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药芝无法感谢先生的好意,这是老朽这些年来的积累,还请先生笑纳!”莫步尘此刻大方极了,那钱财仿佛就是身外之物,毫不在意。
“哦!”白浪一眼扫去,微微一愣,一个一,九个零,一亿巨资就滚手相让,倒是让白浪高看了这位老者。
于现在这年头,老者手笔确实大气。
钱财,早已是白浪记忆中消失的存在。
不过重生归来,倒是能用的上,而且能改变当年的困局。
“说实话,钱财如我同浮云,不过现在我确实需要钱财,我自然也不会与你气,这样吧,今天我承了你这个人情,日后若遇见危难,可以来找我!”白浪开口道。
要知道堂堂劫主的承诺,一诺万金,曾经的诸天万族、妖魔神仙佛哪一个不想方设法的巴结劫主,但是白浪理过谁。
而今,数万年来的第一个承诺落到的莫步尘身上。
谁能想得到,堂堂劫主的承诺竟这般廉价。
“既然先生这般开口,那老朽也不气了,我确实有一事相求,恳求先生能收老朽的孙女为徒!”人老鬼精,再次印证了长者的无双智慧。
再厉害的承诺次数只是唯一,远远没有能和一个宗师,源源不断的搭上关系,才是最佳选择。
哪怕日后老祖归去,身后有宗师的影子,莫家之位可保百年。
显然这账才有算头。
老者的话,让白浪一愣,心中暗骂老狐狸奸诈。
这账白浪也算的来,白浪就是不想过多纠扯于人情世故的往来,才作出如此承诺,没想到这老狐狸搭着杆子就爬了上来。
但是身为堂堂劫主,开口一诺,连天道天劫都要改变的存在,又怎会对一个凡人食言。
白浪转过头,望向莫凝儿,屏气凝神,用神识探入莫凝儿经脉之中,忍不住摇头。
莫凝儿冷不丁的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这是什么。
打探扫描完莫凝儿全身,白浪摇头道:“全身经脉堵塞七成,灵根未显,她不配当我的弟子,换个吧,收她为徒做不到呢!”
“你……”听到白浪如此评价自己,莫凝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双眼立刻噙满泪花,使劲忍着不让眼泪滴落,但却忍不住的低声抽泣起来。
莫家小一辈的佼佼者,双十之姿,便以悟武道外劲巅峰,只差一步就可领悟暗劲,成为武道圈名各一方的高手。
如此优秀的自己,竟然在这男子眼中如此不堪,连当人家徒弟的资格都没。
“呜呜呜呜……”越想越悲切,再也忍受不住打击的莫凝儿抱着老者的胳膊,放声大哭。
灵根,莫步尘听闻,顿时一震,难道这就是劲升宗师的契机吗?
“先生,您看……”莫步尘尴尬一笑,但内心确是狂喜,这次收货太大了,一来解了老祖之威,二来还得知了晋升宗师的契机。
这丫头真会来事,演技逆天,真是小看了自己的孙女。
见老者并未强求,女子哇啦痛哭,白浪反倒有些为难,最后不忍道:“这样吧,这弟子,我收了,但日后她的成就,我可不敢保证!”
话必言先,什么话讲明白的好,省的日后这女子学无所成,来怪就自己,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啊!”老者惊呼,立马转头向着莫凝儿说道:“成了,凝儿,还不速速拜师!”
仍在抽泣的莫凝儿被老者用手托起,慌忙的想让莫凝儿跪地拜师。
虽然白浪答应收莫凝儿为徒,但此时莫凝儿反倒委屈的不情愿起来,心中小声嘟囔道:“说不收的是你,说收的也是你,哼,淫贼!”
显然至此,莫凝儿都无法忘记被白浪轻薄一事,脑海中对白浪的定义综合淫贼脱不了干系。
“别,我这不流行跪礼,若非你们刚刚展露杀意,我也不会如此!”
白浪挥挥手,示意不用。
“快叫师尊啊!”莫步尘显然比莫凝儿更加急切,成了,这就和一个威震华夏的宗师搭上关系了。
“师……”莫凝儿正欲开口,却被白浪打断。
“叫老师吧!”
“老师好!”莫凝儿躬身九十度拜师,大家族出来的子女,礼节是必修课,走在外边,胡作非为打的只有家族的脸。
“好吧,就这样了!”白浪的收徒简单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符合宗师收徒之礼。
但是一切皆看个人。
有缘无缘,心里自知。
一切尘埃落定,老者仍忍不住窃喜。
数万年间白浪从未收徒,打死也想不到这就多了个女徒弟。
此刻白浪再次恢复原样,闭上眼开始思索该传授这莫名收来的弟子何种功法。
脑海飞速旋转,终于在记忆的角落中找到一本适合凡人修炼的武学。
这是曾经白浪化身医者在万族行医途中,医治好受伤的万族排名第三的赤凤族族长,对方赠与自己的烈凤族本源功法:风舞九天金身决。
此套功法攻防一体,更可以淬炼肉身本源,不断的促成本体进化,大成后,有用涅槃之力死而再生。
昔日白浪得到这套功法,并推演过,做了略微的改动,人族也可修炼,只是那是身为劫主的他,又怎会去修炼万族的凡尘功法。
不过能被劫主看得上的,这套功法确实有不凡之处,就冲涅槃之力死而复生这一点,就是无数功法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旅途依然继续,哐嗤哐嗤的车轮与铁轨相交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喂,过来!”万年单身狗,除了印象中的曲宛如,再未和其他女子有过亲密接触。
哪怕是已经收入门内弟子的莫凝儿,白浪依然不习惯老者那般亲密的叫喊。
“闭上眼,集中精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所传的功法,没我允许,不可外传,否则逐出师门,收回所学,废其修行!”
莫凝儿点头应道。
但当白浪伸手指尖触碰在莫凝儿眉心,突然间有一部莫名功法,被硬生生的刻画在她的脑海中。
莫凝儿才知原来确实拜了一个了不得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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