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便是他的依仗。

    翟惜墨可没处理过这种一团乱的家务事,更何况今天事关他大哥的婚姻。

    一句话说的不对头,恐怕会让大哥心中难受自责。

    他回头看了看妻子,“紫如,你也出来……”

    “什么意思?”王紫如坐在灶屋愣怔了五分钟才起身出去。

    王紫如出去时,堂屋站满了人。

    老弟王宗浩那是凑热闹积极分子,靠着大门,将孩子弄在面前,一脸吊儿郎当的看着堂屋几个女人互相骂街指责。

    婆婆虽然战力非凡,可毕竟一个人干不过刘湘琴和她嫂子赵红的车轮战攻击。

    此时也有些败下阵来,坐在高板凳上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

    翟家院里,院外,都站了好些村民,庄稼汉们一个个抄着双手等着翟家老大两口子扯皮。

    妇女们则表现的不惧攻击性,三五成群聚在篱笆院子外面,窃窃私语。

    张大爷也被请过来主持公道。

    所有人在看到王紫如从屋里走出来,皆是愣了愣神。

    “妈妈,你去哪里?”宝儿终于看见妈妈,急忙从小舅面前跑出去,一下子扑到王紫如面前,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裤腿。

    王紫如温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宠溺道:“哪里也不去。”

    刘湘琴和嫂子赵红看到这一幕,齐齐皱眉,但是刘湘琴看到王家也来了人,不敢把火气随便撒到王紫如头上。

    “这个下贱的女人!她也出来看我笑话……”刘湘琴见王紫如是出来看她笑话,心里暗暗骂道。

    李村长和张大爷聊了几句,随后清了清嗓子,看着刘湘琴,问道:“刘湘琴,你说说,到底想做什么?”

    “李村长!这你还看不见?”赵红冷冷的横了翟青松一眼。

    “赵红!你们葫芦村是什么规矩,我是不清楚,但这是我们红梅村的事情,你们两口子先别说话。”李村长声音很重,颇为强势。

    赵红被李村长当众训斥,红着脸,不再开腔说话。

    张大爷看了看大伙,也问道:“刘湘琴,你今天把娘家哥嫂喊来,到底是想和青松做什么?”

    “我刘湘琴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刘湘琴还没说出半句话,掩面痛哭,接着便把自己受到的委屈数落出来。

    刘湘琴那意思是说,男人受伤成了残疾,得有人赔钱。

    男人再也当不了泥水匠,挣不到钱,一家子的日子没法过。

    听得这个说法,李村长黝黑面孔紧紧绷着,“呦!闹了半天,合着你是想找你婆婆赔钱?”

    “总之,得有人赔钱。”刘湘琴一手撑在桌上,一脸不给钱不罢休的样子。

    刘婆子听不得有人找她讨要一分钱。

    尤其这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立马变了脸色,指着刘湘琴尖声叫嚷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朝我要钱?是老三找我打架,才砍到了青松!你想要钱,去找老三要。”

    刘婆子一句话撇清责任,更是把火苗引到三儿子身上。

    顿时,翟惜墨整个人都充满了厌恶。

    这老娘……

    坐在门口的刘富贵,瞅了王紫如一眼,“老三你们怎么说?赔钱还是不赔?”

    王紫如眼睛眯起,心说,我陪你妈。

    众人都在等她开口,以为王紫如会像刘湘琴那样,顿时被激怒骂人。

    谁知,翟惜墨清冷而的嗓音打破静谧,“今天,是大哥和大嫂处理家务事,无论你们之间怎么扯皮,这个火苗不必扯到我们身上。”

    转眸,看了看可怜而不争气的大哥,翟惜墨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