给的钱和粮票出来,压着驴车,在小公驴艰难的步伐中往家走。
杜立秋一边走,一边还闻着手,见唐河瞪他,把手递过来给他闻。
唐河一扭头,“你抠屁眼子啦!”
杜立秋呲着一口大白牙,“我手上还有潘红霞的味儿呢,你闻着没有?”
唐河放开驴车,可怜的小毛驴又一次四蹄离地,不过它很淡定地嘎巴着白毛嘴儿嚼着豆饼,一点都不慌呢。
唐河四下踅摸着,杜立秋问:“唐儿,你找啥呢?”
“我枪呢?”
“你找枪嘎哈?”
“我特么崩了你,免得严打的时候你涉黄被扫进去。”
“咱没带枪!”
“噢,那你算是留了一条狗命。”
唐河整个人都无语了,杜立秋现在不但虎,还越来越不正经。
唐河发誓,这不赖自己,真的不是他带歪的。
唐河按着杜立秋,用路边的雪把他的手搓得通红这才放手。
杜立秋一脸可惜,也不知道那味儿倒底有多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