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商业机密,这可是犯法的!
她后悔了,无比后悔。
夏语璇只是跟她说,生怕洛晚和陆寒川旧情复燃,所以让她帮忙盯着,不要让这两人见面。
所以她才会把陆寒川今天下午约洛晚见面的事告诉了夏语璇,当时夏语璇说只是去把洛晚气走,可没说偷资料啊!
想到陆寒川那些冷酷铁腕的手段,周盈只感觉遍体生寒。
“拉拉扯扯做什么,放手!”夏语璇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最讨厌这些穷亲戚!
看到周盈胆小怕事的样子,她翻了个白眼。
“慌什么,现在大家都以为是洛晚做的,关你什么事。”
“万一查到我们头上怎么办,万一陆总报警怎么办,表妹,还回去吧,我好怕。”
“你疯了吗,现在还回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是我们做的!你淡定一点,该干嘛干嘛,装作不知道就行,又不是你偷的。”
“可我是帮凶……”而且她还泄露了老板行踪。
周盈快吓哭了,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夏语璇很想把这哭哭啼啼的女人丢出去,但两人现在是共谋,只能忍了。
耐着脾气哄道,“你放心,我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查到我们身上,而且陆寒川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
夏语璇冷笑,自然是一报警,那么就会立案,有血迹在,洛晚百口莫辩!
陆寒川即使对洛晚死心,也不会把她送进监狱,这件事只会不了了之。
然后,那两人从此陌路!
周盈还是很怕,她在陆寒川身边当秘书那么久,见识过他太多冷酷残忍的一面,对待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从不手软,更何况是背叛他的人。
如果被发现了……想到那个后果,周盈眼神惶恐。
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夏语璇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世面的废物!
“你淡定一点,监控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慌什么慌,别那边没查出来,你就先自知阵脚露出破绽。”
道理周盈都懂,但她还是怕啊,那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畏惧。
夏语璇越发不耐烦,但如今她和周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周盈暴露,她也得跟着玩完,只能耐着性子安抚。
“我既然敢做,自然会做得天衣无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如果我将来当了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就能提拔你当首席秘书!”
周盈错愕,“首席秘书?”
“你不是一直看许含玉不顺眼,想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陆寒川的首席秘书吗,能力不行那就走后门,等我坐上总裁夫人的位置,以后就是你最大的靠山,在公司谁也无法爬到你头上去,别说许含玉,郝文也不行!”
周盈咽了咽口水,眼里透出贪婪的光,“表妹,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你是我表姐,难道我会让一个外人压在你头上吗,再说了,把自己亲人安排在老公身边,我才能放心啊,让别人当陆寒川的首席秘书,万一勾引他怎么办。”
想到能坐上首席秘书的位置,周盈一咬牙,“好,你放心,我不会露出破绽的!”
夏语璇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我相信你能做到,对了,以后陆寒川身边如果出现什么心怀不轨的狐狸精,你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你是我表妹,我肯定会帮你的。”
送走周盈后,夏语璇看了眼刚刚拍过她肩膀的那只手,嫌弃地甩了甩。
非常惬意地倒了一杯红酒,以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散漫地摇拽着手里的红酒杯。
水晶灯璀璨的光洒在红色的液体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打在她的侧脸,映出胜利的笑容。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拿出手机,点开微博,去看这场她亲自主导的戏。
看着上面那些网友们的谩骂,夏语璇心情大好。
骂吧骂吧,那些人骂洛晚越狠,她就越开心。
这就是抢她东西的下场!
不知道陆寒川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伤心欲绝吧?
男人感情空虚的时候最容易趁虚而入。
可惜了,她是“不知情者”,对整件事完全“不知情”,没有理由出现在他面前。
否则过去温柔陪伴,当一朵知心的解语花,说不定就能走进他的心呢。
听说男人受到情伤后都会借酒消愁,如果能趁着他喝醉发生点什么,以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还有外面关于他们的传闻,那么她嫁入陆家就板上钉钉了!
夏语璇仰头,再次喝了一口红酒,嘴角缓缓上扬。
不急,机会总会有的。
......
陆寒川的确买醉了,他自制力向来强大到惊人,两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没买醉,两年后洛晚躺在贺文轩床上,他没买醉,然而这次,他却喝得烂醉如泥。
胃病发作再加上酗酒,直接喝进了医院。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期望过,才知道被打下深渊时有多痛!
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结果洛晚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郝文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忧心忡忡。
他跟在陆寒川身边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
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没有了往日的矜贵傲然,有的只是颓靡,一蹶不振。
喝酒买醉这样的放纵,在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身上是不应该存在的,可他不仅买醉,还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病房内的气氛很压抑。
不是往日在办公室那种冷汗直流的压迫,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郝文好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这段时间陆寒川对洛晚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对洛晚上心了,但没想到那么上心。
洛晚的背叛,直接压垮了这个天塌下来也压不断傲骨的男人。
“陆、陆总,要不我再去重新查一遍?事情太过蹊跷,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洛……洛……”
陆寒川一个眼神看过来,明明毫无波澜,却仿佛一把利刃抵在郝文的咽喉,令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