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段高挑,眉眼很漂亮的女人,正在给他擦着脸,是武谷良的老婆潘红霞。

    唐河一听她这名,就有点想嘬牙花子。

    好嘛,一个姓武,躺在炕上哼叽,一个姓潘,给他擦脸不说,旁边还放着一碗正在晾着的药,偏生这姓潘的,长得还漂亮,生怕她冒出一句大郎喝药了。

    一部水浒,使得武、潘两姓结亲,咋瞅咋别扭。

    “兄弟,这是咋整的啊!”

    唐河说着上前,掀了被子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绷带从胸口一直缠到小腹,这得是多重的伤啊。

    潘红霞早就习惯了武谷良的这些狐朋狗友,对他们爱搭不稀理的。

    不过心里却奇怪,唐河和杜立秋咋看也不像那些流里流气的混子,特别是看到杜立秋愣头愣脑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杜立秋立刻瞪了回去,“你瞅啥!”

    “瞅你咋地!”潘红霞十分彪悍地回道。

    “啊呀,你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潘红霞直接掐起了腰。

    一般下一句应该是试你妈啊,然后直接就打起来了。

    杜立秋吩哧了两声,不屑地一撇嘴,“娘们儿家家的,不稀得跟你一般见识!”

    “我倒乐意跟你见识一下!”

    潘红霞说着,抄起扫炕的条帚兜头就向杜立秋打了过来,嘴里骂道:“一天天吃人饭不拉人屎,就知道破马张的瞎胡混,我家武谷良都被你们带坏啦!”

    杜立秋横胳膊架住潘红霞的扫帚怒道:“关我屁事儿!”

    “要不是你们,武谷良能受这么重的伤?”

    潘红霞说着接着打。

    一般男人不乐意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不会跟女人对打。

    打赢了不光彩,打输了更特么丢人。

    可杜立秋不一样啊,他可是大虎逼啊。

    杜立秋挨了两下子,顿时怒了,劈手将潘手霞手上的扫帚抢了过来扔来,潘红霞彪悍地跳起来要挠他。

    杜立秋低吼一声,一手揪住潘红霞的衣领,一手抓住她的裤腰,忽地一下就把人举过头顶要往地上摔。

    唐河也没想到这两人第一次朝面,说打就打起来了,而且杜立秋还这么生猛,根本来不及反应。

    武谷良啊哟啊哟地叫唤了起来,他可是亲眼看到杜立秋是怎么把狼像破麻袋的摔死的,这么摔一下,老婆还不被摔死。

    可是根本来不及了,杜立秋已经把举起来的潘红霞摔下来。

    不过摔到一半却停下了,只是这一停,难免要把潘红霞抱在了怀里。

    潘红霞都懵了,脸还埋在杜立秋的怀里,身上有冬天寒冷特有的味道,还有衣服用肥皂洗过之后的干净味道。

    武谷良直接坐了起来,指着杜立秋叫道:“你,你,你的手往哪搁呢,特么放开我老婆!”

    杜立秋把潘红霞向炕上一扔,不屑地一撇嘴:“不就是个老婆吗,有啥的,我也有!”

    唐河头疼得直抓头皮,上辈子杜立秋也虎,可是也没虎到这份上啊,顶多是缺心眼,可是这辈子有自己带着,他就好像不用脑子这玩意儿了,快虎透腔了。

    武谷良这一挣扎,胸口处顿时渗出血来。

    唐河赶紧上去帮忙,和潘红霞一起把绷带解开。

    “嘶!”

    唐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武谷良的胸前,三条伤痕,从脖子下边,一直延伸到小腹处,伤口被缝合了,可是依旧能看到皮肉翻卷的模样。

    “武哥,你,你这是让黑瞎子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