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冷哼:“你二弟也不行!”
“不是,裴兄,你听我解释,我家之前确实有过,想让我家二弟和顾家女儿联姻的打算,但是后来了解到这边的情况,我父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再知道顾家妹妹已经成婚,更是再也没提这件事。”
龙烨不怕再座的任何一个人误会,就怕裴照误会。
他赶紧解释开来,以免刚在裴照那里刷来的好感,全都白刷了。
裴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平静:“那龙兄这次帮我们顾家,又是图什么呢?”
龙烨心道,不过是想和你裴照拉近些关系,但这总话说出来,一没人相信,二裴照会更加的防备他。
就在这时,顾夏和温静月扶着顾艋走了出来。
顾艋这时候脸色已经好多了,需要人搀扶,不是因为身体不行,而是身上一些部位还扎着针,不能乱动。
看到顾艋,龙烨眼神亮了,连忙借故询问。
“顾二少的险境,又是顾家妹妹一人治好的?”
“是啊,多亏了我妹妹,我这条烂命才保住了。”顾艋苦笑着回答,他被母亲和妹妹扶着坐在椅子上,凝望着不远处的李毓,心头泛起苦涩的恨意。
“顾家妹妹真是妙手神医,华佗再世!”龙烨朗声夸赞着,眼神清澈,完全没有男女之情:“顾叔叔,裴兄,我龙家帮助顾家度过难关,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顾家妹妹,能为我弟弟治病!”
不等顾家回应,他又露出几分悲伤的神情,眼眶止不住的泛红:
“我可怜的弟弟,从出生起就得了软骨症!”
“什么!啊……”李毓震惊,原来要和她联姻的男人,竟然是个残废,还是那种先天性的残废。
周围的人群也是一片哗然。
当然龙家次子的事情,在整个圈子里都是保密的,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龙家次子天生软骨病的事。
“天呐,原来要和顾家联姻的竟然是个残废!”
“别这么说,人家龙家什么身份,要不是个残废,多得是京城贵女嫁过去,就是因为残废,才会选择顾家的女儿,更何况那个李毓还是个冒牌千金!”
顾书安等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龙家次子的情况。
顾书安脸色难看,他想起第一次联姻,龙家没有说明情况,后来因为真假千金的事,这件事就没再提。
第二次是夏夏的身份曝光,龙家求娶夏夏……虽然自己没答应,但龙家当时的彩礼给得也太丰厚了,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如此。
不过,这件事,想必龙烨不清楚,不然龙烨就不会说出来这种话。
而且女婿在这里,他也不能提。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提起只会让女婿在众人面前难堪!
龙烨见发酵的差不多,继续开口:“他虽然从小得病,但却是个身残志坚的阳光男孩,并且这些年,他从未荒废自己的学业和兴趣爱好,他取得了京大文凭,并且现在是国内最年轻的画家……”
随着龙烨的介绍,渐渐的一个天才少年的形象,徐徐展开在大家的眼前。
龙烨目光祈求的看向顾夏:“顾家妹妹,我只想在你这里,为我的弟弟求一次治病的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龙家这个机会?”
软骨病,顾夏前世也成功治疗过几例,其中就有一名是大画家青螟。
难道龙烨的弟弟就是青螟?
仔细看,青螟确实和龙烨有几分相像,看来没错了。
那这软骨病,顾夏完全有把握可以治好,并且现在的青螟比上辈子来找顾夏求诊的时候,还更要年轻二十岁,那就代表着恢复的时间,会更短更快,更有效!
“好,龙少主,我代表顾家答应你这个请求,也代表顾家感谢龙家的帮助,龙家今日的恩情,顾家不会忘记!”
顾夏应得干脆利落。
顾熙也上前一步:“对,你们龙家的恩情,顾家不会忘!”
顾艋惭愧的抱拳:“龙少主,谢谢你帮助顾家,帮助我这个罪人。”
温静月和顾书安眸光闪动。
顾书安更是拉着龙烨的手:“龙家之恩,来日顾家百倍报答。”
龙烨气得说:“顾叔叔,你们气了,只要顾家妹妹能治好我弟弟,顾家也是我龙家的大恩人,我们互帮互助,不需什么报答。”
龙烨这幅温和的模样,真是惊呆了其他的宾。
这个圈子里的,谁不知龙烨桀骜不驯,眼界极高,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没想到在顾家竟然见到了另一面的龙烨。
沈老笑呵呵站出来:“龙家小子,带老夫一个,老夫虽然做不了沈家的主,但老夫也有几个钱,愿意帮顾家填窟窿,就当是报答顾家千金的救命之恩!”
林老也站出来:“顾熙那小子是我的忘年交,小子,你家出事,算我林家一个,人家墙头草不愿意供货,我林家给你供,你们先卖钱,卖完再给我打钱,我林家家大业大撑得住!”
“静月,我们七八年的老闺蜜了,我当家的我不管,但我这私房钱,都给你拿去!”黑裙的中年美妇举起酒杯。
“老顾,你放心,我陪你坚持到最后,你顾家在一天,我的股就持有一天!绝不撤股!”儒雅的大叔朝顾书安点点头。
随着这些人带头响应,在场一大半的人,都表示支持顾家度过难关。
但顾书安心里明白,这都是因为龙家做了带头人。
那原本想看顾家笑话的贵妇,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蹬着高跟鞋往外面走,这回真是没站稳崴了脚,最后一瘸一拐的模样滑稽又可笑。
而地上的李毓,更是震惊的回不过神。
她转移了那么多资金,顾家竟然能安然无恙!
龙家!都怪龙家,多管闲事,不,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半夏会医术!
“苏半夏,你为什么就是要毁了我!”李毓突然朝着顾夏发难,她趁着人们举杯欢畅的时候,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顾夏冲过去。
顾夏穿着厚重的礼服,身体不如平时轻盈,反应过来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